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疤哥有些为难,秦天得罪了杀手,又身负重伤,费劲周折才从医院里转移出来,为的就是避开敌人的耳目,他在酒店里养伤的事儿只有自己人才知道,而赵总显然不能算是自己人。
看到疤哥支支吾吾,赵总有些不高兴:“老弟,这件事你做不了主,又不让我和秦总面谈,那该怎么办?我现在都开始怀疑你们的诚意了。”
疤哥摆了摆手:“赵总,别这么说,如果我们没有诚意也不会要求你赶工,但是秦总现在的确不方便见你,请多包涵。”
赵总重重的点了下头:“我懂,秦总日理万机,没时间搭理我,既然他那么忙,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工期是别想提前了。”
疤哥叹了口气,赵总这招以退为进确实高明,言下之意就是你爱见不见,反正我不给你缩短工期。
“赵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秦总不见你不是摆谱端架子,实在是他没法见你。”
赵总冷笑一声:“秦总是出疹子还是得天花了,怎么就不能见人?”
疤哥白了他一眼,只有小孩才会出疹子,秦天一个成年人哪来这毛病,这姓赵的分明是话里带刺,故意讥讽自己。
“赵总,我是很认真的再和你讲话,没有开玩笑,请你端正态度,否则咱们真的没得谈了。”
赵总呵呵一笑:“不谈就不谈,再见。”
赵总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可把疤哥急坏了,这老小子要是走了,工人们肯定也得撤,工程百分之百不能如期完成了。
疤哥一把拉住了赵总:“老赵,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撂挑子。”
赵总哼了一声:“我说过,不会撂挑子的,但是工人只能给你留一个。”
疤哥翻了个白眼,还不如撂挑子,占着茅坑不拉屎更让人恶心。
“赵总,这么和你说吧,秦总受伤了,而且伤势极重,真的没法和你洽谈工程上的事儿。”
赵总一愣,昨天还在一起吃饭,今天就受伤了,这也太突然了。
“小赵,你没骗我?好端端的秦总怎么会受伤?”
疤哥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不管赵总可靠与否,都得说实话了,否则工程定然无非如期完成。
“还记得昨天在酒店见到的那个大墨镜吗?”
赵总点了点头:“记得啊,他给咱们作担保,那个傻丫才松了口让咱们先走,莫非秦总是去还账的时候出了车祸?”
疤哥摇了摇头:“不是车祸,是枪伤,肚子上挨了一枪,小命差一点就保不住了。”
赵总满脸的诧异,如果疤哥说秦天出车祸他肯定相信,毕竟现在汽车越来越多,二把刀的司机比比皆是,错把油门当刹车的更是数不胜数,但是受了枪伤就太不可思议了。
据赵总所知,如今政府对枪械管理十分严格,无论是塑料玩具还是什么其他的发射机械,只要达到1.8焦耳/平方厘米的动能比,就会被鉴定为枪支,持有者就可能会被判刑,因为玩仿真枪进监狱的例子比比皆是,可以说枪就是当今社会最犯忌讳的东西,即使黑社会火拼也轻易不会动枪,因为后患无穷。
所以近些年涉枪案子简直是凤毛麟角,被枪打伤的几率比中五百万还要低得多,秦天一个正经商人,怎么可能会受了枪伤?
“什么时候受的伤?在哪里?”
秦天受伤的时间地点并不需要保密,所以疤哥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告诉了他。
“昨天下午,在天海购物中心门口。”
“天海?”
赵总先是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到最后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疤哥皱了皱眉头,老赵的态度太反常了,不知道这是不是癫痫发作的前兆。
“你笑什么?不会是又要抽羊癫疯吧?”
赵总白了他一眼,患有癫痫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他最大的忌讳之一,这小子竟然当面拿癫痫说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笑你瞎话都不会编,那天海购物中心可是五亚最大最繁华的商场,每天人流如织,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天海门前开枪伤人?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
疤哥叹了口气,苏婉容最初向他汇报情况的时候他也不敢相信,但是难以置信的事儿确确实实发生了。
“赵总,我真的没骗你,就是在天海门前,秦天被一个人开枪打伤了,肠子都断了,假如没有马上送到医院,估计这会儿咱们都得去参加他的葬礼了,哪还有闲心在这儿胡扯?”
看到疤哥神色不似作假,赵总脸色凝重起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说秦总受了枪伤,但是我不相信,除非你能带我去见见他,确定一下,否则我绝对不会无偿帮你们赶工。”
赵总执意要见秦天,疤哥无可奈何,只得答应。
“好吧,不过我事先提醒你,只能看,不能和他说话,现在秦天元气大伤,需要静养。”
赵总连声答应:“放心放心,这点常识我还是懂的,快带我去见他吧。”
疤哥点了点头:“那好,请跟我来。”
疤哥走向了酒店大堂,赵总紧跑两步追了上去:“小赵,你不是说秦总身负重伤吗?为什么不带我去医院?”
疤哥叹了口气:“我也想让他在医院接受治疗,但是他得罪的是有组织的特殊人物,由于他的出现,导致对方刺杀任务没有完成,目标逃脱了,人家找不到目标,就把怒火撒到了他身上,正在全市范围内搜寻他,医院是公共场所,太不安全,没办法只能把他安排在这里养伤。”
赵总恍然大悟,难怪苏婉容见到他后一再叮嘱,施工过程中要保持绝对的安静,原来是秦天在这里养伤。
“理解理解,怪不得你不愿意让我见秦天,原来是怕我走漏风声,给你们带来麻烦。”
疤哥点了点头:“知道就好,我警告你,秦总在这儿的事情不许和任何人提起,如果泄露了他的行踪,工程款你肯定拿不到手,而且我还会割掉你的舌头,让你这辈子再也不能张嘴说话。”
被疤哥一通恐吓,赵总有些后悔了,暗自责骂自己为什么非得趟这趟浑水,万一秦天真的出现什么意外,疤哥把账算到他头上,那可就太冤了。
“小赵,我想起来了,我家里还有事,就不去见秦总了,拜拜。”
赵总转身要走,却被疤哥拉住了:“太晚了,不管你有没有见到他,你都已经知道秦天在这里栖身,现在再走已经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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