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间窗帘拉满的空教室。
角落里,趴在课桌上的少女衣衫半褪,嘴巴被一团领带堵住,两只手腕被人用皮带捆住锁在腰后,仪表不凡的少年人站在课桌后方,一手按住少女的肩膀不让她动弹,另一只手则游移在裙下与光裸的皮肤相触。
手掌沿着臀部曲线滑进少女腿心,隔着内裤随意揉了两下肉瓣。
重一礼像是忽然被少年掌心里的温度灼伤,徒劳地挣扎了几下,就又被人牢牢按住。
周誉执平静地开口:“周尧碰你这里了是吗?”
然后一指勾住包裹住肉穴的内裤布料,缠成一条线后沿着阴蒂和穴缝上下摩擦两下,周誉执慢吞吞地扫过一眼,紧密封闭的穴口全然不像几分钟前被人开采过的模样。
往常碰碰阴蒂就汁水泛滥的肉穴今日却是反常的干涩,周誉执连捅进一根手指都花费了不少时间:“就这么点水,周尧操得进去吗?”
重一礼小腹麻了一下,趴在桌上闷哼出声,身后的人似是挪了挪脚步,固定她肩膀的手撤了下去,在一旁拿了某样东西。
难辨喜怒的声音:“我这个做哥哥的,就好心教教周尧怎么让你出水,一礼妹妹你觉得怎么样?”
周誉执根本不是在跟重一礼商量,一边自顾自说话,一边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
周尧在外头踹门喊叫时,周誉执的下体还埋在重一礼身体里,嘴里的领带明明早就被人取出,却只能疲惫地发出破碎的吭吟。
周誉执单手握满少女丰润的酥胸,另一边又蛮横得将她双腿都撞得发软,站都站不住。
阴穴在周尧闹出来的动静之下绞得更紧,周誉执又深深入了好几下才终于停下动作汩汩地射进甬道深处。
老旧的门锁被人踹掉时,周誉执刚把腰间的皮带扣好,周尧直接无视一旁还在穿外套的重一礼,双目猩红地直冲着周誉执去。
如果说昨天秦南的行为还能让周尧保持一定的理智和风度,那么今天,无论是哪一位男性在看到那样一条有关自己女朋友被人压在身下操的性爱视频之后,绝对少不了要干一场硬仗。
更何况那人还是他的堂哥,他女朋友的继兄。
周誉执最恶劣的地方不是上了别人女朋友还给对方发视频,而是他连发视频都是用的重一礼手机。
周尧看到重一礼半个小时前给他发的消息时,体育课刚结束,他正和几个男同学一道走在回教学楼的路上。
怕被人听到私密话,周尧特意戴上了蓝牙耳机才点开那条视频。
甫一入目便是被皮带勒出两段红痕的纤瘦手腕,画面摇晃几秒,一只属于男性的大手勾住皮带边缘后拽,视频里的女孩腰背弓起漂亮的弧度,下半张脸也因此撞进镜头里。
周尧脑仁在那一秒钟炸开,发出嗡嗡的声响。
画外音含笑,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重一礼,快跟你男朋友打个招呼啊。”
“怎么不说话?哦……差点忘记你嘴里塞着东西了。”
镜头贴近,周誉执用录视频的那只手从重一礼嘴里抽出那根被口水完全浸湿的黑色领带,大概是难受极了,女孩从来没有太多情绪的眼瞳此刻是泫然欲泣惹人怜爱的状态,唇瓣还半张着,湿润晶莹处是方才被带出口中的津液。
手机忽然被啪嗒一下放到桌面,画面黑了几秒,背景音是重一礼猝然被封住嘴唇发出的浅哼声,而后唇舌交缠的啧响声清晰传进周尧耳朵里。
周尧一时之间连路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茫然地停在道路中央。
有个男生撞了撞他的肩,凑过脑袋好奇道:“周尧你看啥呢,这么入迷?”
然而屏幕还没看清,身体就被人猛然撞开,男生连脏话都没喊出口,就看到周尧一溜烟地在眼前跑远了。
周尧跑到老教学楼底下的时候那条视频还没播完,他亲眼看着自己堂哥的性器一分一厘地插入他女朋友的肉穴,粗长的阴茎不遗余地全部挤进她的下体。
视频的最后周誉执在问她爽不爽,重一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颤着身子不停地喊周誉执这叁个字。
――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这个问题一旦深究起来,之前那么多想不通的事情霎时就在脑海里连成了一条线,由此得出的结论彻底引燃了周尧心底滔天的愤怒。
兄友弟恭的场景不复存在,周尧一进门就与周誉执撕扯扭打起来,周边殃及到的课桌椅接连被甩到地上,重一礼双手揣兜,像个局外人一般,站在门口冷眼旁观着这场兄弟决斗。
两个人打起架来都是拳拳到肉的狠角色,可周誉执到底多吃了一年的饭,十分钟后周尧被拽住衣领重重摁在地面,但眼神还是凶狠地瞪着面前的人。
“打够了吗?”战火暂停,重一礼才启唇:“周尧,你出来一下。”
周誉执咧着带血的嘴角傲慢地轻笑一声,这才甩开周尧的领子,慢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是周尧站到重一礼身前,问的第一个问题。
重一礼直视他的双眼,说:“和你在一起那天。”
周尧哑了一秒:“那天你们就已经上过床了?”
“对。”
“所以你从和我在一起之后,就在不停出轨?”
“对。”
周尧深深点头。
“你说崴脚,让周誉执送你去医院的那天,你们在哪里?”
“学校旁边的酒店。”
“周伯伯二婚的那个晚上,你后来去哪了?”
“周誉执的房间。”
“我在门外说话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和周誉执在门后做爱。”
……
重一礼的有问必答,让本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诅咒谩骂这对狗男女的周尧一下子挫败到说不出话。
他以为他们在一起快叁个月,重一礼早就收了心,却从没想过她每天都在自己眼皮底下和周誉执偷情。
不受控制地扬手想打她一巴掌,却在对上她不闪不躲的眼神时堪堪停住。
空中的手掌攥成拳头,周尧闭眼,良久才干涩地吐出一个字:“滚。”
可没等重一礼转身走开,周尧忽然上前拉住她的手臂,第一次喊她名字:“重一礼,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周誉执?”
“周尧,你很好。”
周尧懂了:“所以你就是不喜欢我。”
重一礼蹙眉,“我没有这么说过。”
“重一礼,你是没说过不喜欢我,可你也根本没说过喜欢我!究竟是我给对你不够好,还是给你的爱不够多,让你一次又一次地背叛我?”
愤怒到头就是口不择言,周尧几乎歇斯底里,“我早该听他们说的,你就是个水性杨花、死性不改的女人,我是活该才被自己的亲哥戴绿帽子!”
重一礼无意再谈,挣开他的手想走,周尧却紧紧扣住她的双肩,说着说着又开始流眼泪,态姿放得更卑微:“学姐,你不要和我哥在一起了好不好,只要你以后别再劈腿,我什么都可以既往不咎……学姐,我求求你,不要放弃我,我真的什么都能改,是不是因为我哥成绩比我好你才喜欢他,我以后也……”
……
……
周尧又在眼前哭了。
比起心软,这一次的重一礼看到少年狼狈不堪的哭相时,终于想通了那个她困扰已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