首页 男生 其他 破产后我被首富求婚了

第33节

  忙跳出来当和事佬。

  “嗳呀,你们都是我的客人,看在我面子上,就算不能握手言和,也不要吵架好吗?其他太太马上就要来了,到时候看到你们这样,多不像话啊……”

  “我没有要吵架的意思。”

  陈雾道:“只要卜先生不找我麻烦,我当然也不会。”

  卜凉本来看见他就冒火,一听更是差点炸了。

  这叫什么话!

  搞得好像他再计较就是小肚鸡肠了一样!

  “哼。你如今嫁了人,以前的脾气是一点都没有了。”

  卜凉冷哼着,将“嫁”字咬得极重。

  “谁能想到那么多姑娘想嫁的小陈爷,如今居然自己嫁了人,还被一口一个夫人地叫着,成天只能和一帮太太们打交道,跟个女人似的,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这话说得实在尖酸。

  陈雾不由皱起眉。

  其实在同性婚姻里,本没有“嫁娶”的概念。

  就连结婚证上也并不标明谁是丈夫。

  所谓“先生”和“夫人”。

  不过是为了方便区分的叫法罢了。

  通常在社会上能力更强的一位会被称作“先生”,而负责与外界交际沟通的则被称作“夫人”。

  仅仅是按照分工不同来对应称呼。

  但这种称呼也衍生出了一系列问题。

  大家会自然而然地,将“夫人”视作一种寄生于强者的弱势群体。

  虽然嘴上并不说破,但其实都相当瞧不起被称呼为“夫人”的男性。

  陈雾之所以没被嘲笑。

  仅仅是因为他的先生是顾执。

  卜凉并不怕顾执。

  不,应该说,并不那么害怕。

  陈雾父母的遗产过百亿,即便他岳父与其他亲戚瓜分,也仍然有数十亿资产。

  再加上四年来的经营,以及在a市的人脉声望。

  可以说是a市最为稳固的一个家族了。

  顾执虽然有钱,可人脉声望却无法瞬间建立。

  一切都还需要时间。

  如果他和他们家搞好关系,建立起联盟,他就可以迅速站稳脚跟。

  只可惜,他如今和陈雾结婚,那他就能自己去积累了。

  “这就奇怪了,我是以‘顾夫人’的身份过来的,那你呢?”

  陈雾看着他,微扬起眉。

  “你或许是以‘陈家太太’的身份过来的吗?”

  被戳中痛点,卜凉怒目圆睁:“你——!”

  陈雾毫不畏惧,又补充。

  “毕竟你也是‘嫁’给我表姐的。”

  入赘一事本就是卜凉心头的一根刺。

  他最忌讳别人拿这话刺他。

  当即上前一步,恨不得扬手挥拳。

  “哎呀,说好不吵架,你们怎么又开始啦?”

  眼看卜凉气得就要当场翻脸。

  吕太太赶忙拉住他。

  “顾夫人你也是的,顾先生刚当上亚洲首富,多好的日子,怎么非要讲这些不高兴的事儿?”

  “什么?”

  卜凉显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愕然看向吕太太。

  见她朝他挤着眼睛连连摇头。

  这才勉强咽下了怒气。

  却还是忍不住酸上一句。

  “别以为嫁给那个姓顾的,你就能在我跟前耀武扬威了!”

  “看来我不怎么受欢迎。”

  该办的事都办好了。

  陈雾本来也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

  正好找个借口遁走。

  “我还是先回去吧。”

  “别呀,顾夫人!都是卜先生不好,我帮他给您道个歉。”

  一听他要走,吕太太反倒着急了。

  “大家一听说您要来,都争着抢着要参加,您要是走了,我不好交代呀……”

  “人家要走你拦得住吗?”

  卜凉烦躁地白了她一眼,将她拉回身边。

  “让他走!”

  陈雾的目光幽幽落在卜凉手上。

  忽然说:“我有些话要和卜先生说,不如让卜先生送送我吧。”

  让他送他出门?!

  开什么玩笑!

  卜凉气不打一处来。

  “陈雾,你做什么梦呢?居然想让我送?”

  “说什么傻话!”

  不料吕太太却暗暗推了他一把。

  在他身后小声提醒。

  “赶紧趁现在服个软,从前就有多少人想巴结顾先生!以后你怕是想巴结都巴结不上!”

  电视机里还在播着关于顾执的报道。

  498亿美元这个数字再次被提起。

  在他脑海中无限回响。

  他并不是不知道顾氏集团在这几年间疯狂扩张的速度。

  那近乎碾压式的资本掠夺,令大家都深感恐惧。

  明明前几年还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公司。

  但不知从哪个时期开始,它突然就有了大笔资金,进而如漂浮的火星般蔓延开来。

  终于烧成一片火海。

  虽然以他岳父目前的地位,还不至于惧怕他们。

  但假若再任凭他这样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们也会成为被攻击的对象。

  卜凉虽然莽,但到底是个识时务的人。

  否则当年也不会甘愿当个狗腿。

  他皱了皱眉。

  咬牙道:“送就送,赶紧走。”

  陈雾和吕太太道过别,随卜凉一起出了门。

  刚才将他送到吕家后,司机便载顾执去了公司。

  现在还在赶来的路上。

  卜凉本以为送他出来就足够了,却没料到还得陪着等。

  等了老半天也不见车来,只能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

  陈雾用余光淡淡瞄他一眼,又看向湛蓝的天,幽幽道:“当年你把我赶出叔父家时,也是早上九点呢。”

  他轻飘飘一句话,瞬间勾起了卜凉的回忆。

  确实,赶走他的那天。

  也是在上午九点。

  他还记得那天阴沉的天际。

  绵绵的细雨。

  以及少年胸前因被他狠揍而渗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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