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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太好看是我的错吗? 第23节

  萧肃往顾培怀里钻了钻,也不说话,伸出手抱着他,一副死也不松开的模样。

  老爷子的病确实不好治,前前后后折腾了一周,却越发的重了。

  高敛天天陪在医院里,也不离开一步。

  萧肃时常过来,就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一站就是一小时。

  高敛这假请的时间极长,他和江叙戏份吃重,他一走几乎就推进不下去,好在萧肃提前打点了,贺平便中断了拍摄,放了剧组假期。

  江叙直接回了市区,打听了高敛外公住的医院,买了束花去医院看过一次。

  当时天还是阴的,眼看着要下雨了,他捧着花走到病房门口,一侧头就看见了高敛背对着他坐着,不知道为什么,江叙看见高敛的背影,没敢进门就跑了。

  江叙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了。

  他感觉到了,可是摸不透是什么。

  为了避免乱想,他接了不少通告,工作越发繁重,加上之前的事情影响不小,他在事业上有了不小的突破,但同时也是很艰难的时期。

  夏华想劝他,但是想到之前的事,没有多说,“这段时间,你休息吧,不要太过了,身体扛不住啊。”

  江叙摇头,“没事,我看见之前有个话剧好像邀请我了,给我看看。”

  “那话剧还要面试,还得排演,时间太赶了。”夏华皱眉。

  江叙低声,坚定的说道:“给我。”

  夏华无奈,只能给了江叙本子。

  从那件事以后,夏华感觉江叙越来越不受控制。

  没了高敛,江叙觉得好像日子都变得难熬起来。

  每件不顺心的事都像是刺刀,一刀刀戳在他身上,随时都要支撑不住。

  宋朝给江叙打电话的时候,江叙才起来,蹲在花园门口抽烟。

  上次听说江叙放假了,一直说再聚聚,宋朝也主要是想劝劝他,关于他妈妈的事。

  江叙心里清楚的和明镜似的,宋朝想做什么,想说什么。

  要不是高敛这事,他可能就拒绝了,但是转念想了许久,脑子里一直都是那天他在医院里看见的高敛的背影,搞得他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宋朝对他答应也有些吃惊,江叙这人别看温温和和的长相,可性子也倔,宋朝见他同意,立即打车赶过来了,生怕他反悔。

  江叙开车带着宋朝从自己家出发,“去哪里吃啊?”

  “随便吧,你想吃什么?”宋朝把他妈妈叫他拿来的东西放在后座,“我妈给你带了不少吃的,你记得拿回去啊。”

  “嗯,知道了。”江叙扫了眼,顺手拿起烟盒。

  宋朝赶紧制止,“还抽?”

  江叙顿了下,“不抽了不抽了,我好久没抽了,就今天抽了两根。”

  “伤身体啊,你别老是一有事就抽烟喝酒的,年纪轻轻的。”

  江叙笑了,“我年纪比你大吧。”

  “这几天看你心情不好,出什么事了?”宋朝帮江叙把车里的灰尘擦了遍,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问话。

  “没,不是我出事了,是高敛,他爷爷生病了,状态不好。”

  宋朝吃惊,“哦,这样,那我们去看看他吧。”

  江叙呆了一瞬,“不用,我去过了。”

  “那也行吧。”宋朝觉得古怪,就算是两个人关系再好,高敛一出事,他也不至于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啊。

  奇怪。

  江叙开着车驶过了繁华的街道,随便找了墨西哥餐厅坐下来。

  宋朝不是个能憋的住话的人,这一路忍的辛苦,一直叨叨着江叙家庭的事。

  江叙也没打断他,只是淡淡应着。

  宋朝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难受的慌。

  恰好服务员上菜,瞧见江叙的时候,忍不住侧目一直偷看。

  宋朝笑起来,问:“看什么呢?”

  服务员是个小女孩,顿时红了脸,说:“没看什么・・・就是感觉很面熟。”

  江叙低头,宋朝咋咋呼呼的喊开了,“我兄弟,江叙啊!你不认识?”

  “啊!是那个同性恋啊。”服务员惊喜,脱口喊出来以后,猛然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搞得手足无措,好像是江叙欺负她了似的。

  江叙摆摆手,“没事,没关系,你先出去吧。”

  “好、好,对不住了。”

  服务员退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

  江叙忽然说:“换一个人服务。”

  服务员一怔,慌忙把红透了的脸垂下去,有些瑟缩的推门,落荒而逃。

  “也没必要吧。”宋朝嘀咕了一句。

  江叙搅了搅自己的饮料,有些委屈,“那他说了啊,大不了我下次注意点。”

  “现在全国人都以为你是同性恋了,这个事搞得,你妈都抬不起头。”宋朝给江叙夹了点菜,咳嗽了两声。

  江叙好似没听明白一样,十分迷茫的抬头,“你、你说什么?”

  “不是我说你,你注意一点啊。”宋朝脸通红,好像说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讲不出口。

  江叙的表情变了变,低头想了一会,“嗯。”

  “这事传出去多难听啊,和男的做这个事,多渗人,你说女孩子多好,咱们别真的去哪个啊。”

  “嗯。”江叙放下了筷子。

  “你妈就你一个儿子,你掂量着。”

  江叙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宋朝讲话特别快,一会功夫已经说到了生育孩子上面去了。

  “江叙,我说真的,男人和男人,多恶心啊。”

  第20章

  江叙没有抬头,他夹了一块牛肉到碗里,吃了几口以后,才说:“菜凉了,快吃吧。”

  宋朝打量了下江叙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他挠挠头说:“我刚刚说的,你听明白了?”

  “你比我妈还唠叨,吃饭吧你。”江叙笑了笑。

  宋朝也跟着笑起来,“知道了,就吃。”

  吃完饭以后,江叙和宋朝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餐厅。

  这里离大学城不远,不远处就是小吃街,人来人往的,还飘来了蛋饼烧烤的味道。

  江叙闻着熟悉的味道,侧头喊宋朝跟上来。

  宋朝小时候好吃的很,常常吃完饭还拉着江叙下去找吃的,可他肠胃不好,一吃就拉肚子,经常回去被揍的哭。

  别看他这样,宋朝也仗义的很,非要说是自己拉江叙出去的,不关江叙的事。

  那时候觉得好朋友就是宋朝这样子的,仗义的很。

  哪能想到这些年过去了,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宋朝却越走越远了。

  他们毕业后各奔前程,都有自己的人生,到最后,也只是好久好久才见一面。

  过了马路以后,江叙带着宋朝往小公园里走。

  小公园里面都是老人在遛弯,一旁的小马路上还有好多摆摊的人,一个喇叭声从里面传来。

  “肾宝好肾宝棒,用了肾宝,谁都行!老婆也答应复婚!”

  宋朝往那里面看了一眼。

  江叙挑眉,“怎么?你有这方面的烦恼?”

  “瞎说、瞎说什么!”宋朝猛摇头。

  江叙笑,“你不喜欢男的和男的,也不喜欢男的和女的?”

  宋朝脸红,怪异的看着江叙,“你怎么好意思把这些事挂嘴边上啊?”

  “我一直这样啊。”江叙找出了之前被宋朝收起来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了,笑眯眯的瞧着宋朝。

  就算是老实如宋朝,也能感觉到江叙明显的抗拒意思,他感觉到江叙变了,一瞬间害怕起来,也难受起来,转头就想走。

  江叙连忙走上去,“干嘛呢?”

  “没。”宋朝低头,“江叙,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我说那事情,你和我生气?”

  江叙吐了个烟圈,看起来特别的熟练,“什么事情?”

  宋朝觉得刺目,扭头说:“就男的和男的?”

  “哦,没有。”江叙嗤笑,“我觉得你说的对。”

  宋朝瞧着江叙的笑脸,因为用力而扭曲的脸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好看,只是眼神有些迷茫,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空荡荡的悲伤。

  “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宋朝捏着袖子,“我就是这样的人,不会说话,有什么说什么,我不喜欢那种人,但是我喜欢你,你是我朋友。”

  江叙忽然顿住脚步,“你说喜欢我?那你不是自相矛盾了吗?你刚刚还说觉得恶心呢?”

  “不是!”宋朝气的跺脚,“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说你故意的吧?”宋朝连连叹气,怎么都说不过江叙,垂头丧气的嘟囔:“再说,又不是所有人说喜欢你就是想和你做那事的?”

  他话刚落音,江叙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江叙也没在意宋朝的话,掏出手机瞧见是高敛来电,连忙扔了香烟,接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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