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嫡女逆袭:首辅宠妻日常

85:卿卿

  郗昭与倦娘对视了一眼,“院中还有多少可用之人?”

  倦娘摇了摇头,“之前损失惨重,剩下的大多数都带着伤,对付平常之人还能蒙骗过去,但若是面对苏宇旷, 恐怕立刻就能被看出端倪。”

  “也顾不了许多了,先将颜先生那间屋子收拾出来,另外……”郗昭有些犹豫,但也只是这一瞬间,之后她贴近倦娘,耳语了一句。

  倦娘倒是没觉得什么,只点了点头,“一切就按你说的来。”

  颜宅与素月楼距离不远,升平巷这一带又是妓馆最集中的地方,是以在外人看来,颜宅也是一处妓馆,平常倦娘亦是以鸨母的身份示人,所以并没有什么人怀疑这里与其它地方有什么不同。

  郗昭换了一身衣裳,若是放在平常,花娘的衣着与常人没什么不同,但这会儿是晚上,顾及到尚未清醒的颜惜时,就只能不走寻常路,换做一身清凉至极的衣裳坐在帐内。

  倦娘又让人将屋子里里外外大致拾掇了一番,撒了些香粉点上香炉驱散屋内原本的药味,做完了这些,就见前面有人进来禀报,说苏宇旷带人往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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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倦娘迎了出去,凤栖不能露面,于是守在暗处,随时关注周围的动静。

  有人在外面叩门,倦娘对着门口的人使了个眼色,门应声而开。

  她绽开一个笑脸,看向门口的人,“公子看上去眼生得很,可是第一次来?”

  “虽是第一次来,但这儿的规矩在下还是懂的,”苏宇旷向着院内看了看,“在下慕名而来,不知贵处可还方便?”

  “自然方便。”倦娘将人往里面让,“只是公子来的不巧,白日里有客将娘子们请了去,只能委屈公子独个儿饮酒了。”

  “娘子可别诓我,”苏宇旷迈步走进来,“若是这里的娘子们都出去了,门口的栀子灯为何没有撤下?”

  这一行的规矩是,若是哪家的花娘们不巧全都有约,门前的栀子灯是一定会撤下去的,如此,后来的客人们看到门前没有了栀子灯,也就知道了,不会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但颜宅门前的栀子灯还点着。

  倦娘暗道一声不好,时间仓促,竟然忘了栀子灯这一茬,她只得陪着笑缓声说道,“倒是叫公子笑话了,今日事情多,光顾着里面,却又忘了外面。”

  “想必是娘子认为在下付不起银钱,所以才随便拿个什么说辞来搪塞,”苏宇旷有些不悦,回身对身后的苏令羽说,“咱们来时带了多少银子?”

  苏令羽答,“足够主子买下这一整条街。”

  “那好,”苏宇旷放心地点了点头,之后又看向倦娘,“娘子也听到了,便是娘子这里花销大,在下也是付得起的。”

  倦娘深吸了一口气,仍做着最后的挣扎,“非是奴家故意为难公子,实在是娘子们都有了约,公子若是不嫌弃,就请吃些水酒——”

  “娘子何必如此,”苏宇旷四下看了看,迈步向主院走,“在下曾听人说起过,有些鸨母会因为来的是生面孔所以心中不喜,在下慕名前来,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娘子若一定坚持没有人在,不妨就让在下去各处看一看,也好死心。”

  倦娘心中有些担心,但面上仍是一脸赔笑,“既然公子不信,便请公子亲自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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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宇旷站在紧闭的屋门前,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看向倦娘,眼神里带着玩味,“之前各处都是敞开着门,就只这一处关着,若真是如娘子所说,这里没有人,为何独独这一间是紧闭着的?”

  “这……”倦娘张了张口,有些犹豫地道,“这里……有客。”

  “哦?”苏宇旷闻言笑了一下,“先前娘子可不是这样说的。”

  “并非奴家有意欺瞒,只是里面的这位公子并不想让人打扰……”

  “我若是非打扰了不可呢?”苏宇旷冷笑一声,径直将门推开。

  “公子不可!”倦娘疾呼一声,但并没能阻止得了,她想要跟进去,却又被苏令羽拦下,后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还请娘子在外面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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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甜香,莲花香炉内徐徐吐着烟,屋中只留了一盏灯烛,朦胧光影只稍稍点亮了一点,另一边床帐放下来,听得出来,里面是有人的。

  苏宇旷迈步走进去,之前那些屋子他大致看过,屋中摆设很是考究,但没有人,这并不正常,一处妓馆即便是花娘全都出去赴约,也该留有一些仆从,但那里干干净净,什么人都没有,这有些反常,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就是宣清台在京中的落脚点,之所以人少,是因为大部分都在昨晚负了伤,没办法出现。

  门外那鸨母对这里很是紧张,想必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昨晚伤他之人!

  想到这里,他猛地掀开了帷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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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内确实有人,有两个人。

  有人在他掀开帷幔后忽地坐起身,是名女子,她整个人笼罩在暗影之下,又因为忽然掀开的帐帘照进来的光,将她半个身子露出来,那女子衣着清凉,不难猜出之前帐内都发生了什么。

  苏宇旷在最初的怔愣过后变得有些慌乱,他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不经意间看到那女子露出的锁骨上有一颗痣……

  他向后退了一步,很有些慌乱,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尤其是当他看到一条手臂环上那女子的腰肢,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帐内传出来,带着一丝暧昧,“卿卿可从未说过今晚还约了旁人那……”

  “这位公子突然造访,可是有什么要紧事?”那女子在最初的惊慌之后变得从容,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自己的衣襟,人却依然掩在黑暗之下。

  里面的人与她一唱一和,手上动作未停,带了些调笑的意味,“想必兄台是会错了意,在下便也不强留兄台留下了,只是还请兄台离去时能替在下吹熄桌上灯烛,”说到这儿他笑了一声,“烛光晃眼,有些事情做起来……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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