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哭了?裴质不免心疼和愧疚起来,他赶紧说:“好,我试试。”
“你不会骗朕吧?”殷瑜声音悲痛,“假装苦练,然后临场逃脱。”
“不会。以前那都是意外,我绝对不会在这事上撇下你一个人。”裴质保证。
殷瑜心满意足地走了。
裴质低头看看,睁着大眼睛望着他的殷湛,头疼问:“你听不懂我俩说的什么吧?”
“听不懂。”
裴质松口气。
殷湛突然又说:“但我觉得父皇没有很伤心,他都没有掉眼泪。”
裴质:“……”他想了想,郑重地问殷湛,“你觉得我惹得起你父皇吗?”
“父皇坏。”
那就是惹不起了,渣皇帝心眼太多,又会演戏,还总骗他,连孩子都看出来这不是个好人了。
裴质叹口气,默默抬起了腿,开始拉筋。
*
船在一日拂晓,抵达余杭。余杭的官员百姓早早便在床上等着迎接,外面锣鼓喧天,殷瑜却蒙着头起不来床。
许望北在门外急得要死,他虽然也混账惯了,可如今时刻想着要配得上裴亦,所以也成熟稳重许多,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宫人都不敢出声,他倒没那么怕,好歹自己的弟弟还是德妃。
他去拍门,喊了两回,只有皇后应了半声,“起”字没说完,就像是被堵住了嘴,之后再没动静。
过了会,他还要拍门,手却被人抓住了。他一肚子火气正没地儿发呢,抬起手便要抽来人一个耳刮子,手都扬起来了,却连抓他的人是裴亦。
裴亦冷着脸冲他挑了挑眉,抬眼看他扬起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