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回酒店,发现一楼大厅外面的玻璃墙全部碎了,大厅里一片狼籍,几个服务生躲在柜台后面打电话报警。见我跑进来吓了一跳,我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到处是血。
我亮出自己的房间卡,有一个懂英语的服务生告诉我,刚刚冲进来一个骑着马的‘恐怖分子’,他们已经报警了!
这骑士也太强了,竟然骑着马直接冲进了酒店里,我立即来到尹新月所在的楼层,走廊里有一个被踩翻的服务生,倒在地上呻吟不止,我见他没有大碍就没再管他。
我赶回房间,只见房门大开着,屋里一片凌乱,床上墙上插满了弩箭,但是人都消失了。
我把尾玉叫出来,分头去找人,尾玉比我速度快多了,很快用意念告诉我,他们几个在天台上。
我迅速跑到天台,还没推开门就听见马克的喊声:“索菲亚,快住手!”
我冲出去一看,索菲亚不知什么时候又换上了一身妖艳的红裙,手里攥着一块碎玻璃,指缝不断渗血,她一只揪着尹新月的头发,一手把碎玻璃片抵在她的脖子上。
在她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骑士,马克和李麻子两人只能干瞪着眼。
我一现身,骑士便朝我冲过来,我叫尾玉上,她化作白光朝骑士飞去,骑士用手弩对着她连射了几下,我一脚踩在旁边的空调机上跳起来,双刀直取骑士的要害!
骑士用另一只手格挡了一下,我顺势一巴掌打掉他的头盔。看清下面的脸时我愣了一下,竟然是保罗医生,可惜他的脸部已经严重腐烂,裸=露着大片牙龈,两眼放出红光。
“父……父亲!你为什么在这儿。”马克大惊失色。
“他不是你父亲,只是被女王当成祭品了。”我说完,被骑士猛的推了一下,就地一滚才稳住身体。
骑士一勒缰绳,那匹马高高人立起来,前蹄朝我踏过来。我朝侧面一滚,地上的混凝土被踩碎了几块,然后他举高临下地拉开手弩射我。
尾玉扑到马上,飞快地攻击了他几下,尾玉对他的攻击伤害不大,只是会让他分心。
我把双刀抄在手上,索性当飞刀使,对准骑士的面部扔过去。没想到骑士一手抓住尾玉,用她的身体来抵挡我的飞刀。
“停住!停住!停住!”
我拼命命令寄宿在双刀里的干将莫邪,斩鬼神厉害非常,一旦打中尾玉,恐怕她会魂飞魄散。就在刀尖快要碰到尾玉的后背时,干将莫邪收到了命令,然后笔直地掉在地上。
骑士把尾玉一扔,重重地摔在我身上,我俩一起滚落在地。
我把尾玉收了回来,刚爬起来,就见骑士策马飞奔,顺势将索菲亚和尹新月从地上搂起来放在马背上,然后竟然从天台边缘一跃而下。
我喊着尹新月的名字,悲愤地跑过去,直到看见那匹马消失在树林里。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掏出一看,上面出现一行字:“我要带走我的祭品,另外一个女人是对你的惩罚!”
我狠狠地骂了句脏话,把手机砸在地上,屏幕摔裂了。
索菲亚被抓走,加上保罗医生的遗体出现,马克受到的冲击也不小,他整个人已经傻了。
李麻子过来安慰一会我,又去安慰一会马克,显得左右为难。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李麻子跟他们交代了一下事情的过程,我在旁边听着,问道:“只来了一个骑士?”
“是啊,一个就够呛了,还能来几个?”李麻子骂道。
“糟糕!”我一拍大腿,另一名骑士一定是奔着神父去了,女王是想阻止他把耶稣圣杯带来。
女王为什么消息这么灵通,我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哪里疏忽了,是啊,污血金杯与网络融为一体,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女王自然知道我们的所有动向,也知道马克的父亲埋在哪里,还知道我和尹新月的关系。
警察走后,我叫马克、李麻子别带手机,跟我去趟天台,我在天台上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两人听了都异常震惊。
回屋之后,马克赶紧联系神父,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我们心里都有种不详的预感!
马克连拨了十几通电话,这一夜发生的事情让我们睡意全无,李麻子便下楼去买了几瓶葡萄酒和一些下酒的坚果,几杯葡萄酒下肚,一想到尹新月现在生死未卜,想到凡凡,我便抱着脸恸哭了起来。
李麻子开导我道:“小哥,你往好的方向想,女王抓弟妹是为了要挟你,所以弟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还有机会。”
“要挟?”我一阵疑惑:“女王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现在神父下落不明,唯一能对付她的圣杯也不会来了。”
“我觉得吧,她大概还是有点怕你的。”李麻子说道。
李麻子的话倒是启发了我,我试着站着女王的角度思考,她最想得到的是什么?年轻、漂亮、被人赞美,当然这一切要建立在一个基础上,那就是她必须有一具肉身。
难不成她吸收那么多处女精血,就是为了重返阳间?但这是逆天而行,必然要遭受天罚。
也就是说,遭受天罚的时候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她害怕我横插一脚,所以才处处下先手阻挠我!
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说道:“我现在就要去阻止她!”
李麻子摇头道:“不行,你得休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是她的对手,睡一觉我们白天再去。”
这一夜折腾我已经身心俱疲,可是一想到尹新月落在女王手上,我哪可能安心睡觉,说什么也要去。
我决意已定,谁也阻拦不了我,李麻子怒火中烧的道:“咱们这些年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正所谓吉人天相,咱们总是能化险为夷的,你非要这么不理智吗?你这是白白送死,再闹我不管你了!”
说着他摔门而去,马克准备去劝他,我冷哼道:“爱来不来,少了这个累赘我反而落得轻松。”
于是我和马克坐上车,准备再去古堡,马克从车上拿出一小瓶白色颗粒,那是一种提神醒脑的嗅盐。我吸了一点,立即感觉精神一振,疲惫感一扫而空,但这种嗅盐的效果也只能维持几个小时。
这东西不是毒品,但也不是普通药店能买到的,我问他从哪里搞到的,马克说道:“我认识一些做特殊生意的朋友。”
意大利是黑手党的发源地,难不成他还认识黑手党?眼下急着去救人,我也就没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