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素院终于被解禁,护卫们全都离开了,傅音渺在商素院玩儿了一会儿后,就走了,傅新桐回房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跟萧氏说,这几天想去云熙山住住,萧氏知道傅新桐心里郁闷,谁无端端的被关了这么多天,心里都是不好受的,别说傅新桐了,就是她也觉得不该被这样欺负,若不是念着傅庆昭,萧氏也想跟傅新桐离开,哪怕住在山上,都比在这个家里窝着好受。
难得没有劝,同意了傅新桐的要求。
傅新桐趴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景色,画屏和春桃在替他收拾东西,春桃似乎有点小情绪,跟画屏配合不太好,把一只盆给摔在了地上,傅新桐回头,只见春桃脸色不好的蹲在地上捡盆,还好盆里空的,没有水,只听她对画屏埋怨,说画屏没拿稳,画屏不想和她争吵,就白了她一眼,转身去干自己的活儿了。
春桃似乎很想吵架的样子,但碍于傅新桐在场却不好开口,捡起了盆子,就行礼出去了。
春桃走了之后,傅新桐对画屏问:“她怎么了?”
画屏看了一眼春桃消失的门边,努了努嘴:“谁知道呢,今早开始心情就不好,跟谁都欠了她钱似的。咱们都在说姑娘不用嫁去韩家了,都替姑娘高兴,偏她阴阳怪气的,不知道想干嘛。”
自从傅新桐重生之后,虽然房里依旧是画屏和春桃伺候,但很明显的,傅新桐更偏宠画屏一些,去比较隐秘的地方,都只让画屏陪同,春桃大多都是在家里看家的,而这一切,并不是没有原因。
春桃她心太野了。
作者有话要说:哟~~~今天早吧。。今天没有防盗章,嘿嘿。
第104章
第104章
傅新桐从傅家住到云熙山去了,只带了画屏,春桃如往昔一般留在青雀居看家。
春桃把她们送上了马车,等马车启动之后,画屏才对傅新桐问:“姑娘,您是不是对春桃有什么想法?”
傅新桐正在整理从房里拿出来的书籍,听了画屏的话,抬头看她,问道:“很明显吗?”
画屏点头:“嗯,挺明显的。从前姑娘只是有意冷落春桃,可是最近,姑娘简直有点排斥她了。如果是因为奴婢之前跟姑娘抱怨的那些话,那奴婢就收回好了。”
傅新桐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画屏,想起来上一世画屏的遭遇,她在自己身边没伺候多久,就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很多岁的员外,但是这一世,画屏却似乎没有嫁人的心思,只是一心一意的待在自己身边伺候,想必上一世也正是因为傅新桐对她的冷落,确实如此,因为春桃活泼爱笑,总是能逗傅新桐开心,而画屏稍显逊色,只会埋头做事,傅新桐对画屏并不好,所以,画屏为了给自己寻出路,嫁给了一个足够做她父亲的老员外,虽然老员外对她的确很好,她后来日子过得也不错,但想必一开始的时候心里并不太甘愿,只是无可奈何罢了,若是不嫁给那老员外,跟着一个偏宠其他丫鬟的主子,将来还不知道会被指一个什么姻缘,与其受人摆布,她干脆自己脱身。
而反观春桃,上一世跟着傅新桐嫁入了韩家,没过几天,春桃就爬上了韩进臣的床,被纳做了通房,尽管她并没有像袁欣纯那般害过傅新桐,后来也没有好下场,但不可否认,春桃还是背叛了她的。
拉着画屏的手,说道:
“不是因为你,你不用自责,是春桃自己的问题,她太容易被人左右了,并且心性不定,有很多事情,我不敢告诉她。”
画屏也知道傅新桐对春桃有戒心,却不知道为什么:“春桃性子跳脱了些,但对姑娘还算尽心吧。”
傅新桐看着她,沉声说道:“尽心不尽心的不是我们说了算的,看她自己怎么做吧。你无须觉得是自己抢了她的宠,身边用什么人,我自己有数的。”
傅新桐说完这些之后,画屏也明白过来,点点头,觉得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春桃最近确实变得厉害,不怪姑娘信不过她。
两人的马车到了云熙山,如今云熙别院已经颇成气候,傅新桐有了单独的房间和书房,不用跟人挤一间了,山上的花匠婆子们住在外院,她的房间在最后面,这几天因为韩家的事情,傅新桐都没有休息好,所以到了山上,就想先休息休息,让画屏去给烧水,自己就回了房。
从包袱里拿出了这些天她一直放在枕头边上的盒子,盒子里装的自然就是顾歙给她的那串翡翠手钏,傅新桐不敢戴出手,怕被人询问,却又不愿离开视线,于是便走哪儿带哪儿,自己也觉得有点魔怔,可就是舍不下,打开盒子之后,里面除了翡翠手钏之外,还有一个小字条,伸手展开字条,这些天心情烦闷时,只要打开字条,看见里面的字,心情就会莫名的平静下来。
见字如见人,傅新桐忍不住扯开了嘴角,拿着盒子正要转身,眼角余光就看见一道人影似乎站在她房间的西窗前,傅新桐立刻扭头去看,果然一道颀长如松的身影依靠在窗边,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傅新桐呆愣当场,直到顾歙走到她面前时,她才反应过来。
“你,你怎么没回都这样神出鬼没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这里?我,我这才刚到,还没坐下,你就来了?”
傅新桐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她才把包袱放下,连坐下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他怎么能料事如神,早早在这里等着了呢?现在已经不是他能不能出现在她房间的问题,而是他怎么能这样神速,简直让傅新桐十分费解。
顾歙居高临下看着她,勾唇道:
“原本是想去傅家找你的,看见你的马车出来,就一路随了过来。”
傅新桐惊讶:“你,你还真是哪儿都敢去。”
顾歙扬眉:“你在的地方,我有什么不敢去的?”
傅新桐脸上一红,心忍不住激烈跳动起来,之前她就说过,这天下就没有能抵御顾歙这张脸的女人,只要他稍微动动嘴皮子,就足以女人为之倾倒,傅新桐盯着他发愣,没察觉自己手上的东西到了顾歙手里,直到顾歙将盒子里的字条拿出来,送到傅新桐面前,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