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昨天比起来,人应该还是少了不少的,但两个人想要在最前面的位置,也不大可能了。
他们只能感慨自己还是缺少经验,但也没有强求什么。
两个人站在人群中――昨天在车里待了一天他们已经很累了,晚上也没有休息好,这让他们的身体有些疲惫,甚至眼睛里都有了红血丝。
但他们的目光却神采奕奕的,毕竟这一时刻令人感觉期待、振奋。
薛定渊比褚鸿升还知道的多一点,他兴致勃勃的对褚鸿升说一些关于升旗的历史和数据。
国旗基座于是九一年改建的。
国旗杆变成了三十米,国旗也改为长5*3.3的特号旗。
三十六名国旗护卫队队员,从金水桥走到国旗杆下,是一百三十六步,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是国旗升起的时间是两分零七秒,是太阳滑出地平线的时间。
护卫队成员更是精挑细选,身高、脸型、脖子长度、肩膀高度、大小腿的长度、腿型,都是有要求的……
褚鸿升饶有兴致的听薛定渊说着,周围也充满了各种噪噪切切的话语声。
一直到一对人穿着整齐划一的衣着,从金水桥走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人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国旗护卫队的兵士……
这一刻的薛定渊和褚鸿升都有一种恍惚的感觉,虽然这画面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并不慷慨激昂,也没有人说些让人热血沸腾的话语,更展现不出什么豪情壮志。
但,却没有人把目光移开,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一阵肃穆的气氛,环绕在每个人的心中。
看着护卫队这些人的步伐,听着奋发的国歌,看着那面红旗在第一抹阳光的映衬下迎风招展,每个人都感觉骄傲、自豪、意气风发。
都能感到有一种油然而生的骄傲感,随着国歌的飘扬,回荡在心中。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但却真实的充斥在他们的心中,让他们觉得和周围这些人的血脉都是连在一起的。
这是独属于国人的荣誉感,是其他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与代替的感觉。
似乎连灰暗的心情都在这一时刻蒸发了,所有的感情都变成了激动与光荣。
就算升旗仪式结束了,薛定渊和褚鸿升一时之间都没法从这种震荡的情绪中缓过来,他们默默的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又默默的离开。
直到走出了很远,他们才有种恍然的感觉,觉得这次真的没有白来。
但这段时间的亢奋,让他们身体的疲惫愈发的明显,两个人回到了车里,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先找个住的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再继续接下来的行程。
这附近的宾馆都肯定贵,两个人心有灵犀的朝着本来要去的地方开,最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有空房的宾馆,要一百五一天。
两天就是他们一个月的房租了。
薛定渊就觉得心疼,想找找有没有小些的地下室类的旅店。
褚鸿升却不同意,虽然他也舍不得钱,但让薛定渊吃苦的事儿,他是不肯做的。
最终两个人还是住下了,但今儿的早餐是没有的,两个人虽然还有些面包饼干,却想着到了帝都,总要尝尝当地的小吃什么的,于是到附近找了个早餐摊。
薛定渊困的已经有些迷糊了――他虽然不用开车,但昨天在车上也没睡,一直陪着褚鸿升来着。
于是这会儿点着头给自己点了豆汁儿,之后一口下肚,整个人都给酸爽的精神了,还哆嗦了半天。
他真的一直以为,这玩意就是浓点的豆浆,结果居然是这个味。
褚鸿升连忙把自己的豆浆递过去,薛定渊连着灌了好几口,才冲淡了嘴里那种怪味。
吃了早餐之后,两个人回到宾馆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他们没有再耽误时间,直接朝着警察给的地址找过去。
好在他们是开车来的,这就方便多了,而这时候的帝都虽然也开始堵车,但好在没有后来严重,所以没花多久就找到了那附近。
其实昨天两个人就发现了,这地方已经有些偏远了。
因此现在周围并没有什么高楼大厦,反而有些僻静。
甚至在两人的面前,出现了一片清幽的森林。
再往前开了开,两个人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岔路,虽然还是柏油的,但却朝着森林里延展过去。
两个人又看了半天的地图,确认了才开过去。
本来以为进了这条路,会更加的清幽肃静,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路边有着各种精致的建筑,挂着饭庄、度假山庄之类的牌子。
影影绰绰的隐藏在树木之中,还真有几分曲径通幽、桃源深处的感觉。
可惜这会儿是秋天,而这里种的都是落叶林,所以显得有些萧条。
薛定渊注意看着沿途出现的路牌,愈发确认没找错地方,于是车继续向前。
但他们找到要找的地址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居然是一栋废弃了的三层楼房。
这里看起来废弃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墙皮已经脱裂了大半,露出里面的砖石。
残存的大门和窗户布满了灰尘,如果不是玻璃碎裂,估计都没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一个牌匾在大门上,已经落下了一半,这会儿一阵风吹过,颤巍巍的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一样,不过那上面的名称,到是和张翠兰以前打工的饭店名对的上。
薛定渊和褚鸿升对视了一眼,然后凑到了破裂的玻璃窗前,朝着里面看进去。
里面的情况看起来更是落魄,借着还算明亮的阳光看进去,墙角和原本应该璀璨的吊灯上都布满了蜘蛛网,墙壁也只能勉强看到一点原本的颜色,斑驳的好像聊斋里面的古庙一般。
虽然知道即使找到这个地方,也未必能找到什么线索,可这里破败成这样,还是让两个人的心都沉了沉。
尤其是褚鸿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