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捏诀,不料槐辛却被人拉住走,这时,凌非无法只得用最原始的方法,死死的拉着槐辛的衣袖。
片刻后,手中只拿着一个布条,凌非看着离开的暗门人,一声气结,对着之前一直束手旁观的盛钦说
“今日之事,若是被莲城城主知道,你们木系,不会有一人逃脱!”
槐辛被人拖着锁入一个铁笼中,脑后不知道被谁一打,便失去了知觉。
天上的白鹭看到这一幕,急忙离开了。
凌霄看着消失的画面,心中立马陷入担忧的情绪中,魂不守舍间,一时不察,竟然差点被一扑上来的灰皮妖怪偷袭。
凌云发现了弟弟的异常,走到凌霄面前,还没有来的及开口,就听见对方说
“我要去找城主?”
“什么?!”凌云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道。
“阿辛出事了。”凌霄骑上凌云带来的马,着急的说“我要去找沈慕秋。”
凌云看着凌霄的背影,叹了口气。
沈慕秋站在距离万妖林最近的一个阵地,看着面前的妖物已经越来越少,心中却丝毫不觉轻松。
就在刚刚,收到槐辛回信后的一个时辰,自己失去了与对方的联系。
有人刻意屏蔽了槐辛的灵力和气息。
沈慕秋有种不好的预感,望着远处叹了口气。
蔚恒已经送回莲城,但是情况仍然危险,沈慕秋不敢将这事告之槐辛,所以知道说话蔚恒已经回到莲城,希望对方能够有些牵绊,不至于兵行险着。
却没有想到,还是没有劝回槐辛。
这是,有人来报,说是护法阁凌霄求见。
沈慕秋愣住,片刻后,开口到
“不见。”
见那人离开,又叫住,嘱咐到“万妖异动基本平息,收拾东西,今夜回莲城。”
侍者领命应下,沈慕秋扭头,看着面前百米出郁郁葱葱的万妖林,陷入了沉思。
凌霄得到被拒绝的消息,正想着办法时,忽然又得到城主回莲城的消息,心中一计,决定率先回莲城等着。
次日下午,莲城的诸天殿,护法阁的天阶护法,莲学长老,静音楼楼主,各族族长都聚集在这里。
凌霄一大早就等在西山,‘恰巧’遇到出门的焰君,百般央求下,焰君才松口答应。
诸天殿内的氛围有些压抑,不知道是这次对抗万妖林损失严重,还是因为淮州和恒州的无辜百姓收到牵连。
亦或是昨夜整个莲城都传言的护法阁一天阶护法枉顾律法,以一人之力杀死暗门门主,阴宗一宗主,阳宗一堂主,最后被暗门捉了去。
众人看着一直端立在一旁的盛钦,却怎么也不能从对方嘴里问出丝毫消息。
终于传来些许动静,凌霄扭头,看着带着面具的沈慕秋走过来。
诸天殿的大门缓缓关上,沈慕秋坐在殿中的高台上的凳子中,抬手捏诀,一柄权杖出现在沈慕秋面前,沈慕秋右手握住权杖,开口道
“说吧,昨日淮州,恒州,还有木系凉州究竟发生了何时。”
焰君和周洛玉看到沈慕秋手中的权杖,都深吸一口气,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那是莲城的莲城令,就像五系命脉于五系的存在。
上一次,沈慕秋拿出莲城令还是在万妖林从地下异动时,莲城令出,几乎就是莲城城主下狠手的时候,同时也说明,沈慕秋不耐烦了,要有一个了断了。
可仍有些人不知内情,比如常年待在木系的木护法和盛钦。
盛钦上前,开口道“淮州和恒州……”
话说了一半,就被莲城城主抬手制止,见沈慕秋点着焰君说
“焰君是唯一经历淮州和恒州的人,你说。”
焰君言简意赅的说完此番经历,言语之间全是对于槐辛为天下苍生着想和看重,撇清了木系对于槐辛不识大局的指控。
“这样说,暗门和妖族早有勾结。”
沈慕秋说道,语气中全然的肯定,没有丝毫否定的痕迹。
“正是如此,槐辛才前往凉州。”焰君附和道。
“合情合理。”金灿看着盛钦,笑道“若去晚了一步,怕是天下就被暗门蒙住了吧。”
盛钦毫无示弱,盯着金灿,开口
“金族长此言诧异,暗门已经决意要追讨阴宗,是槐辛将暗门门主和阳宗宗主杀死之后,使暗门反而接纳了阴宗,再也不给莲城和谈的可能。”
“盛族长注意言辞。”周洛玉冷冷的说道,看都不看盛钦,“是莲城愿意和暗门和谈,绝不是上杆子要和暗门和谈,主次不要搞错了。”
被周洛玉这么一说,有人对着盛钦发出藐视的眼神,盛钦怒视着周洛玉,开口道
“就算之前是站在主动的位置,如今发生这事儿,我们莲城不就处于被动的位置了吗?”
“在盛族长的眼中,只有和暗门谈判时的利好,全然把没有天下苍生的生死放在眼中。”周洛玉朗声道,第一次看着盛钦,眼睛斜着,带着藐视,道“钻营势力的东西。”
这句话,算是彻底把盛钦激怒了,指着周洛玉,说道
“周洛玉,你又好的过哪儿去?为了所谓刑门的正统,多少人是因为莫须有和暗门勾结的罪名死在刑门中的。”
焰君见盛钦说话越来越压迫人,忍不住上前斥责道
“盛族长,都是莲城众人,你吓说什么呢?!”
“他一心巴结暗门,如今算盘落空,自然是气急败坏。我就当被狗咬了。”周洛玉冷不丁又来一句。
这下盛钦不顾一切的上前,想要打周洛玉,却被身后的木护法拉住了,在木护法的劝解下,只好指着周洛玉说
“周洛玉!你手上的沾染同门的血,不比暗门少!”
焰君转身看着周洛玉,眉头皱着低声道“还嫌不够乱了!”
“我一想到孟,”周洛玉顿了顿,在次开口道“槐辛在暗门的手中,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焰君叹了口气,挡在周洛玉面前,算是避免周洛玉在说什么。
“够了。”
沈慕秋开口,在台上看着面前这一拨闹剧,扫到一直在角落站着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