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觉得这个比喻好搞笑,忍不住轻轻地捶了殷九野的肩一下。
殷九野比出手指按在温阮唇上“嘘,太霄子来了,他听力甚好,不要出声。”
温阮点头,小手捂住了嘴。
太霄子一进来就看到盛月姬坐在地上,脸上还有泪痕。
他问“萧长天的离开对你来说,如此令你心碎?”
盛月姬撑着身子站起来,看着太霄子说道“你离开时,我也会心碎。”
温阮和殷九野又对了一眼,吐着舌头作了个“呕”的表情。
殷九野看得险些笑出声,戳了温阮的脸一下。
这柜子太小了,温阮蹲得腿麻,十分小心地挪了一下屁屁,坐了下来听墙角,殷九野收了收长得有点欺负人的大长腿,让温阮坐得舒服些。
外面太霄子说“那你可以放心,贫道暂时不会离开。”
“你与我在一起,真的只是为了历劫?”盛月姬泪眼婆娑,似嗔似怨地看着他,带着几分幽幽地闺怨问“就没有一点点真心?”
太霄子指背拭过她面上的泪痕,“不动真心,如何历劫?”
盛月姬低头笑了下,握住了太霄子的手,像条美女蛇一样缠在他手臂上“动了真心,可就离不开了。”
太霄子感受着盛月姬身体的柔软,轻蹙了一下眉头,抽身离开坐在旁边的蒲团上打坐静心,“萧长天应该是对你动过真心的,他走时,似乎并无留恋。”
“他是因为失去了知音,你呢,你怕失去的是什么?”盛月姬坐在他旁边,双臂缠在太霄子颈上,身子偎进他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柔媚诱惑地问“道心么?”
温阮当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唔……不是要逼我听活春i宫吧!
不是吧!
她果断抬头看了殷九野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软软在别人面前或多或少都会有隐藏内心真实模样的时候,但在阿九面前,真的是想干嘛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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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殷九野也望着她,他也想到了外面可能会发生的事。
两人四目相对, 这个气氛, 就很尴尬。
外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酱酱酿酿,嗯嗯哦哦声, 间或还夹杂些嘴唇与皮肤接触时的嘬来嘬去声。
怎么说呢, 盛月姬这把嗓子还是很不错的, 不然她成不了听白楼的头牌歌姬,所以她发出这些个古怪的音节时, 就更那个啥了。
饶是温阮在书里看过无数次盛月姬的婉转轻吟, 此际听来, 依旧觉得她……厉害!
这把酥媚入骨,蚀魄的嗓子, 估计没几个男人能遭得住。
温阮真的愣住了, 这可怎么办?
出去喊个“卡”, 然后拉着阿九先跑为上?
会不会把太霄子直接变成第二个贾臻?他会不会走火入魔直接嗝屁?听上去好像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温阮脑子里疯狂地想着各种可能性, 眼睛一直与殷九野对视着,忘了挪开。
殷九野微沉了一口气。
他这口气沉得温阮心头一紧。
虽然温阮她作为一个成年人看了过不少成年人应该看的东西,但现在这个情况实在是荒唐得有点离谱。
这个, 温阮十分理解就阿九这个年纪的年轻男人,血气方刚, 容易上头,所以就算阿九有了什么反应,她也大度地表示体谅,毕竟哪个毛头小子看那种片儿的时候不来点反应呢?那不是身体有问题吗!
所以温阮觉得, 她必须拿出过来人的包容和理解,拿出作为阿九老板的气魄和淡定,对他表示出体谅。
于是她眨了下眼睛,努力地作出一副见怪不怪,淡定从容的样子,想把眼神移开。
她表面镇定内心有点怂,不太敢直视殷九野的眼睛,毕竟这个情况,真的……太尴尬了,尬得她头皮都要发麻。
殷九野不比温阮,他耳力更好些,甚至还听到了衣衫摩挲的声音,接着就是什么东西滚到地上的声音。
他果断伸手,捂住了温阮的耳朵!
这种脏东西,不许听!
温阮刚准备转头,就被他两只大手夹住脑袋,动也动不了,被迫笔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狭窄而寂静的空间里,空气好似被极快地抽干,两人对视,有什么古怪的暧昧在氤氲,如搅不动的浓稠包裹了两人,明明落针可落,却感觉正有一场喧嚣在上演。
温阮几乎要感受得到殷九野的鼻息,外面是这样那样的少儿不宜声音,听上去还挺火热的样子,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姿势啊……不是!住脑,不要开车!
最要命的是,温阮她眼睁睁地看到殷九野抿了下唇。
温阮不由得想,阿九,你不是会,忍不住吧?
别介啊,这个场景不合适!
不对,场景合适也不能忍不住!
温阮脑袋保持在他两掌之间,身子开始往后缩,默默地把放在殷九野腿边的双脚,一点一点地缩回来,屈起膝盖,抱成一团,尽量地跟他拉开些距离。
殷九野知道温阮在躲什么,但是他也很恼火,说好的跑过来刺探军情,谁知道刺探了这么个东西?
青天白日的,他们就不能忍忍,忍到晚上了再做这档子事吗?
但他又难得看到温阮这一副认怂的样子,平日里她多淡定多沉静啊,原来也有心慌的时候么?心慌的样子倒很几分小女儿家的娇态在。
他看得有趣,往前凑了凑,贴近了些温阮的脸。
温阮吓得往后退了下,脸在他掌间,变了型,脸上的肉肉挤了起来。
殷九野低头,忍着笑意。
温阮恼得想打他!
要不是怕闹出动静让外面的太霄子发现,她绝对要跟阿九好生吵上一架。
殷九野的手指缓缓下滑,落在了温阮的耳后,轻轻地点了一下。
温阮感觉自己失聪了,殷九野暂时封了她一个穴道,让她暂失听力。
然后殷九野探身上前,双手按在温阮身体两侧,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温阮听不见,只感受得到他微热的呼吸挠在自己耳际。
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听不到。
殷九野只望着她笑。
两人各靠在柜子一侧,等着外面的大战平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阮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开始发酸的时候,指了指外面,眼神问殷九野,他们完事了没。
殷九野抱着胸,摇头。
温阮这持久力会不会太好了点,盛月姬果然是一颗铁肾啊,我辈不能及。
又过了很久,温阮感觉天都应该要黑了,又指了指外面,眨眼问殷九野,完事了没?
殷九野还是摇头。
温阮二位是不是用了什么药物?不要滥用药物啊,会死人的。
她低着头撅着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尽量不与殷九野进行任何眼神交流,虽然自己听不见,但他是听得见的啊!
又觉得腿很酸,所以伸手揉了揉,对于这个刺探军情的计划,当事人就表示很后悔,十分后悔,就不该听阿九的鬼话!
殷九野瞧着她揉腿的动作,轻轻地叹声气,伸手推开了柜子门。
外面的月光泻进来,一片银白亮堂。
温阮往外面看了看,没人了。
她大声地说“他们终于完事了?”
殷九野让她的声音惊得捂了下耳朵,温阮听不见声音,所以说话也就音量大。
他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抬手在温阮耳后又点了下,给她解了穴。
虫鸣鸟叫,前苑丝弦一下子都回到了温阮耳中。
她按了按耳朵,叹气道“好体力啊。”
殷九野却只是笑,他们早就走了,走了都不知道多久了,是他自己想多看看温阮,所以才一直说他们没走。
要不是怕她腿屈得难受,他说不定就这样关温阮一晚上。
走出柜子,殷九野伸了伸双臂,“出来吧,里面待着舒服吗?”
温阮瞪了他一眼,钻出柜子,但她腿酸发软,又差点一屁股摔回去。
殷九野伸手扶了她的腰一把,让她站稳。
温阮的腰身被他的手臂勾着,她眨了下眼睛,装得神情特别无所谓,经验特别老道的样子问他“阿九,你方才是不是动邪念了?”
“姑娘希望我动吗?”
“食色性也,你动了我也不会笑话你的。你是不是也觉得盛月姬的声音很勾人?”
“不怎么样。”
“你要求还挺高。”
我要求当然高了,庸脂俗粉岂能入我的眼?
殷九野松开她的腰身,伸展着双臂站在了月色下。
薄薄月辉沐在他身上,他的发梢都泛起了温柔的清辉,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流转着极淡的月华。
温阮揉着腿靠着墙壁,低声问道“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说了什么话?”
“什么话?”
“哦,没事了。”温阮一边揉腿,一边看了看了这四周,小声咕哝“什么也没探听到,还憋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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