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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鸟部落后想种田 第248节

  两人凑得极近,兽人们的呼噜又响,哪怕其他人跟在他们身边,也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等他们的聊天告一段落,崖才走上前,“祭司大人,芜大人,要我去叫醒他们,准备赐福吗?”

  南遥点头,“把赐福的材料端上来。”

  赐福的材料是一盆颜料泥,南遥会用调好的颜料泥在蛋壳上画下特殊的字符,以示赐福。

  为了不冰到蛋宝宝,这些颜料泥南遥提前送了过来,现在正在火盆上隔水温着。

  崖转头吩咐,跟在身后围观的人中,很快便有人出去把颜料泥端了进来。

  他们这会没有刻意收拢动静,正在孵蛋的兽人们已经察觉到了他们,正挪动着身子,发出细小的“咕咕”声。

  低沉的咕咕声此起彼伏,白芜听得莫名想笑。

  南遥端着颜料泥,对白芜招招手,示意他走到最近的一名兽人前,“我画一个赐福符号,你也画一个。”

  “我?”白芜指了指自己,瞪大眼睛,转头看了一下,“我也画?”

  “你是智者。”南遥点头,“画吧,希望这些孩子破壳后跟你一样聪慧灵巧。”

  白芜正在犹豫,他面前的那名兽人微微伸长脖子,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龙眼一样大的眼珠子往下看,正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哪怕这名兽人现在顶着一个巨大的鸟儿脑袋,白芜也清楚地从他眼中看到了期盼。

  白芜又转头看了一眼崖,他们族长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南遥轻轻握了一下白芜的手肘,“跟着我做就好。”

  “好。”白芜咽口水,莫名觉得嗓子有些干渴。

  他第一次担当如此重任。

  面前的兽人见他们商议好了,连忙微微站起来,挪动着脚步,将脚蹼上垫着的蛋宝宝露出来。

  那是一个和鸵鸟蛋体积差不多的蛋,表皮青灰色,能看见蛋上的气孔,看起来这蛋壳还有些厚。

  南遥修长的食指蘸入颜料泥,流畅地在蛋壳上画了一个小符号。

  白芜认识这个符号,他们有时候会在白纸上书写,这个符号代表着祝福,会用于任何一场祭祀。

  南遥写完后,微微侧过身子,示意白芜也写。

  白芜学着他那样,将食指蘸入颜料中,撩起一团颜料,轻轻触碰蛋壳。

  他手指一触碰到蛋壳,手底下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还有一点微弱的心跳,“噗通噗通”,通过他的手指传导进他耳中。

  这个蛋宝宝是活的!

  蛋壳摸起来的触感也和看起来完全不一样,那是生命的触感。

  白芜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满眼都是惊奇。

  他甚至怕碰疼了这个蛋宝宝,手指的力度比较轻了几分。

  南遥等了一个呼吸的时间,见他没动,轻轻握住他的手,带着他将那个表达祝福的符号完美流畅地画了出来。

  “真神奇。”白芜喃喃道。

  正在孵蛋的鸟兽人爸爸喉间轻轻咕了一声,满眼都是骄傲。

  “孩子很健康。”南遥轻轻将蛋推回鸟兽人爸爸的脚蹼中间,“继续孵吧。”

  白芜他们走向下一名正在孵蛋的鸟兽人。

  鸟兽人等了良久,见到他们过来,立即将自家的蛋宝宝露出来,期待地看着他们。

  一回生,二回熟,白芜对那个表达祝福的符号已经非常熟悉了,也不露怯,跟着南遥轻轻画好了那个符号。

  白芜的族人们说是要趁着现在有空,抓紧时间生蛋孵蛋,但碍于生理原因,现在总共也就七只蛋宝宝。

  这些蛋宝宝无一例外,都由兽人孵着。

  白芜和南遥给白族的蛋宝宝送上祝福后,没过两天,鹰族的人也过来请他们。

  附近几族消息都很灵通,也很有默契,趁着现在食物充足,人也闲着,许多伴侣都想尽量在这个时候生下自家的宝宝。

  大家都很努力,但令人遗憾的是,兽人们的生育率确实不怎么样,努力到现在,每族的蛋宝宝还没突破二十。

  川看着别人家的蛋宝宝,有些眼馋,悄悄和白芜聊天,“你们什么时候生一个。”

  白芜想像了一下他变回兽形,蹲在窝里努力生蛋的情景,悄悄一抖,直言拒绝,“我和南遥还没有正式成为伴侣,太奇怪了。”

  “没有人会说闲话。”

  “那也不行,亚父你想和宝宝玩,你们可以再生一个啊,反正你们还年轻。”

  “能生出你们两个来,已经是万幸,哪有那么容易。”

  “这……”白芜坏笑了一下,“要不我和南遥给你们祝福一下?我可以在你们床头画一个赐福符号。”

  川敲了他脑袋一下,“皮痒了?”

  川的试探毫无效果。

  白芜只想摸别人家的蛋宝宝玩,自己并不想生。

  南遥也没有意见,他作为祭司,鸟族所有的孩子,广义而言,都是他们的孩子。

  在这件事上,他表示一切听白芜的。

  部落里非常平静。

  这天,白芜带着饭团和鱼,跟南遥一起下去,喂两只小豚。

  两只小豚这段时间正进行浅度冬眠,睡在河流里,不怎么吃东西,两三天才醒一次。

  白芜怕两只小家伙饿着,每次过来都变着法给它们做美食。

  野外的小豚想要度过这样寒冷的冬天,往往要消耗储存的脂肪,开春的时候,能瘦一大圈。

  南鱼和白水不仅没瘦,还被白芜家喂得越发圆润可爱。

  白芜和南遥喂完两只小豚,又将它们开出来的冰洞修剪得圆润了一些,这样南鱼和白水出来呼吸、玩耍的时候,才不会被锋利的冰块边缘割伤皮肤。

  白芜修完冰后,靠在南遥身上休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开春?”

  南遥算了一下,“快了,现在已经一月末,冰很快就会化了。”

  “希望如此,在家里憋了这么久,憋死我了。”

  哪怕他们有厚厚的羽绒服,南遥的飞行技巧也很高超,他们还是不会每天都出门,连洗澡都会隔两天才洗。

  现在出门太麻烦了,还容易冻到,他们并不怎么冒险。

  他们天天在家,待久了,十分无聊。

  白芜将自己会的游戏拎出来跟家人们玩了一个遍,现在都玩腻了。

  他还感觉骨头都快生锈,在家里蹲久了,好像怎么都不舒服。

  南遥,“看看明天,明天要是天气好的话,我们去钓鱼。”

  白芜吐出一口气,“行吧,我去弄点鱼饵。”

  冬季冰封万里,除了他们常去的那个小湖泊,山下的河里也可以钓鱼,只要凿一个冰洞出来,想钓多少钓多少。

  他们要是乐意的话,还可以往水下撒网。

  只是他们的渔网效果一般,天气又冷,渔网撒下去,冰面可能很快又会重新冻上,用网捕鱼还得再次凿开冰面。

  除非技痒,不然白芜和南遥一般不会选择撒网捕鱼。

  他们隔三差五去钓鱼,日子过得很平静。

  这天,白芜像往常一样拉着南遥带上装备坐上雪橇去钓鱼。

  两头大狼晃着毛茸茸的尾巴,颠着步子,拉着他们在冰原上跑得飞快。

  这俩家伙已经习惯跟他们去钓鱼了,也习惯了钓鱼后的加餐,每次拉雪橇都很积极,今天也是如此。

  白芜还没有拉缰绳,它们便颠颠地往冰面上跑,雪橇在它们身后滑行得飞快。

  呜呜的风迎面吹过来,白芜眯着眼睛,都快看不清楚冰面的景象。

  他掩着脸上的兽皮,捂着帽子,就等两只大狼停下来。

  他们还没有走到冰面中间,南遥忽然拉过他手中的缰绳,侧耳倾听,“等等,好像冰裂了。”

  白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南遥手微微用力,收紧缰绳,“冰裂了,我下去看看。”

  冰面实在太滑了,他用力的时候,两只大狼也滑,雪橇在冰面上滑了一大圈,刨起大量晶莹的冰花,才艰难地停下来。

  “嗷呜——”南风和白雪转头朝他们叫起来,毛茸茸的爪子还刨着冰面,催促他们继续往前走。

  南遥从雪橇上站起来,敏捷地翻身下了雪橇。

  白芜从另一边下去,顺手揉了揉两只大狼毛茸茸的脑袋。

  两人在雪橇后面会合。

  他们的雪橇拖在冰面上,拖出了长长的划痕,把冰面弄得有些花,一打眼看上去,其实看不太清楚冰面下的情况。

  白芜蹲下来,用戴着手套的手抚摸了一下冰面,拂开上面的冰花。

  白中带点微蓝的冰块里布着气泡,他们透过半透明的冰面,能直接看到河里的情景。

  那些冰块看起来一切都好,并没有裂痕。

  白芜蹲着转头,疑惑地看向南遥,“没有裂,你可能听错了。”

  南遥拉着白芜的手腕一用力,将他拉到后面去,“再过去那边看看。”

  两只大狼在远处扭头看着他们,风将它们毛茸茸的柔软长毛吹得翻飞。

  白芜想起它们长毛那柔软厚实的手感,手又痒了。

  “芜。”南遥走到一处冰面上停下来,朝白芜招手,“这里的冰裂了。”

  “我看看,好像跟旁边一样,是气泡吧?”

  “不是气泡。”南遥说着握起拳头,直接一拳砸到面前的冰块中。

  随着“嘭”一声响,冰块被直接砸到湖里,他们脚下也“咔嚓”一下,有了好几条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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