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宗,东璃皇室,月笙阁内。
莲心洋洋洒洒地和孟扶歌说了许多有关于东璃月的事情,孟扶歌的脑海里,便出现了一个十分鲜明的人物形象……
一个样貌绝美却毫不自知,极温柔善良,却又能坚持自己本心的女子。
她天赋异禀,擅长且精攻的技能有很多,她会高明的医术、蛊术、毒术以及摄魂术,当然了,她会这些,仅仅只是为了自保,而并非是为了害人。
在莲心的口中,东璃月从未做过害人之事,反而因为太善良,而利用医术救了很多人,古寒当年,也是被她所救的人之一,之后便一直追随于她,学习医术。
如今古寒的医术,在孟扶歌眼里已经是高明异常,但是,在莲心的口中,古寒仅仅只是从东璃月那边学到了一些皮毛罢了,也就十之一二的本事。
“莲心……你能不能再和我讲讲东璃音,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由于莲心并没有说出东璃月为何会离开域境之事,所以孟扶歌也不指望能从她这里得到更多东璃月的消息,便这般问道。
莲心诧异道:“大小姐吗?如果是她的话……扶歌小姐千万不要得罪她了,她……身为圣帝的长女,拥有家族最好的资源,性格自然是比较强势,实力也很强,不仅仅是修为……她的毒术、蛊术、驭兽术都不算太差,和我家小姐最大的区别,就是她学不会摄魂术。”
孟扶歌便默默记下了这些特点之后,便没再多问什么,而是准备换身衣裳,稍作休息。
莲心帮她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便离开了房间,默默地候在一旁。
而孟扶歌,则是坐到了床上,开始闭目打坐,细细地感受身体内部气息的流转,尝试着从体内得到更多的力量,以此来筑基。
她迫切地需要力量,因为只有强大了自己,才能够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然而,当筑基失败过后,之前所做的努力仿佛都白费了一般,她需要从头开始。
于是,她又认认真真地开始炼气,从第一层开始……
与此同时。
另一边,东璃释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之后,便又换了一身衣裳,他看起来明显心情极为不错的样子。
“三郎何事如此开心?”
这时,一名身穿浅色华服的女子,迈着优雅端庄的步伐,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走了进来。
东璃释唯一的夫人,贺兰世家的嫡长女,贺兰淑。
东璃释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几分,有些激动道:“淑儿,你知道吗?本尊找到月儿的孩子了,她是月儿的亲生骨肉,她终于回来了!”
“月儿的孩子?!那太好了!”
贺兰淑闻言,原本脸上那恬淡的微笑,一下子就变成了喜不自胜的激动。
她是真的激动,激动到眼眶泛红。
因为曾经,她和东璃月,是关系最好的朋友,好到情同姐妹,甚至比一些亲姐妹的关系都还要密切。
如果不是因为东璃月,她也不会阴差阳错之下嫁给东璃释。
“她在哪?她可还好?”贺兰淑一下子便抓住了东璃释,情急的问道。
“她已经没事了,便住在月笙阁,以前月儿的房间,你想去看她随时都可以过去。”
东璃释十分宠溺地看着她,微笑着说道。
这些年,他对贺兰淑,一直都是如此,温柔宠溺,让旁人羡慕不已。
然而,当贺兰淑在得知了孟扶歌的消息,一下子便转身离去后,他脸上的笑意,便迅速地敛了下去。
他将目光移开,金色的眼瞳冰冷一片,就好像什么方才什么情绪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然而,贺兰淑离开后没多久,一道红色的身影便气势汹汹地闯入了殿内。
“父亲!”
东璃音明显是带着怒火冲进来的,娇俏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与不甘之色。
东璃释对她,可没有对方才贺兰淑那样的耐心,板着脸是冷声道:“谁让你闯进来的?没规矩!”
东璃音便直挺挺的跪倒在地上,道:“女儿东璃音,参见父王!给父王请安!”
“起来吧。”东璃释这才缓和了语气,但是,他明显也是猜到了东璃音想说什么,随意地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东璃音站起身后,一脸气愤道:“爹爹你怎么可以那么偏心!你竟是一点都不在乎女儿的死活了?有人假扮成我的模样,你竟然认不出吗?”
东璃释抬起眸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谁说本尊不在意你的死活了?在我东璃家的地盘上,你都能被人欺负了去,你还有脸面到本尊的面前来叫嚣!本尊让人教你的那一身本事,你都喂狗了是吧?”
“我……可那个人是宇文戟啊!”
东璃音气得小脸涨红,明显是委屈且不忿的。
若不是宇文戟突然出现,她很有可能已经把公孙霁月给……
毕竟对方的实力和她差不多,只要稍微放松警惕,她就可以找到机会,毕竟他有软肋,而她,却并没有。
“呵呵!”东璃释突然冷笑了一声,道,“你也知道对方是宇文戟啊,你觉得以他这样的人,都愿意假扮成你的样子退走,就说明他并不希望事情闹大,给了本尊一个很大的台阶下,既然如此,本尊又何必不识抬举的将这种事情闹大!”
“闹大了又如何?!”东璃音冷哼一声,十足不服气道,“就算闹大了,那也是他理亏在先,擅自闯入我天门宗禁地,还试图将人掳走……”
东璃释道:“所以,人没有掳走,不就行了吗?”
说来说去,他最在意的重点,还是在孟扶歌身上!
“为什么?”东璃音实在是不能理解,“她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凡人罢了,就算是东璃月的女儿,但是她没有实力,也没有任何的价值,您到底为什么要这么重视她?!”
“哒、哒、哒……”东璃释手指搭在厚重的玄木桌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着。
“她是月儿的女儿,就够了,她的价值,便在于她的身上留着东璃家的血脉,你懂吗?”说话间,东璃释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