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电话中传来了洛露露的挂机声,让季海川更为恼怒。
“混账!”
他脸色铁青,青筋毕露,气急败坏的将手机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挑衅!
洛家这是在向他季家赤果果的挑衅!
“老黑他……”
季海川的喉咙间刚发出声音,接着便戛然而止。
“不!不会的!”
他难以想象,以老黑的战斗力,以鸠毒的剧烈作用,难道还会被叶牧那个混蛋反杀了不成?
可是,刚才电话中自称洛家人的女人,用老黑的手机拨来电话告诉他,有一具黑不溜秋的尸体,这不正是指的老黑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洛家如此直白的向他挑衅,完全是有凭有据的。
从而,他也认识到,那个来自亡命谷,已经跟随了他二十多年的贴身保镖老黑,或许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季海川的反应如此剧烈,让客厅里其他族人们早已噤若寒蝉。
几分钟后,季海川长长叹了口气。
看来,昨天叶牧提出的两亿赔偿,他侧面无法拒绝了。
他现在最大的依仗,老黑已经身亡,就真的没有什么底气可言了。
再加上,沈家那么看重叶牧,这件事若是捅出去的话,单单是沈家的怒火,他季家都无法承受。
除非……
突然,他的眼中迸出了一道希冀。
除非他将老黑身死的消息,传给亡命谷!
毕竟老黑是亡命谷谷主座下八大金刚之一,老黑意外身亡,这是打了亡命谷的脸!
季海川想到此,果断作出了决定,转身来到了书房,拨通了一个神秘号码。
“季家主,这时候来电话,所为何事?”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道沙哑且懒散的声音。
“裘先生,燕穹他,他遇难了。”季海川非常谨慎并且很直白的告诉了对方,“击杀燕穹的是一个叫叶牧的年轻人,此人来历非凡……”
“闭嘴!”
裘先生没等季海川说完,便怒斥打断,“燕穹的实力与我旗鼓相当,并且他行事极为谨慎,竟然被一个小辈击杀?季海川!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裘先生,你跟燕穹同是八大金刚之一,并且你俩的关系又非常亲近,我可不敢随便造次。”季海川一字一言的解释道。
“不!”
电话那边的裘先生,仰天嘶吼,目眦欲裂,“我与燕穹相交四十余载,他竟然……哼!我会尽快处理完手中的事情前往江州,必当手刃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小辈!”
“裘先生,我会保存好燕穹的尸体,静等您的到来。”
季海川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刚要挂电话时,猛然又想到一件事,“裘先生,还有件事,或许我季家三天后就要离开江州了,所以,你来之前先跟我联系一下比较好。”
“季家要离开江州?”
裘先生不明所以,“为何?”
“说到底,还是叶牧那个小子,他实在太狂,声称我季家三天内不搬走的话,便要灭掉我一族。”季海川的声音带着无助,带着一丝丝哭腔。
“他欺人太甚!”
裘先生已经为燕穹的死极为暴怒了,又听到始作俑者还如此放肆,想要逼走季家,他就更气不过了,“想跟我亡命谷的人比狠?他还不够资格!”
“裘先生,那以您之见?”季海川犹豫了下。
“放心吧,三天内,老夫会带着两个兄弟抵达江州,将那小子碎尸万段。”
“鉴于你季家与我亡命谷合作多,我们会一举将你季家的地位推到江州顶流。”裘先生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
“那季家毕生会感恩亡命谷,感恩裘先生。”季海川心中的石头落地了,继而便是暴喜。
只要亡命谷出面,莫说是击杀叶牧,就算将整个江州前十的高手击杀,也不在话下。
“当然了,我亡命谷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佣金还是要算清楚的,先打过来三个亿做定金吧,事成之后追加七个亿,不多吧?”裘先生问道。
“不多不多。”
季海川虽然非常肉疼,虽然家族资金也没有多少,但只要他季家成为江州顶流后,莫说是十个亿,百亿也会水到渠成。
两人商议过后,距离叶牧给出的三十分钟抵达洛家,已经流逝了七分钟了。
季海川不仅没着急,反而还洗漱了一遍,又换了件大气的衣服,才懒洋洋的返回了一楼大厅。
“备车,即刻前往洛家。”
“还有,现在就给洛家打款吧,昨天答应了人家,我们又岂能反悔呢?”
季海川纷纷过后,众多家族子弟很不甘心的张了张嘴。
可看到季海川认真的眼神后,他们也只能闭口不谈。
毕竟是两个亿啊!
季家所有的产业市值加起来,也不过十多个亿,一下拿出两个亿,就宛若从他们身上割肉那么疼。
“这个账户,打三个亿。”
季海川又说道。
“……”
这一次,众多家族子弟彻底无语了。
什么情况?
两个亿还不够吗?
又要拿出三个亿?
“家主,我认为这件事需要您再考虑考虑啊……”
“是啊家主,这个账户到底是谁啊?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
不少跟季海川同辈的兄弟,忍不住开始发声。
“你们只需知道,这三个亿的背后是一个无比强大的人就足够了。”季海川眼中绽放出了笑意,“我们季家,非但不用从江州搬走,还要以最快的时间做到江州第一。”
言毕,他阔步走出客厅,乘车直奔向洛家。
“给柳飘飘去个电话,让她到御海湾别墅区门口等着,我们稍后便到。”季海川当然不会遗忘这个将事情办砸的女人。
与此同时。
老黑偷袭叶牧反被杀的消息,经过叶牧的刻意为之,也传到了沈家的耳中。
“爸,这件事您怎么看?”沈天豪毕恭毕敬的看着他父亲沈建国。
沈建国捻着稀疏的胡须,眼中的色彩也很复杂,“天豪,叶牧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我却恩将仇报想要处他于死地,父亲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爸,您没做错。做错的是叶牧,他就不该威胁你的生命,也不该废了清龙的一条手臂,也不该掌掴了清幽一巴掌。”沈天豪对叶牧的仇恨,无疑是最大的。
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先后都被叶牧给暴力的教训了一遍,他这个做父亲的每时每刻都想亲手手刃了叶牧。
“不错,叶牧是该死!”
沈建国又一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不然昨天在酒店的那一场戏,我们沈家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爸,季海川的贴身保镖老黑惨死在叶牧手中,对于季家而言,这无疑是失去了最大依仗。但对我们而言,也超乎了我的想象。”沈天豪双拳紧握,“真没想到那小子不仅医术高超,就连战斗力都如此强悍,看来我们想要将他解决掉,又该从长计议了。”
“你分析的不错,想要解决掉叶牧,还需从长计议,在此之前,我们决不能露出任何对叶牧不利的苗头,切记。”
沈建国缓缓起身,眯了眯双眼,“至于现在,我们还是有必要先去趟洛家的,不然就无法目睹狗咬狗的这场好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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