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尔巴老爷子是怎么死的?”卿飞雪愣了会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她不相信了。
“不清楚,听李爷爷说沙尔巴爷爷昨天开完了回忆,就背上行囊离开了小镇,但是今天早上巡逻兵在小镇五公里外的一处石堆中发现了沙尔巴爷爷的尸体,听说死状.....极惨。”小姑娘的声音非常的低沉,听得出来她也很不开心。
“小镇外五公里,死状极惨,看样子这并不是一个意外!”卿飞雪重重的叹了口气,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重重吐出口气,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
轻轻拍了拍杨晓雪的肩膀:“晓雪,你先出去等我,我换身衣服马上出来。”
“好的,雪姐姐。”杨晓雪听话的点了点头,离开时顺便替她带上了门。
卿飞雪解开身上的衣裙,露出里面被内衣包裹住玲珑浮凸的姣好身材,然后转身踏入洗浴间。
当门再次被推开时,一袭黑裙的卿飞雪从中走了出来。
“晓雪,你待在营地不要乱跑,姐姐去去就回。”
“嗯。”杨晓雪听话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不想给卿飞雪添麻烦。
轻轻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顶,卿飞雪心里难得感到一丝温暖。
“走了。”卿飞雪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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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天还大亮,炽热的光芒让脚下的沙子变得一片滚烫,就算是穿着厚底鞋子踩在上面依旧能够感到烫脚。
沙尔巴赶着一头蜥驼慢步前行在大漠中,细腻的汗水布满了他那满是皱纹的额头,大包的行囊挂在驼峰上,随着蜥驼一步一晃看上去有些滑稽。
即使戴着遮阳帽,沙尔巴依旧感觉有些遭受不住了,他从腰间卸下行军水壶,忍着灌下一大口的欲望轻轻饮了一小口在嘴中含了含这才咽下。
将蜥驼驱赶到一个背阴处的沙丘后,他这才翻身下来,将背包扔在地上让蜥驼也歇歇。
背靠在包上,沙尔巴望着面前的大漠忍不住感慨:以前走了那么久都不带累的,现在才做多少路啊,就不行了,果然不服老不行啊!
这样子还能走到记忆中那个地点吗?沙尔巴老爷子心里不禁反问自己,但很快他就笑了。
临行前不是都决定好了吗?一定要再一次见到双月,就算为此死在路上,变成这大漠中的一具白骨也在所不惜。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当初那个少年逐渐成为成熟可靠的成年人;然后结识到爱人有了儿女,再等到儿女们都长大,他也已经苍老;等到老伴都逝去了、儿女们也拥有自己的家庭,这一辈子总算是快要画上了句号。
到了这最后的最后,他不想最后是躺在床上死去的,他得趁着他还能动还有把子力气再度启程,为了寻找双月,那个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绝景。
休息够了,沙尔巴从背包中抽出一些草料喂给蜥驼,轻轻摸了摸它细长的脖颈后将背包挂在驼峰上然后翻身上鞍。
“出发,该走啦!”
“的确是该走啦,不过该走的不是路,而是你的老命。”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让周围的灼热的气氛一下子下降到了冰点。
这个声音分外的熟悉,沙尔巴猛地回头就看见沙丘之巅站立着一个人,一个瘦小面色阴冷的人,马尔扎哈!
“原来是马管事,不知道你这个时候不去拉票独身一人来找我这个糟老头子干嘛?”沙尔巴面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他能感到一股强烈的情绪从对面那个男人身上传来。
“我这不是正是为了拉票而来吗?”马尔扎哈的声音阴冷到了极致,明明是酷暑却让听者从心底发寒,背脊涌上一种奇异的战栗感,就像是一只毒蝎晃着钩尾朝你逼近。
马尔扎哈从沙丘上缓缓朝沙尔巴走来,松软的沙子本该淹没他的脚踝,但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它们塑造成一层层的阶梯,那个男人就那样踩着阶梯走下来。
“我给你那么丰厚的条件,你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猜测背叛了我,选择了绯叶商团那个碧池,沙尔巴你真是老糊涂了,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么也别怪我手下无情了。”马尔扎哈的声音格外的低沉可怕,黄沙在他的身后翻滚凝聚,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钻出来了一般。
“库洛达,快跑!”沙尔巴老爷子从哪儿扎哈的眼神里看出毫不掩饰的杀意,当即背后一凉,伸手在蜥驼的背上用力拍了一下催促它赶紧离开。
蜥驼也感知到了危险,主人一示警立刻拔腿就跑,四粗壮的脚自沙面上飞速爬行,长长的尾巴划过沙面溅起大片的烟雾,将自己的身影掩藏在沙雾之中。
“呵呵呵呵,想跑?晚了!”马尔扎哈一点也不慌张,只是轻轻的抬起手,沙尔巴的面前便陡然多必了许多面高大的沙墙迫使他不得不将速度降下来。
但就是这一降就彻底失去了逃生的机会,马尔扎哈面色浮现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跑啊,继续跑啊,你怎么不跑了?”马尔扎哈发泄的大吼道,伸手朝着沙尔巴重重的一握。
连惨叫声也没有发出沙尔巴胯下那头蜥驼直接被捏爆成肉酱了,大量的血水如同井喷般朝着四周溅射,湿润的血液落到沙子上发出蒸鸡蛋一般的密集轻微炸响。
沙尔巴直接落到了地面上,像是傻了一般一动不动,那个家伙是真的打算杀了他。
“等等,杀了我你就不怕被审判庭查出问题吗?
“哈哈哈,当我下定决心要杀你那刻起,你觉得我还会在乎这些吗?再说又有谁能找到证据证明是我杀的你?沙尔巴废话就不要多说了,下地狱去吧,等你死了到时候我会扶植好一个新的民众代表你的,而你显然已经看不见了!”马尔扎哈哈哈大笑道,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对准沙尔巴就是一握。
后者没有发生任何的有效抵抗便彻底没了声息,只有四溅飞开的鲜红色的血沾染了大地,为这片荒凉的沙漠增添一抹残酷。
“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老东西!”马尔扎哈望着眼前的两滩血迹和不成形状的尸身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