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他现在就缺一场冷水澡。
***
时柠在外间终于洗完了澡。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里边洗着洗着没了热水。外边水温却在中途忽然上升。
或许是水压不稳吧。
她对着镜子慢悠悠吹起了长发,吹至七成干又改用小风边梳边顺。
就这么盯着镜子里自己的时刻,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绝妙的……大咧咧刺探男朋友未来计划的……办法。
今晚她是铁了心的要得到答案,一不做二不休立即放下吹风机往厨房跑。
刚才喝了一半的啤酒还摆在桌沿上,时柠对着瓶口吨吨吨猛灌自己,拍了拍脸颊觉得不够带劲儿又开了一瓶。
记得大年夜那晚,喝了酒她就能不管不顾缠着男朋友要亲亲。
酒啊,有时候还真是个好东西。
只要有一分醉意,装她还不能装个彻底么!大不了第二天再装失忆,不要太完美!
时柠飞速喝完第二罐,酒气上涌没忍住打了个嗝。
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蹿上耳膜,她知道,感觉来了。
正在这时,卧室传来响动。沈元白已经换上了睡衣,边擦着湿发边从里边出来。
光自己喝可不算啊,那得让他知道自己喝大了,这样第二天才能功成身退成功装失忆。
时柠啪一声把啤酒瓶砸到桌案上,和刚才的空罐排排放,迷蒙着醉眼望了过去:“沈元白!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洗澡啊。”他停下手里擦拭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你又喝了一罐?”
“怎么!不允许口渴吗!”时柠装模作样晃了下身子,以手作扇对着已经开始发烫的脸颊扇风:“洗澡洗得我口渴,好热啊……”
想起女朋友一露醉态就热情肆意的样子,沈元白头皮发紧,卸下搭在自己胳膊上的干毛巾顺势兜在了她头上。
他太阳穴直跳:“热,只是你的错觉。你不热。”
“不!我热!不仅热,我还砰砰跳!”
时柠扯下毛巾,歪着身子往他怀里一倒,浴后当然也是真空。她这么一假摔,就把自己隔着衣衫摔进了狼窝。感受到睡衣底下坚硬的胸膛,脸色又红了几分。
她硬着头皮继续演道:“听到了吗?我的小心脏在砰砰砰――”
“砰砰――”
“砰――”
殷红小嘴模拟着心脏的跳动,一点儿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时柠拽着他的衣角:“听到没呀!”
“……在听。”
不仅太阳穴跳,整个人都像是火上焚烧,沈元白很想直白地告诉她,不用你说,就这样靠着,我也能感觉到你的跳跃。
冷水澡白洗了。
“哎,你听到了怎么都没反应啊?”
“……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
怀里的女人东蹭蹭西挠挠,他咬着后牙,磨了两下。
“你问我,问我为什么跳那么快。”
沈元白只想快点结束这一段,不假思索地屈服:“好,我问你。为什么跳那么快?”
“因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呀~”
“嗯,你问。”
“沈元白,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
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女朋友心心念念想问的竟然是这种问题?
沈元白扶着她无奈道:“喜欢,喜欢得要疯掉。”
“那你以后会――会和我结婚吗?”
“不用以后,只要你愿意,我立即马上都可以。”
哈?
就这么简单?
时柠心想反正都装上了,贪心地想问更多问题,她流转着眸光又说:“骗子。你既然想,怎么以前一个字都没提过?你就是在骗我!”
他垂头,目光落在女人扑闪的长睫上,喃喃:“我在等你提。怕太早了,你不愿意。要是被你拒绝一次,我可能会永远没勇气提第二次。”
“哦……真的?”
“很真。”
沈元白低头,吻轻轻落在她颤动的眼皮上:“特别真。”
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快要装不下去了!
这个狗男人原来藏这么深!快要被撩得原地起飞了啊!!!
时柠溃不成军,仰着脖子想去蹭他的唇。
满脑子都是批判自己的话飘过:沈臭白那么好,我竟然还想着试探他!呜呜呜我真不是人!民政局在哪里,我要原地和臭臭结婚!!!
刚才那两瓶啤酒有没有真的起作用她已经辨不清了,就知道自己现在充满了强烈的、想要和他接吻的欲;望。
“亲一亲……”
她闭着眼去蹭他的鼻尖。
没关系,再羞耻也不怕,时柠一边动作一边宽慰自己:我、可是喝醉的人!我、明天还能正常做人!
耳边声音暗哑:“怎么亲?”
“……好笨,我教你啊。”
她笨拙地咬了上去,唇上还沾着啤酒冰凉的温度,一点点用自己的方式试探。
沈元白觉得自己脊椎发僵,明明触感是冰凉的,却觉得那股烧心烧肺的火焰在体内无限乱窜,所到之处燎起一片热浪,血液滚烫着淙淙流淌,几乎把他的皮肤烫穿。
是来、折磨他的吗。
他极尽最后的理智把她抱起送进卧室,撑着胳膊把她困住,目光黑沉得快要滴出墨来。
“宝贝儿,你现在,最好老老实实睡觉。”
“可我开心,睡不着啊~”
“那你躺着,不准乱动。不然,我会乱动。”
刚才亲吻像是点着了自己心里的火焰,时柠已然觉得自己贪心上瘾。借酒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她也一样捋清了自己心中所想。
不够,远远不够。
诚如他所说,如果被拒绝一次,不知道还需要重铸多久的自信才会提出第二次。
像这样心扉敞开的机会,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还想,再发一次疯。
莹白小巧的脚趾一点点攀着裤腿上移,她眼底氤氲着笑意:“那你乱动啊……我又不怕。”
“……”
沈元白好像偏头暗骂一声,她没听清,只觉得按在自己肩头的手劲几乎掐进骨髓。
她抱怨:“还没开始你就弄痛我了。”
肩头的力道松了一些,他满眼隐忍:“你现在不清醒。”
“……”
狗男人,这时候还要装屁个绅士啊!
时柠五指虚握成拳,脑子里都是对下一步计划的模拟。
见他有起身的趋势,她急忙一把抓住对方胳膊,小猫似的蹭了上去。
“沈元白……”
“……嗯。”
“我清醒呢……”
“……你没有。”
婉转温柔了这么大半天一点不见成效,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挠心挠肺的煎熬?
时柠脾气急了,一脚踹在他腿;根:“沈元白,你算什么男人!”
“……?”
“我银行账号4153**********,密码你生日,余额小数点后是98,客厅茶几第一个抽屉打开,‘光大不行’!你说我清醒不清醒!”
她气得自己一口气捋完所有能证明自己清醒的证据,美目圆睁:“我被你气死了!”
“……等等。”沈元白缓了一下,细细回味道:“你是,愿意?所以才――”
“闭嘴闭嘴闭嘴!”
禁锢在身上的力道一下子卸了彻底,等时柠回过神来,一个小方盒摔在了自己手边。羽毛似的轻吻从下颌往上延伸,最后落在她耳垂浅痣上。
她听到男人用极尽温柔的语气说出了世界上最狗的话。
“宝贝儿,我让你知道一下。光大确实不行,还得――”
最后一个字中顿片刻,最终伴随着脑海中的烟花一齐乍现。
作者有话要说:硬。
啊啊啊啊啊我好想!(不,捂住嘴
话说今天开了囤的一支雅诗兰黛的333枫叶红,超级好看美爆了!气质炸天!我就是全宇宙最靓的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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