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千紫倒真是一切顺利,若是没有杜边行之前那次绑架的话。这么一想,安千紫看向杜边行的眸色也深了几分。
或许是察觉到了安千紫的视线,杜边行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说道:“你们来应该是为了昨天的绑架吧?”
他将绑架这两个字轻而易举的说出,面上甚至还带了几分释然和轻松,安千紫和时靳寒均是一脸狐疑的看向杜边行,杜边行却没有丝毫心虚,反而做出了无辜的架势。
末了,安千紫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而时靳寒只是抿着唇,昨天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所以他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给杜边行好脸色看。
杜边行听到安千紫的回应,浅笑了一声,将视线移向了时靳寒,没有得到时靳寒能回应,他也没有说什么,仅仅是朝着两人继续说道:“昨天的事情,我也只是为了给千紫你提个醒。”
他说的倒是一脸轻松,看上安千紫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无害。安千紫一脸茫然,看下时靳寒,末了才将视线转回杜边行的那边,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杜边行看出安千紫眼中的狐疑,随即便说道:“是这样的,我察觉到有人想要对付你,所以……”
“所以你就提前动手了?”安千紫觉得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但是她还是对杜边行给出来的消息表示了几分信任。
杜边行这句话也直接印证了他前些日子的感觉是没有错的,他所说的有人针对她,还真是她这个期待已久的暴风雨。
“大致没错,但我的主要目的也只是想给你提个醒。”杜边行说的冠冕堂皇,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多了几分无害。
时靳寒的目光落到杜边行的脸上,微不可闻的皱着眉头,安千紫自然察觉到了时靳寒神色的波动,拉住了时靳寒的手,说道:“那杜先生还真是费心了。”
虽说拉着时靳寒的手,她的话却是对着杜边行说的,甚至话中还带了些许讽刺的意味。
杜边行听到安千紫这句话,倒是没有丝毫变化,仅仅是略显无辜地眨眼,最后才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没有调查出什么,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提醒你。”
安千紫皱眉,时靳寒同样是皱着眉头,“你想用这个方法引出那人?”时靳寒的眸中充满了怀疑,因为在他看来,最可能会针对他们的人应该是杜边行。
杜边行点头,轻笑:“对。”他倒是真的很认真地承认了,只不过下一刻他就一脸可惜地说道:“可惜没有引出来。”
说到这里,杜边行不禁有几分遗憾,毕竟会变成这样的结果,还都要“归功”于时靳寒的好助理――席木林。
席木林能在那么快的j时间内赶去营救是杜边行始料未及的,他吩咐人把时靳寒和安千紫带到仓库,自然是想要用他们引出那背后的人,可是他们还没被引出,席木林就带着人来了。
这就像是他精心布好了局,又特意换上了最好的鱼饵,却被人随意地扔了一颗石子,而这颗石子恰好惊走了鱼饵周围的鱼。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时靳寒嗤笑一声,对于杜边行刻意装出来的样子一点不感兴趣,而是直接问到了最深处的点上。
杜边行愣怔了一下,末了叹息一声,“证据我倒是有,只不过有些缺少说服力罢了。”杜边行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也是遗憾的神情。
“什么证据?”安千紫追问,既然有证据,那总好过没有证据,她可不想时靳寒和杜边行在这里掐起来。
“我没带,不过倒是可以让秘书发过来,无非是些照片,你们倒是真的可以看看。”杜边行好整以暇的说着,仿佛是一件轻描淡写的事情一般。
而安千紫却是眉头越皱越深,不过就算她觉得心底烦躁,也没有开口示意让杜边行的秘书把所谓的证据发过来。
既然杜边行都要用这种低级的手段来引对方出来,那么安千紫拿到证据以后多半也理不出来什么东西。
这是安千紫心头所想,而时靳寒无外乎和安千紫想的相同。两人对视一番,明白各自眼神中的意思,就没有在继续找杜边行探寻其中缘由。
安千紫自然也知道如今在跟杜边行说这边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直接就将话题转到了邢衣衣那头,“邢衣衣呢?”
她想的是,这段时间虽说她这边的事情的确是有很多蹊跷,但是邢老如今重病,邢衣衣却不在邢家,更是显得有些奇怪。
杜边行听到安千紫问起邢衣衣,一脸惊讶的看了一下安千紫。安千紫自然察觉到了杜边行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明显无比的惊讶,但是她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她会问起邢衣衣,无非也是因为邢老的病情,虽说她和这边的确没有太大关系,但是昨天经过那一遭,她也大致看清了些许东西。
如今他能够得到的信息越多,如今这个局面对她来说就越有利,而杜边行所说的背后的人,她必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查出来的。
杜边行仿佛看穿了安千紫的想法一般,叹息一声,说道:“去请医生了。”
安千紫疑问,时靳寒却是像想起什么一般问道:“f国吗?”
杜边行将视线转向时靳寒,随即点了点头,“对,不过应该也快回来了。”
安千紫看着两人这,当着她的面打着哑谜,倒是没有丝毫不快的地方,反而是惊叹了一声。
不过安千紫不想提关于自己这边的事情,却有人不想就此错过,杜边行再次开口问的却是:“安小姐,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他问的自然是关于安千紫被人盯上的这边,而不是安千紫工作或者其他方面。安千紫皱了皱眉,她本以为这一茬已经过了,却没想到杜边行还会再次提起。
安千紫有些烦躁的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时靳寒拉着安千紫的手,捏紧了些说道:“这件事情我们会处理,就不劳杜先生担心了。”
他看向杜边形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敌意,是个人都能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