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未然带领数万禁军兵临霸王宗山门的事情就这么虎头蛇尾的匆匆结束。
这件事情并没有在楚国范围内引起太大波澜。
一方面是因为朝廷和霸王宗双方刻意压制消息的缘故。
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被另外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所掩盖。
那就是——
唐鲁郑韩四国结成联盟,意欲一统整个极南域。
同时大唐对楚国发起了灭国之战!
这个消息一传播开来就在整个楚国范围内引起轩然大波。
或者说,在整个极南域范围内都引起前所未有的轩然大波,无数人无数势力都为之震惊惶恐。
唐国和楚国虽然都是极南域十余国家之一,但是两国的综合实力却相差甚远。
唐国乃是极南域众所公认的第一强国,而楚国的国力却只是中等偏下,双方压根不在一个档次。
而且大楚立国不过百余年而已,根基不深,底蕴一般,若论历史,甚至都比不上一些老牌的家族势力。
但是大唐,却是已经立国近千年之久,李氏皇族代代相传,源远流长,根基稳固无比。
在楚国境内,还有煞武宗、霸王宗这两大宗门分别占据南北两地诸多沃土瓜分气运。
但是在唐国,却只有李氏皇族一家独大。
大唐李氏不仅牢牢掌控了整个朝廷的力量,同时还控制了整个大唐境内全部辖域领土,那些大大小小的宗派势力全部都对李氏俯首称臣,稍有违逆者,都会被大军剿灭。
再加上这一次大唐还有黑魔教暗中相助,引深渊煞气强化士兵军卒,数百万大军战斗力几乎都有翻倍增长。
这样一来,双方的差距更是巨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唐并非全力进攻魏国,而是兵分两路作战,不仅对魏国出手,同时还对毗邻的庆国出兵。
所以只是派遣了一部分军队攻入魏国。
可即便是这样,强大的攻势依旧势如破竹。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楚国东边的数州之地就全部被唐国占领大半,先头部队甚至都开始侵入楚国中部一些腹部核心的郡县区域。
在这个过程中,死伤无数。
被灭掉的大大小小势力更是数不胜数。
灭国之战,要灭掉的不仅仅是大楚皇室,更是要灭掉所有宗派势力。
换句话说,一切影响大唐统治地位的势力都会清除,依照李氏的霸道,一旦占据楚国全境,势必会要求和唐国一样全部臣服。
也正是因此,大楚举国上下都不得不加入进来。
包括煞武宗和霸王宗。
……
“师父,请允许徒儿进入战场。”
执法殿内,魏易沉声开口,向自己师父提出要求。
听见魏易这话,燕长老顿时就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
沉默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你前不久已经为宗门立下大功,此次宗门派人参战,你无需参加。”
“如果战场情况有所恶化,你再跟随大队一起出动不迟。”
想了想,燕长老还是拒绝了魏易的要求。
虽然如今大战爆发,大楚皇室没心思再来对付魏易,但是如果魏易跑到战场上去,有机会的话,那些家伙肯定还是不会客气。
更别说,大唐一方的敌人更是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他自然不希望自己徒儿以身犯险。
如果是平常情况下,他师父这么拒绝,魏易或许不会再坚持,但是这一次,魏易却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还是因为突破任务。
他虽然斩杀葵花老祖,完成了最难的“斩杀一名武宗级强者”的要求,但是后面斩杀武王、武灵以及普通武者的要求,他却还没有达到。
时间已经只剩下不到五个月。
魏易之前还苦恼该怎么选择下手对象,却没想到突然爆发这样的大战,这样一来,他所苦恼的问题自然而然也就得到解决。
最好的下手对象无疑就是敌国那些军将武者,那些人哪怕就算杀了再多,对魏易来说也是无所谓。
当然,这话他自然不能和他师父明说。
沉吟了片刻,魏易才开口道,
“弟子如今修为已到武灵巅峰境界,丹田真气积累已满,唯有心境瓶颈始终无法突破。”
“所以弟子想要以杀伐证道,磨练自身心志,进而借机突破武王境界。”
“还请师父成全。”
话一说完,魏易直接单膝跪倒在地,情真意切的恳求说道。
“战场上刀剑无眼,大军来去无踪,你这样孤身犯险,很可能武王境界尚未突破,就已经先身死道消,你真的考虑好了?”
燕长老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问道。
“就算如此,那是徒儿自己的选择。”
魏易抬起头来,眼眸中闪烁着坚毅之色。
如果完不成突破任务,那他这一辈子就只能停留在武灵境界,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
要是真的那样,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也省得日后烦恼。
“罢了罢了,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为师也不再阻拦。”
燕长老站起身来,无奈开口说道。
想了想,他又从储物宝物中取出一份银灰色的古朴卷籍,似乎隐约带着凌厉之气,然后递送给了魏易。
“我知你专修剑法之道,这是我前段时间替你搜罗的一份剑谱。”
“那时候你人在南都,没法交给你,现在正好转交给你,你若是学会掌握纯熟的话,在战场上对你帮助也会不小。”
说话间燕长老就将剑谱送到了魏易手上。
魏易也不客气,打开了一看,很快就有五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就出现在他眼帘中。
三千剑杀术!地品极等剑法武技。
魏易看到后顿时就忍不住心头一震。
这样品阶的剑法武技简直称得上是价值连城,上百万银子都未必能买得到,而他师父身家向来不怎么富裕,为此所付出的代价恐怕绝对不小。
“师父——”魏易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中充满感动。
“记得……活着回来。”
燕长老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多言,随即就这么负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