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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

  我会怕你出事。

  第48章 众星捧月10 主动权

  蒋星后背贴上瓷砖,冰凉水珠顺着脊背浅浅的凹陷滚落,砸到金属排水口上。

  在水声中难以听清。

  对不起。

  他终于选择服软认错。

  他低着头,刚才被压倒的脾气风吹不倒,此时卷土重来。

  怎么才能夺回与俞沉相处时的主动权?

  让蒋星说一句服软的话难得,再逼迫下去恐怕就要逆反。

  俞沉拉过他站到淋浴下。算作主动结束争执。

  不凉?

  蒋星:凉啊

  手给我。

  蒋星脑子里在打坏主意,乖顺地抬起手臂,轻轻拽了把俞沉:别生气了

  他去救陈薇时在泳池边上跪了一下,膝盖红肿,手上也沾上了脏水。

  蒋星看着俞沉低头给自己抹泡泡的样子,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与其退缩,让俞沉主导节奏。倒不如主动出击打乱他阵脚。

  泡泡流进下水道,蒋星突然喊住俞沉:等一下。

  青年抬起头,眉梢沾着水珠,微灰绿色的眼睛如同刚饮过水的大猫。

  致命猎手正在休憩,所有危险都埋在平静之下。

  蒋星咬咬唇,缓声道:不要生我气了。

  俞沉:嗯。

  青年虽然不再指责他,但显然还是对蒋星贸然跳水的行为极其不满,鬼知道之后会用什么办法报复回来。

  蒋星主动走近,热水滚过膝盖伤势有些许刺痛,他心中微颤,紧张又兴奋。

  俞沉输定了。

  他小心翼翼地踮起脚,搂上俞沉脖子。

  俞沉眉头微蹙:你做什么?

  我只把陈薇当姐姐蒋星小声说,带着埋怨和讨好。

  知道,下去。

  你别生气啦。

  瓷砖很滑,蒋星不得不把大半力气靠到俞沉身上,拉得俞沉头都低下些。

  俞沉瞳孔微缩,一瞬间几乎控制不住,变回了黑豹形态的竖瞳。

  少年带着水汽的温热双唇落在他脸颊,双眼明亮,星光闪烁,令人迷惑的爱意。

  对不起。

  双唇翕张,若有似无的气音。

  俞沉不自觉屏住呼吸。

  他心中理智的天平在告诫,不要相信蒋星。代表感性的灵魂却在颤抖低语:蒋星对你也是心动的。

  蒋星站回地面,脸颊淡红,不知是被热的,还是羞涩。

  俞沉的理智知道那是诱人踏入陷阱的甜点。

  然而知道与否,并不妨碍他逐步沦陷。

  欺骗,有时需要被骗者的心甘情愿。

  狭窄室内寂静,空气都因热水蒸腾的白雾带得缓慢起来。

  直到蒋星打了个喷嚏,俞沉才把他推开,声音低沉:回家。

  比赛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工作组都要问责。蒋星借了工作服来现场帮忙,要是不走,一会儿平白多一堆麻烦。

  陈薇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这事绝不会草草了之。

  蒋星一笑:好。你去仓库拿件新衣服过来吧。

  更衣室紧邻着泳池仓库,里头有工作人员备用的衣服。

  俞沉默默点头,拧干t恤穿上,走了出去。

  对方心乱了。

  感受到俞沉心绪,蒋星轻快地哼着歌洗头发。

  许久,俞沉才敲了敲门,给。

  谢谢。

  二人收拾好离开更衣室,泳池看台的观众已经被请离,选手也送往急救室进行检查,只有工作人员紧闭着嘴,默默擦地。

  外校的那位负责人面色发白,瘫坐在椅子上。

  俞沉抬手拦住上前询问的志愿者,带着蒋星径直离开。

  志愿者挠挠头,刚才怎么就被那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吓到了?

  不过蒋星也不在名单上,干脆就放个水先让他走吧,后续有需要再找回来。

  管家听说蒋星跳水救人的事,急得连连嘱咐俞沉赶紧陪蒋星回去,说找了医生上门检查。

  蒋星鼻子有点塞,他揉揉鼻尖,哪有那么严重。

  说完就又打了个喷嚏。

  可真等走完绕城高速回到家里,蒋星只能恹恹地被俞沉半扶半抱着走了,皮肤发热,肌肉酸痛无力。

  管家正站在门口,见此更是心疼,上前想要扶一把。

  俞沉:没事。

  他侧首对蒋星道:我抱你起来。

  嗯。蒋星发出浅浅鼻音,累得不想开口。

  身体代谢掉救人时分泌的肾上腺素,这会儿可不好受。

  家里没别人看着,俞沉干脆横着抱起他,让蒋星能在自己怀里选个舒服的姿势,大步往楼上走去。

  管家惊讶于两位少爷突飞猛进的关系,很快被担忧压下去,快步跟上。

  医生正在屋内等候,他身边还带了自己的助手兼学生。

  俞沉视线在助手身上停顿片刻,对方有些眼熟。

  蒋星:陈河?

  年轻助手又惊又喜:蒋星?

  医生看向他,眼神警告他不要乱喊。

  俞沉皱起眉,放蒋星到床上,裹上被子保暖。

  陈河心里好奇得要命,给老师递东西的动作也格外迅捷。

  量过体温,医生道:蒋少爷,张嘴让我看一下喉咙。

  蒋星没力气,嘴巴张不够能看扁桃的程度。医生不好对这位蒋家捧在手心上的少爷用压舌板,只得说:再张开一些。

  蒋星下颌发酸,人生着病控制不住委屈,不想动了。

  俞沉轻轻掌住他下颌,安慰道:放松。

  这回顺利了,医生快速开了几种药,低烧。蒋少爷年轻,就不输液了,免得滥用了以后紧急情况不好使。

  俞沉:多久能降温?

  被子不要盖太严,每半个小时在关节处擦擦酒精,很快就下去了。

  医生道,示意陈河拿装着酒精棉的玻璃瓶,多补充蛋白质,淡水鱼就很好。调料少放,免得炎症加重。

  管家一一记下,立刻让人送鲜活的水库鱼过来。

  俞沉跟着医生去写处方单,陈河忍不住问:你怎么生病了?

  蒋星抱紧枕头,小声说:跳泳池救人来着。

  陈河惊呼了一下,引得俞沉回头看他。

  他有点怵这个不爱说话的青年,赶紧压低声音:你太勇敢了,好好养病,很快就不难受了。

  陈河性格大概有些婆婆妈妈的唠叨,不过蒋星被他夸得心里舒畅。

  俞沉就知道说他做得不对。

  蒋星露出个浅浅笑意:谢谢。你是张医生的徒弟吗?

  嗯。陈河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脸,笑说:我今年就毕业了。

  真好啊。医生都很厉害。蒋星道,如果需要实习的话,你联系我吧?

  陈河心跳加快,手心汗湿。

  蒋星不像爱打空头支票的人,自己真的有了进他们家医院的机会!

  俞沉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站到陈河身后,道:可以了。

  张医生:我们就不打扰了,如果夜里温度升高,立刻打我电话。

  说罢,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对陈河招招手。

  陈河感谢的话还没说,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

  管家安排晚餐去了,屋内骤然空下来。

  俞沉握着酒精棉瓶子,眼神莫测。

  蒋星被他看得心虚:怎么啦?

  他果然不能信任蒋星。

  小少爷一辈子都顺风顺水,心软又多情,尤其看不得有才华的年轻人受困。

  白落云也好,席德也好,蒋星总是在对方窘迫的时候伸出援手。

  现在,是又要有个未来的医生了?

  蒋星犹豫片刻,手臂掀开被子去拉他,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他小声说:小气鬼。

  俞沉勾了勾唇角,眼中没多少感情。

  擦酒精。

  哦。

  冰凉的棉片落在手臂内弯,蒋星先是被激得一躲。

  别动。

  酒精推开,一直发热的身体得到些许慰藉。蒋星不再躲闪,靠着俞沉肩膀:谢谢。

  俞沉打定主意不和他深入交谈,拉上窗帘,说:好好休息。

  青年消失在阳台门后,估计是顺着回他自己卧室了。

  生病了又没人抱,蒋星想生气都乏力,抱着枕头疲倦地闭上眼。

  【小俞怎么不抱抱我们星星!生气.jpg】

  【盲猜一个被亲乱了心 嘻嘻】

  *

  戴鹏清放下望远镜,对身侧中年人淡淡一笑:你球打得比我好。

  哈哈,你比我年轻几岁,经验少嘛。中年人得意笑着,随手扔下高尔夫杆,那块地怎么样?拿下了?

  戴鹏清脱下护腕,他今天穿着白色的高尔夫服,整个人年轻许多。

  与他说话的,是俞顿的堂兄俞鸿潍,在公司里权力不大。只一项优势,消息灵通。

  而且对方与俞顿关系微妙,很乐意与戴鹏清互通有无。

  戴鹏清:拿了,割掉我一块肉。

  他随口开着玩笑,之前你不是很忙?怎么突然有空找我打球?

  别提了。俞鸿潍肥短手指一挥,俞顿最近重整董事会,我被打发个闲差,以后可以躺着数钱咯。

  话是这么说,他语气可听不出高兴。

  人的欲.望无止境,站到他这个位置,还是想继续往上攀登,揽下更多实权。

  说罢,俞鸿潍状似无意道:说起来,公司调了好几个人去海外。

  戴鹏清是何等人精,反问:哦?去了哪?

  你去哪,他们就去哪。

  戴鹏清眯起眼,微微一笑,仍是风度翩翩。

  知道了。

  俞鸿潍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你老哥我对你耿直吧?以后可别

  戴鹏清电话响起,俞鸿潍看了眼备注:哦,工作啊,这可不能耽搁了。

  明明上头写的是助理名字,俞鸿潍却一眼看了出来。

  戴鹏清面上不显,心里厌烦至极,不由更想念那个永远纯白的少年。

  只有他对待自己没有目的。

  助理:老板,蒋星出事了。

  什么?戴鹏清握紧扶手,背不自觉挺直,看得俞鸿潍好奇无比。

  您别急。助理被他骤然提高的音量吓了跳,已经没事了。就是今天他们学校游泳比赛,陈薇小姐

  他简略说了遍情况,戴鹏清这才放松身体:现在怎么样?

  回家了,有医生去过,这周都请了假。

  戴鹏清:昨天家里烧的什么?

  助理:您知道白落云吗?

  戴鹏清皱起眉:那是谁?

  俞鸿潍给湖中扔去把饲料,引得天鹅拥挤抢食,悄悄听着对话。

  蒋星?那不是蒋若楠的儿子?戴鹏清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助理:一个新锐画家,和蒋少爷关系不错。生日时送了幅画,昨天被俞沉烧了。

  戴鹏清皱起眉,我知道了,给他家打个电话,我晚上去看看他。

  明白。

  俞鸿潍坐直身体,一起吃饭?

  不吃了。戴鹏清笑说,家里小辈生病。

  小辈,哪有你照顾他的道理。俞鸿潍道,算了,去吧去吧。

  戴鹏清终于告别对方,先是驾车去了餐厅。

  餐厅今日无预定,侍者随口和席德交谈:你都连上好几天了吧?不休息?

  席德挂好酒杯,温和一笑:准备之后休个长假。

  侍者:那挺好

  预定电话响起,侍者道:您好戴先生?好的,好的,您过来直接取就好。再见。

  席德动作一顿,紧盯着侍者:戴先生要来吃饭?

  对方之前很少来这里,毕竟和他同辈的商人都喜欢喝白酒。也就是最近几天,带着蒋星来了两回。

  侍者:不是。戴先生要定一盒司康,少糖少油的。

  拿走?

  对,侍者突然想到什么,靠到吧台上小声说:肯定是给他那个小情人定的。

  情人?席德失笑,戴先生又有新欢了?

  你见过的,就前两天吃饭那位。侍者笑说,美吧?我看着人家也就十八九岁,戴先生可真是

  席德笑意收敛,动作也开始漫不经心起来,可我听说,戴先生是那位少爷的叔叔?

  干叔叔嘛。

  席德挂好最后一只酒杯,我去做司康。

  他转到更衣室内,悄悄锁好门拨出电话,低声说:你不是说蒋星单身?

  对面说了什么,席德声音更加焦躁:签证续不下来,我下周就要滚蛋了,想想办法!

  好,我再试试。

  席德挂断通话,出去做好戴鹏清要打包带走的司康,心中一动,大着胆子在盒子里放了张手写卡片。

  他压着胸口平复心跳。如果被戴鹏清发现,他立马就要滚蛋。

  但他不得不赌一把。

  侍者去车库送完东西回来,并没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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