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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我始乱终弃了一条龙 匀妙合 7201 2024-06-30 06:16

  可如果只是朋友,怎会让他的眼神如此温柔,又如此小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避她如蛇蝎,他的眼神,刺痛了她。

  于是,她便化作了蛇蝎,缠上了他要他负责,否则就让他身败名裂。可那时候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若是他真走了,她也找不到他。--可是,不知为何,他相信了,将她带在身边。

  那时的他,住在一个寒酸的小屋中,做着帮人写书信的活计,她并不知道他是为了任务故意伪装了身份,还以为他真的只是个穷小子。

  起初的几日,两人相安无事,她睡床上,他睡地下。

  她因为自己诓骗了他,心中有愧,便白日出去做工,晚上回来做饭浆洗,小小的木屋,因为多了一个人,也渐渐有了温度。

  那时候,她是打算攒些银钱就离开他的,而他也是打算任务完成就回无定仙门,谁也没有想到日后会纠缠在一起。

  发生改变的那一天,是两人相处的第七天,那天下着小雨,她下了工正往回赶,却被街上几个地痞无赖盯上拖进了巷子里。

  那条巷子很深,地上全是肮脏的泥水,那些人捂着她的嘴将她拖到巷子的最深处,就算有人经过,也没人赶来相救。

  她拼命反抗,却被重重的的打了几耳光,当即就被打的不能动弹。

  那时候,她绝望了,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究竟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要被如此对待。

  可就在她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她看见了他,看见他将那些人一个个的打跑,然后皱着眉头问她:“能起来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哭,哭的脸上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女人真是麻烦。”他嫌恶的用干净的衣袖轻轻的擦了她的脸,然后将她抱在怀中向巷外走去。

  那时候,她虽昏昏沉沉的,但也能感觉他身体很暖,胳膊很有力,在经过那些绝望的黑暗之后,她第一次有了安全感。

  当夜,她就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之间,她看见他不耐烦的给她喂水,她呛到了,他又不耐烦的帮她顺着气。

  后半夜,她又冷了起来,他又嘟囔着爬起,将所有的被子和衣服都给她盖上,可她还是冷,紧紧拽着他的胳膊不让离开,就像溺水的人抓紧唯一的一块浮木。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刚一睁眼,便看见趴在她身前的睡着的少年,他眉目如画,鼻梁挺翘,薄唇温润,虽眉头皱着似有不耐,但一只干净有力的手却握着她的手。

  也许是感觉到她醒了,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因为是刚醒,眼睛里雾气蒙蒙的,有着世人早就丢掉了的纯真。

  那一刻,她觉得心跳都停止了。

  --后来她想,她喜欢上封宋,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

  他是干净的,强大的,所以卑微的,肮脏的她,从此站在泥泞里,一直仰望着白云上的他。

  为了留住他,她谎称自己怀孕了,本来这样的谎言一戳就会破,毕竟哪里有五六天就知道怀没怀上的。

  但只知情事不知孕事的少年,哪里知道这些,以为男女只要在一起,就一定会有一个孩子,所以他留在了她身边,将自己对别人青涩的暗恋埋在了心底。

  虽然他留了下来,但她知道事情总有败露的那一天,所以她必须真的怀上一个孩子。

  于是,她在夜里抱住了他。

  起初他还是克制的,可毕竟年少气盛,血气方刚,而且她又那样的美貌,那样的温柔似水,渐渐的,在她的诱惑和诓骗下,不知人心险恶的少年开始沦陷、沉迷,以致妖兽除掉之后,他都没有立刻回去。

  白日里,从未做过饭菜的少年开始学着为她做饭菜,虽他修为极高,可做这些事的时候却有些笨拙,不是剁碎了砧板,就是差点烧了厨房,不是饭做糊了,就是菜做咸了。

  可是,这样笨拙的他,她也是满心喜欢的,因为这世上,终于有一个人在为她付出,即便这个人是她诓骗来的。

  到了晚上,笨拙的少年便变成了凶猛的虎狼,虽无人教导却也无师自通,只是时常不知轻重,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可每每这时,她反而更加紧的抱住他,因为痛着的才是真实的。

  好在少年也不是毫无察觉,知道自己莽撞了,于是放缓了动作捧住她的脸,温柔的亲吻她的唇,然后附在她的耳边,乖乖的道着歉……

  梦到这里的时候就结束了,其实她过去也常梦见封宋,但他知道事实真相后离开的那些事,她却总是不敢去梦。

  因为他离开的时候,满眼都是恨:“沈傲雪,你活该一个人孤独终老。”

  是啊,她毁了一个干干净净的人,活该一个人活在地狱里。

  在他走后的第三天,她开始恶心呕吐,她心心念念的孩子真的来了。

  可是,来迟了。

  “你又梦见他了?”洛衡不知何时来到床前,他又恢复了人形,头发上睫毛上身上都是晶莹的水滴,一点一点的从结实有力的身体上滑落。

  她偏过头,不说话。

  但她即便不说,他也是知道的,毕竟同床共枕五年,他怎会不知她的心事。

  只是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她心里的人会是自己的亲弟弟,但即便知道,他也不会放手,她是他少年时就喜欢的,怎能轻易放弃。

  他又撑开了她的身体,强催着这娇弱的花为他绽放。

  山洞外的结界开始晃动,但洛衡似乎并不担心,他甚至抱着她站起,完全不将外面那些人放在眼里。

  “有……有人来了。”她语不连贯的说道,她希望有人来,但又怕害怕有人来。

  “我知道。”他浑身的肌肉绷成了一道道凌厉的线条,眼睛淡淡的扫向山洞外,他知道谁来了。

  “你放我下来。”她终于哀求她,这样不堪的一幕,怎能让旁人看见。

  他没有理会她,只更加蛮横的对待她,因为他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

  山洞外,封宋带着众多修仙者研究着怎样破除这结界,可他手一放上去,竟然穿过了结界,但其他人却还是被阻拦在外,显然,设结界的这个人是故意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他一人进去。

  “陛下,不可,您快点回来。”所有人都焦急的劝着。

  封宋感觉着这结界的气息,不知为何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甚至,他能感觉到设这结界之人没有害他之心。

  因为,这结界是温和的,没有杀意的,否则这么强大的力量,早在他触碰到的那一刻就伤了他了。

  “无妨,朕先进去看看,万一朕有不测,还请诸位能好好辅佐太子登基。”他本可以离开的,但心底却有个声音让他留下来。

  这个声音从前两个月就开始了,像是来自远古的呼唤一般,引着他前来,让他放弃所有都不惜。

  众人被结界隔着,虽有心伴驾,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君主走进去。

  封宋一边向山洞走去,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但是危险依旧没有出现,倒是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麝的味道。

  闻着这味道,他心中一惊,渐渐的,目光也危险起来。

  这味道,他是熟悉的,因为他身体的味道也是这一种。

  他已经猜出这结界之人是谁,只是,为什么那个人会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他又凝神听了听,耳朵里传来了男人沉重的呼吸和女子的哀求之声,而这女子的声音,是那样的熟悉。

  是她吗?是她还活着吗?

  他突然觉得脚有千斤重,无法向前,但他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最后,还是坚定的向前走去。

  终于,他走进了洞中,男女欢愉的声音也停止了。

  明亮的火珠之下,他看见了他失踪了三年的哥哥,人神蛇尾,尊贵如天神一般。

  而瘫坐他哥哥身边那脸色苍白,神色凄然的女人,正是他以为已经死去的心爱之人。

  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他仿佛静止了一般,震惊、疑惑、愤怒、酸楚,齐齐涌上心头,他紧紧握着拳头,极致的情绪冲突,让他的身体出现了可怖的变化。

  他和他的哥哥一样,也生出了金色的鳞甲,修长的双腿也变成了有力的蛇身,唯一不同的是,他哥哥胸前的一刀剑伤模样的疤痕,他生在了眉心处。

  随着一阵剧烈的头疼,那些被封印的记忆,潮水般的涌入。

  他记起了和哥哥在神鹰家族刚醒来的时候,年幼的兄弟俩调皮不顾族长的叮嘱,偷偷溜到了后山去,却不想为了追一只会唱歌的鸟越跑越远。

  后来,一个提着剑浑身是血的美貌女子突然出现,一剑刺入他哥哥的心口,一剑刺入他的眉心。

  他和哥哥都倒了下去,但刚刚还不由分说的杀他们的女子却突然弃剑抱住了他们,她自责又害怕的大哭着,拼尽全力的想要用灵力救活他们。

  可是,那剑刺的太深太深,伤了心,也伤了神……

  而绿薇,看到来人竟然是他,更如万箭穿心。

  上一世,她本就是为了摆脱这人伦的漩涡,所以选择了自杀,可没想到,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三人之中,唯有洛衡最平静,因为这一切本就是他引导发生。

  上一世傲雪的死已经告诉他逃避不是办法,不如坦然面对。

  只是,他私心的占了先机。

  第52章

  三人这样的相遇,最难堪最无助最痛苦的,自然是绿薇。

  虽然她现在身上穿着落衡为她准备的衣衫,可她却依旧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了在大街上示众。

  她低着头,紧紧拽着衣服,想将自己遮的严实再严实,就连露在裙外的半截脚也缩进衣衫之中,只是那脚上的金链,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这样的情景,就算一个人再愚钝,也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不由自主地,他提剑向前走了两步,可最后却又停下,因为他看见她在躲,在流泪。

  她,在害怕他的靠近。

  可是,从前的时候,她从不怕他的。

  他十七岁时与她初识,她便坑蒙拐骗全对他用了个遍,甚至还以怀孕相要挟,后来知道真相后,他的确是很生气的,直接离她而去。

  可在第三天他就后悔了,放下尊严返回去找她,却见柴门紧闭。那天,他寻遍全城,去了她常去的地方去寻,都没有她的消息,后来,还是邻居告诉他,她跟着一个有钱的商人走了,欢天喜地的,感恩戴德的走了。

  他怕邻居骗他,又等了她三天,可她真的再也没出现过。

  后来再相见,已经是三年后,她满头珠翠,浑身绫罗绸缎出现在她面前,可笑她还以为他没认出她,全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更可笑的,是他自己,以为她真的是为了过富贵的日子跟了富商,他忘了,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样清苦的生活,她一句怨言也没有。

  他应该早点明白,她是喜欢他的。

  那天之后,他跟踪孟如意找到了她的住处,知道了她依靠的男人是城守,也知道她有了一个两岁的儿子,那个儿子,叫阿致,而“致”字,是那时候他以为她真的怀孕了,提前给孩子取的名字。

  他隐隐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于是暗地里去调查,才知她是大着肚子来的江陵城,遇见城守后没多久就生了,然后为了孩子,做了城守的女人。

  所以这个孩子并不是城守的。按照时间推算后,他才知道,阿致是自己的儿子。

  于是,他去找她,可她却问:“你是因为孩子才来见我的么?”

  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孩子而来,还是因为她还来。

  她见他不说话,轻轻的笑了笑,穿着那单薄的衫子,暧昧的贴近他,蹭着他:“你放心,孩子不是你的,我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但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再帮你再生一个,毕竟,我以前骗了你,就当是还你的。”--这句话,她说的轻佻,眼中满是他没见过的风情之色,就好像她真的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一般。

  他本是嫌恶她这般的,可那天之后,他却又忍不住的经常去看她,发现她每日沉迷烟土,在缭绕的烟雾中发呆,然后等着城守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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