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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暴徒衍生 川海铃铛 5402 2024-06-29 11:39

  周寅坤自当说话算话,带着周夏夏回了曼谷别墅。

  三月中旬,正值夏季,天气愈渐炎热的初始,黑色迈巴赫停在周夏夏的学校门口,陪她来的是亚罗,车门一开炎热的风就扑面而来,扬起女孩鬓边的发梢。

  暑假期间,校园寂静无人,阳光照在她背身映出纤瘦的身影,曾经熟悉的教学楼,此刻却觉得有些陌生,不知道现在算是枯木逢春还是日暮途穷,她终还是妥协了,不想逃了,她逃不掉躲不过,当看到周寅坤浑身是血躺在货轮的客舱里几天几夜,像个死人一样的时候,她似乎就妥协了,不管她去哪,他都不惜一切的去找,死都要将她圈在身边,她扭不过他,也累了,只想在当下的生活里继续完成自己的梦想,考上喜欢的大学,做些自己想做的事,等大学毕业了,如果可以,她想去留学,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而不是每天被禁锢着,做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女人。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4 64w . c om

  教务办公室的门半掩着,夏夏轻轻敲门。

  “请进”,里面立刻有了应答。今天值班的恰巧就是比安老师,见门口站着的夏夏,她有些意外,“是夏夏啊,快进来,快进来”。

  女孩推门进去,此刻比安老师正忙碌的整理着新生入学资料,夏夏将手里的复课申请单双手递上,礼貌道,“老师,这个……我是来办理复课的”,原本之前的居家学习申请是两个星期,现在已经超过很久了,她又补充解释道,“是因为家里有些事情,所以才…耽误了,真的很抱歉。”

  比安老师没有责怪,眼神里看得出的担心,安慰着,“没事的夏夏,其实,那些事老师都知道了,是在新闻上看到的,那都是大人犯的错跟小孩子没关系,老师知道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所以希望你接下来可以踏踏实实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老师明白那些事不去想是不可能的,可生活本就是这样,很多人事物我们控制不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能做的就是去解决,去接受,就像做习题一样,你控制不了难或易,能做的就是尽力去解,生活也如此,我们会从中得到成长,经历的越多成长也会比同龄人快,不完全是坏事”,比安之前是见过周寅坤的,当时不管是高挑笔直又结实的身型,还是完美无暇的脸,都让她印象深刻,所以新闻上的照片虽不清晰,但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应该就是夏夏的小叔叔,当看到那个名字也姓周,她更加确信就是那个人。

  比安老师一番话是如此温暖,不但没有责备,还这般的理解她,疏导她,夏夏扣在比安桌子边缘的手微微收紧,缓缓开口,“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在做些什么,我并不是别人眼里那样的好”,抛开周寅坤不说,自己明知道家里的生意不干净,她也一直选择睁只眼闭只眼,因为她知道爸爸和爷爷很爱她,是家人,她也爱他们,于是自私的包庇着自己爱的人,至于周寅坤,他一切恶略的所作所为她看在眼里,却也只是仅仅想要离开他,而现在她终于妥协,是逃不掉、也累了,是挣扎过后的感性大于理性。

  “夏夏,你觉得好人和坏人的定义是什么?”

  比安见她若有所思,又继续说,“客观来讲,非善即恶,好人即是心怀正义,反义坏人则是放僻淫佚,而主观上看,一个人对于自己来说是好是坏,取决于他对你是怎样的,是否宽容与真心,我想你叔叔他应该对你很不错吧,你们是家人,所以你出于对家人的爱姑息迁就,这并不代表你也一样是恶人,人性本就复杂的,你能明白吗夏夏?”

  的确,相对主义者认为善与恶是主观的和相对的,没有绝对的道德准则,道德观念是由个人、文化和社会所决定的。客观主义者认为道德价值是客观存在的,并且可以通过理性和推理来确定。在历史的长河里,人性中善与恶的驳论从未停止,也不曾有过单一的答案。

  夏夏抬起微微的垂着的头,语气平和“嗯,我懂的比安老师,谢谢您对我这样的理解,接下来,我也希望一切可以从现在开始”,从现在开始——在当下的处境里重新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重新寻找未来的轨迹,重新……接受。

  “夏夏你能这样想就好了,那你现在是自己一个人住吗?”,比安伸手轻抚了抚女孩的头,关心着。

  “是的比安老师,我现在自己住”,夏夏立刻答。

  “那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老师说好不好?你一个女孩子自己住平时也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我会的,真的很感谢您”,说这话的时候她看了眼比安,正好对上那双溢满温暖亲切的眸子,她又迅速移开视线,因为她说了谎,周寅坤还活着,并且与她住在一起,继续着不伦不类又畸形扭曲的关系。

  比安在复课申请单下面签了字,印了章,末了还笑着与她道别,“那夏夏,祝你有个愉快的假期,我们开学见喽”。

  女孩点头安静的离开。一切像是重开,在另一个篇章里——新的重启。

  *

  回到别墅已经是中午,周寅坤早上去了趟清水河的武装基地,本想着晚上再回来,结果呆了不出俩小时屁股又坐不住了,要回家。自己回来了不说,还把阿步也带过来了,不琢磨都知道让他来干嘛的——当厨子。

  周夏夏进门时桌上早已摆好饭菜,周寅坤则是刚洗过澡走出卧室,上身赤裸,下身随便穿了条休闲裤,头发半湿不干的用毛巾胡乱地擦着,看见夏夏他懒懒地往楼下走,“周夏夏,都办好了?”

  倏然抬头,她看见那双长腿在下楼梯,接着,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精壮结实的胸膛,还有那张完美无瑕蛊惑人心的脸,今天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陌生,而当下的场景却无比熟悉,他们就是这样开始的,于是愣了两秒,她开口叫了句,“小叔叔”。

  他停了脚步,看着几节楼梯之下的女孩,没有穿校服,而是穿了条纯白色的连衣裙,踩了双白色的帆布鞋,裙子长到小腿,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上身是束腰的,显得她少女的胸线微微隆起,比以前丰满了那么一点,这么看着,好像是长大了,也长高了点,又好像是比之前更漂亮了,眼神里没有了当初的畏畏缩缩,平静的看着他,温温柔柔的,男人继续走下最后一节台阶,抬手捏捏女孩的脸蛋儿,“既然办完了,就踏踏实实去吃饭,做了好吃的”。准确的说,应该是阿步给她做了好吃的。

  饭桌上气氛还算和谐,毕竟阿步和亚罗也在,每道菜都很好吃,夏夏忍不住的夸赞阿布厨艺好,说的头头是道,旁边的周寅坤睨着她,不就是顿饭吗,谁不会做啊,他忍不住说话了,愣磕磕的来了句“我要吃虾”。

  闻声,阿步贴心的把一盘子椰香咖喱虾端到周寅坤面前,可男人显然不领情,“就你有手!”

  阿步不懂,明明是好心,可下一秒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坤哥说要吃虾,是不是说给小夏夏听的,要不干嘛偏要说出来,没手吗……?

  果然,周寅坤偏头,“周夏夏,我要吃虾”。

  阿步和亚罗都很震惊,坤哥这干嘛呢,跟个小姑娘撒娇呢?越想越害怕,鸡皮疙瘩不自觉的布满一身,就觉得大夏天的身上有点隐隐发冷。

  夏夏一怔,他大脑总是这样突然的换频道,说难听点,阴晴不定的,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不过显然她已经习惯了,于是应声后拿了个小碟子,把拨好的虾放在小碟子里,拨完又去洗了手,等她回到饭桌上,周寅坤又开始要求了,“喂给我”。

  阿步抿着唇,已经要憋出内伤了,但他坚决让自己不笑出来,亚罗面无表情看看此时的场面,他没见过世面,只觉得阿步今天跟饭里下了毒,坤哥都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夏夏轻轻叹了口气,拿起一只虾还沾了些酱汁,一只手接着生怕酱汁滴下来,另一只手靠近递到他嘴边,周寅坤使坏是的,一口吞进了虾不说还叼住了女孩的手指,一脸怪笑,连小手也是香香的,吃起来心情更好了。

  “啊!你干什吗?”,她惊慌的叫出声,一只手被叼着,另一只手肘抵着他的头,蹭乱了男人的头发。

  周寅坤也不恼,他松嘴,亦是开心,将人大力揽进怀里,还说了句“好吃”。

  又挑起女孩一缕头发,扫着她嫩滑的脸蛋儿,这种痒痒的刺激感让她不自觉的颤栗,他逗着她,“怎么现在动不动就叫?叼下手也不行?那下回试试别的,比如,叼你的兔耳朵?”,说着他慢慢凑近,要去叼夏夏的耳朵。

  夏夏内心猛然一紧,她迅速躲开,拿起一只虾塞在周寅坤嘴里,“你,你还是吃这个吧”。

  周寅坤嘴里嚼着虾,眼神却没错开半分,看她样子就知道这是又羞臊上了,不就是亚罗他们在吗,那怎么了,他倒是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都是自己人干嘛藏着掖着,就算在外人面前谁敢管他。

  此时夏夏的脸已经红透了,她低着头,脸都要埋进桌子下面了,平时他们两人的时候,他怎么过分都罢了,可现在阿步和亚罗都在,周寅坤不但没有收敛,还越来越肆意的逗弄她。

  不过这顿饭吃的倒算是欢乐,就是阿步和亚罗只觉得坤哥跟周夏夏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变了个人,心里年龄至少小了十岁起,以现在种种行为来看,最多也就15岁,浑身上下都不太正常,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热恋期?

  *

  夜晚温热的风拂过女孩的柔顺的黑发,她站在露台看着当下的景色,曼谷,她从小生活的地方,现在她又回到了这里,可以像以前一样上学,还可以见到莱雅,如果她看到她回来了,会是怎样的兴奋呢,是不是抱着她不撒手,蹦蹦跳跳的,接着抱怨她为什么连道别都没有就离开了,一定是这样的吧……

  想得出神,都不知道后面站了个男人,周寅坤上前,双手撑在围栏,将人完全圈进怀里,稍稍低头脸靠近她的侧脸,语气略显温柔,“最近几天我刚好没事,去度假吧,想去哪里都可以?”

  男人炙热的气息将她耳朵烤的有些透红,夏夏侧头,恰好对上他的眼睛,“度假?”,她顿了顿又说,“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好,还是,你来定吧”,她这次竟没有拒绝。

  “法国、芬兰、冰岛、日本……还是哪里,有没有想去的?”,周寅坤把人搂在怀里,下颚抵上女孩的头,一同看着当下的稀稀落落灯火人家的夜景。

  其实平时他们并没有什么深入交流的机会,也从来没有开诚相见过,如果去度假,会不会是把所有问题都说开的机会呢。

  周寅坤也没催促,等着她回答,时隔片刻,她声音依旧是软软的,“希腊——我们去希腊吧”。

  这个国家她以前就想去看看了,最初是在书上看到,那里很多历史悠久的庙宇和神话,庄严典雅的建筑,仿佛是传说与现实的结合。那里也是西方善恶观的源头和基础,是打破、超越,和救赎。

  “好,就听你的”,男人微微勾起唇角,嗅了嗅她耳边的余香,轻声落了句,“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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