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禹靠着墙,眼皮懒懒地撂下,腕表脱下来,搭在食指关节上,拇指压着,表盘发着幽黯的蓝光。
时间被割成泾渭分明的两半。
她的心紧张得像琴弦,为他颤个不停。
而他像是没知觉,偶尔瞥一眼那只昂贵的手表,漫不经心地计算着什么。
他怎么知道她住这里的?怎么上来的?……一瞬间好多疑问都被她压下去。
他拢了拢眸子里的坏笑,直起腰,不紧不慢:“让我进去吗?”
于星落懵得忘了怎么嚣张了,直到被他揽着肩往里推,利落关门。
她回过神来,一下子撞进他幽深的眸子里。
那双眼实在漂亮,漆黑浓烈得像喷发的火山岩;也实在坏,让她想到两个字:色|欲。
她想起上学那会儿,莫雨对池禹的评价:
这人长得帅就是好,坏得明明白白,渣得透透彻彻,也不招人恨。
不过,追到人家门口这事儿实在不像他能干出来的。
正思考着。
人已经被他抱起,摁墙上。
气氛缱绻,暧昧。
“你喝酒了?”她问。
“跟那没关系。”他低头,唇碰了下她脖子,哑声道:“喝没喝酒,我都想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王子:喝没喝酒,我都想上|你(果然坏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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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04
chapter04
月色清冷,洒在湖面泛着细碎的光晕。吹来一阵柔风,幽静的水面皱起阵阵涟漪。
浴室被水汽蒸腾的迷迷濛濛的,画面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两道人影。
衣服凌乱的丢在地上。
于星落后背靠着冰凉的瓷砖,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水种翡翠,柔滑透白,但若是不小心掉地上,就摔得粉碎。
她一条腿颤颤巍巍站着,另一条腿蜷起,低头,看到他肩胛骨轮廓,浅浅耸动。她的手指搭在他的后脑,被他的发茬戳着掌心,一两缕头发从她指缝里支棱出来。
于星落的每一块皮肤都在焦灼着,极致的刺激在她四肢百骸流窜,她受不了似的闷吭一声。
虽然俯视他,可是于星落知道,此时他才是那个无情的操纵者。
她给了他这样的权利。
两个小时前充满棱角的自己,在他的强势面前荡然无存。
池禹这人平时挺混,但做这事的时候偏偏很安静,像个执拗的小孩儿,直到她缴械投降才露出半个笑。
于星落的身体一寸寸往下滑,池禹站起来,胳膊勾住她的腰,把人拢在自己怀里,怜惜地亲了亲她充满水意的眼睫。
要不怎么说他坏呢。
不是为非作歹,也非恶贯满盈。
而是他知道她的命门,在她最想看见他的时候,横跨大半个城市来见她;也可以给她用嘴。
你就说。
致命不致命?
坏不坏?
池禹托着她和自己接吻,细细的吃着她的嘴唇,没过多会儿就伸进去。花洒还在淋着水,他把于星落抱到水下,怕她感冒。
热水流过两人之间,滑腻,皮肤烫的发红。
“舒服吗?”他厚颜无耻地问。
于星落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羞涩难当,低低“嗯”了声。
他颤悠悠地坏笑,“那怎么不叫?声音小得跟猫似的。”
“……”于星落对这人没话说。
又听见他说:“不过挺好听,刺激。”
“你不要说了。”她哪受得了他说这些骚话。
他笑:“不生气了?”
这下于星落真的想笑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和他说话,也不知道她根本没生气,但懒得耗费脑细胞去想为什么。
女人嘛,哄就对了。
腻歪了一个多小时才洗好,于星落累了,被他裹着浴巾抱到床上休息。
身体各处还酸痛着呢,没什么说话的欲|望。
但都没有睡着,池禹捏着她的手玩了一会儿,身体活泛起来,又做了一次。
窗帘的缝隙透进来一缕冰冷的光线,房间里燥热着,两人虽然没有睡过一个房间,却有着很相似的习惯,宁愿这么热着也不想开空调。
于星落是觉得太干,池禹不知道为什么。
于星落躺床上半阖着眼,看到他掀被起来,拉开了门。估计是去找水喝,于星落自己也记不清家里都有些什么了,听见他在冰箱里翻。
过了几分钟,他回来,手里捏着罐冰啤酒。
做都做了,池禹并不介意于星落看自己的身体,脏衣服都脱在浴室,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
他的身体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修长,锋利得像一把长刀。
他上|床来,给她喂了口啤酒,冰凉的液体划过喉管果然舒服不少,也多了分自在,但于星落犯懒不愿意喝了,池禹就上嘴|喂,也不管羞耻不羞耻。
做完爱,疯狂喝酒。
他永远是那个离经叛道的小少爷,恣意放纵,无法无天。
*
第二天是周日。
夜里又弄到这么晚,于星落以为能睡个好觉,却没想到身边的人六点就起了。
他上学那会儿就这样,无论头天晚上浪到多晚,第二天一准早起,该干嘛干嘛,精力跟用不完似的。
该当个无忧无虑二世祖的年纪,成绩却优异得令人发指。
他靠床玩了会儿手机,又叫人给自己送衣服和东西来。
于星落努力闭上眼睡觉,尽量忽略他的声音。
但他这人一向霸道,又不讲理,换了干净的休闲长裤和t恤,把自己打理清爽,缓慢踱步到卧室,故意弄出声响来吵她。
于星落烦躁地拉被子蒙住脑袋。
闷声闷气地说:“你能不能别吵我睡觉?”
昨晚被你折腾死了。
他不怀好意地笑,干脆伸进被子里捉她的手,问道:“起不起床?”
呼吸间带了清爽的柠檬味。
于星落无语,气成河豚:“我起不来。”
又去挡他低头要亲的脸:“走开啊,我没刷牙。”
池禹不放:“不饿?”
“我要睡觉。”清晨,她的嗓音哑哑的,有点儿像奶音,挺勾人。
池禹吊儿郎当地说:“没事儿,我伺候你。”
结果真端来漱口水和早餐,放在床头柜上,毫无温柔可言地把她拉起来,强迫她刷牙漱口,吃早饭。
也不管人高不高兴。
于星落这下终于睡不着了,几乎恼羞成怒,怒目而瞪。
他乐得肩膀跟着颤,出了房间。
于星落从床上爬起来,在浴室里磨蹭好一会儿,却发现池禹没有走。
讲道理,于星落并不知道穿上衣服后,该怎样和他相处。
他们这样算。
性|伴侣?
她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有个室友,给一个东南亚富商当情|人。
也是这样,在没人的地方缱绻,平时该吃吃该喝喝,上着课,跟什么事儿没有似的,并且对外宣称没男朋友。
钱也多的花不完。就是得自觉,不要缠着对方谈恋爱。
当然,这是个人选择,旁人无可指摘。
于星落叹了口气。
她堕落了。
但看到他就在那里,没走,又很开心。
茶几上放了台空心杯,是可以在室内飞行的微型穿越机,内有飞控系统和摄像头等,于星落自己组的。池禹坐在沙发里,拨弄着遥控器,一副懒得发表意见的样子。
于星落穿了一件灰粉色的长裙,露出纤长手臂和小腿。池禹的目光被她那一截小腿吸引,线条流畅,白嫩宛若杏仁豆腐,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