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警察过来,远处静看好戏的聂佳峰和聂风、聂倩一脸狞笑,
他们一走出那个房间,周巡便立刻连连向聂佳峰道歉,但聂佳峰一计不成,又施一计,便有了眼前这一幕警察的到来。
周巡是澳门人,在澳门赌是不犯法的,这虽然是内地,但他有自首情节,再加上聂家为他请的律师团,肯定会全身而退的。坑的就是徐凡!
徐凡神情镇定,静等搜查的结果。
“找到钱了……”那个房间里,一个警察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可是,可是……”
“徐先生,请跟我们来!”为首的警察一挥手,徐凡配合的跟他走,其他警察走在他的身后,欧阳佳怡等人都跟了过去。
一进那个房间,就看到一堆堆码的整整齐齐的欧元,摆在地上。
牵着搜查犬的那个警察,苦笑道:“这些钱,都是冥钞,并非真钱!”
“不可能,我带来整整价值十亿的欧元,都是五百一张的,这地上的冥钞,并不是我带来的钱,肯定是这小子,提前转移走了,警察先生,抓他,把他抓走,我愿意当您的人证。”周巡顿时大怒,指着徐凡便大叫起来。
“警察先生,他这纯属诬陷,刚才的确我是跟他玩了几把,但我们并非赌博,而是用地上的这些冥钞,玩个意思,我一分钱的真钱都没赢到。”徐凡牙痒痒的瞪着张口告他的周巡,要是现场没人的话,他真的要一巴掌呼过去了。
其实那笔钱,徐凡一见聂风要报警,早就让欧阳佳怡派楚其等人迅速转移到楼顶,用一架直升机运走了。
所以徐凡一直很镇定。
“警察先生,请你不要听他的狡辩,我明明输掉的,都是真钱,并且多达十亿之巨,你们必须抓他,决不能放过这个坏蛋。”周巡唾沫横飞,上蹿下跳,一副不把徐凡抓住誓不罢休的气势。
徐凡忽然一个箭步,窜到他的面前,双拳一上一下,猛地捣在周巡的胸腹两处,在击中的一刹那,指缝里藏着已经取出的两根细长银针,籍着他的拳势,蓦地刺入他胸腹间的两处穴道深处:“敢诬陷我,你个不得好死的老东西……”
“住手,在我们面前还敢打人,简直放肆,来人,把他抓回去审问。”为首警察大怒,本来还对这个华荣市年轻企业家彬彬有礼的,一下忍不住了,冲上去一把将徐凡拽开,那两根银针顺势拔了出来,被徐凡迅速藏在指缝里,然后往腰间一摸,无声无息便装回针囊。
这两针扎下去,一开始会毫无感觉,但一段时间之后,会气脉逐渐於塞,半身偏瘫的,看这个老梆子,以后还怎么害人!
徐凡那两拳打的周巡很疼,所以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被扎了两针,呲牙咧嘴的叫道:“都看到了吧,这小子当众打人,凶蛮成性,简直是个刁民,必须严惩,必须严惩……”
“周总,你被打的地方没事儿吧?”聂风突然“关心”的问道。
“唉呀呀,疼,很疼,我怀疑我的老骨头被打折了,送我去医院,请送我去医院,我申请进行伤情鉴定……”周巡一听就懂,踉跄了一下,蓦地躺翻在地,瞪着眼睛说瞎话,一点都不带眨眼睛的叫道。不过他的演技太拙劣,被聂风提醒之后再躺倒,看的为首警察直皱眉头。
“我是聂家集团的董事长聂佳峰,这位周巡先生是澳门人,也是我交情很好的朋友,他被这位徐凡先生打了,请允许我用我的车把他送往医院检查一下吧。”聂佳峰递过去他的名片。
这么大的商界人物,那为首的警察即便没见过,也听说过,本来还觉得周巡是在装伤,但这场合也没法说什么了,不过他拒绝了聂佳峰的要求,说道:“为示公平,我会派人把他送入华荣市的人民医院的。”
这个警察办案的经验非常丰富,一瞧见周巡那做作无比的演技,就怀疑他是不是的确像徐凡所说,是在诬陷。
“好!”聂佳峰的目的,就是把周巡送到医院验伤,一达到目的,立刻退了下去,他阴冷的双睛,如一只不怒自威的老虎,盯在徐凡的脸上。
“徐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为首警察对徐凡说道。
“行!”徐凡犹豫了一下,这回被周巡咬是死死的,恐怕躲不过去了,随即他一咬牙,大不了坦白自己是八一局的人的身份。
警察押着徐凡往外走,还有两个警察用一张桌面当做临时担架,抬着嘴里哼哼哟哟的周巡往外走。
“警察先生,徐凡是华荣市的知名发明家,优秀企业家,不能抓他……”欧阳佳怡呆了片刻,急的扑上去阻止道。
“欧阳小姐,这些我们都知道,但今天这件事,徐先生必须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请相信我们,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为首警察微微皱眉,耐心的跟她解释道。
“佳怡,我没事儿,去配合调查一下就会回来的。”徐凡不慌不忙的开口劝道。
“怎么可能……”欧阳佳怡眼圈一红,差点当场掉泪,周巡肯定一口咬死了徐凡,聂家父子会出场作证人的,一旦被抓住,怎么可能轻易再出来。
“相信我!”徐凡冲她眨眨眼睛。
欧阳佳怡看在眼里,若有所悟,她虽不信徐凡还有回天之力,但这个年轻人,一而再的让她大出意外,这一回,说不定也会转危为安。
再说警察抓人,天经地义,再有身份,顶多让人家抓的时候礼貌一些,怎么可能阻止得了?
想到这里,欧阳佳怡只好退了下去。
那群警察继续押着徐凡朝外走。聂佳峰一家满脸笑容。
“且慢!”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声音,从大门外传了进来,听得众人都是为之一愣。
徐凡一听,眼睛陡然亮了。
一身黑衣黑墨镜的张丽娜,出现在门口,她双手揣在黑色风衣的兜里,表情酷酷的,利索而精干,美丽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