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白月光[快穿] 第40节
李辉选剧本都要选麻了,这几天跑前跑后的去看剧。
工作室里的其他人也差不多,为着热搜上高高挂着的白摇光,简直就是操碎了心。
可偏偏老板是白摇光本人,她一早就随意地交代了不需要管新闻,一个字都不用解释。所以准备好的公关稿子,也被迫送进了碎纸机里。
选定剧本的时候,李辉去找白摇光。
人没见到,就听到室内若隐若现的戏腔,那声音婉转动听。这听的李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许是因为白摇光从未对戏曲感兴趣过,乍然在这唯一的白家人口里听到,他居然有点想落泪。
强忍了一会儿,深呼吸好几口气,李辉才捏着好几叠剧本推门进去。
白摇光的房子装修的是一派江南小调的味道,充满了温柔小意之感。
茶桌上的茶香四溢,料想中的人并没有穿着旗袍,反而是一袭烈焰的红裙。她对着镜子描唇,酒红色的,今日的妆容偏向于欧美的大气,完美的将她的五官优点彻底绽放。
可偏偏她哼唱着嗓音,柔到了极点,仿佛能掐出水来。
李辉卡壳半晌,才开口:“摇光,剧本都在这里了,你要不要选一选。”说罢,他补充道,“还有几个综艺,都挺知名的,但是你上了估计会整蛊你。”已达到吸热度的目的。
“综艺全部pass。”白摇光涂好口红,她在打量自己的容貌,透过镜子里和李辉短暂的对视一眼,开口语调漫不经心,“我是要为华夏影视事业作贡献的人,又不是真的戏子,供人玩乐笑料。”
李辉默然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啊,少搁哪儿装b!”白摇光骨子里确实是个极其傲气的人,但这话放以前,她矜持的很,并不会直接说出来。
今天当着李辉的面说了,还让李辉挺感慨的,但这不耽误他没好气的怼她。
“你的演技就是一坨屎,你清醒一点!”
这个李辉也挺搞笑的,嘴巴上虽然毒舌,但是递过来剧本的动作非常迅捷,生怕白摇光离得远拿不到。
所以白摇光倒是没有生气,也不在意。视线随意一落,开口道,“就这个吧。”
“这个?”李辉睁大了眼睛,他重新看了看,“《白茉莉》啊?”
曲艺题材的电影,太过于冷门,一直招募不到大牌演员,也是因为导演是个刚出道没几年的。虽然拍了几部电影,但都因为运气不好频频爆冷,但是电影口碑是不错的,只是看的人太少了。
李辉当初把导演的电影都看了一遍,又将剧本研究了很久,才决定把这个拿过来。
不过他最开始就没想过白摇光会选,毕竟白摇光对戏曲一向不感兴趣。
李辉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完之后,有点为难,认为这个电影拍了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很大的反响,顶多是不出错。
白摇光手指轻轻点了点剧本封面,白茉莉三个字格外的温柔。
她翻开看了第一页,抬起眼眸,“把迟敕拉来饰演男主,这电影就稳了吧。”
李辉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什么意思,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怎么你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我就听不懂了??
白摇光放下手,扯起唇角,“我要的是今年的最佳女主角,可不是一个不出错的小成本电影。”
李辉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除非迟敕有病,否则他才不会来,”他崩溃的都破音了,“祖宗,你看见他脑袋没有,戴着一顶新鲜出炉的绿帽子,好看吧?你给他戴的!”
“而且!迟敕是谁啊!他是影帝!怎么可能出演名不见经的小导演的戏,你做梦吃星星呢啊?”
白摇光递来一支录音笔,“只管去邀请他。”
“这是什么?”李辉一头雾水,接过来按了播放键。
“……林宗旗的演技奇差无比,我真受不了――”
李辉听了第一句,就吓得立马按了暂停键,他一脸见鬼了的表情,张开嘴巴说不出话,“――!!!”
里面是迟敕醉酒后说的话,林宗旗是跟他同等咖位的老牌演员,甚至是迟敕的前辈。这条录音一旦爆出去,对他的影响何其之广,可想而知。
“你――”李辉说不出话,他想说的是,好歹是曾经共枕的情人,怎么这么狠。
一直维持下机状态的统子这会儿按耐不住了:【你这么做,迟敕会厌恶甚至是记恨你的,你要怎么完成任务?】
摇光微笑: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你懂什么?
“在娱乐圈,好的演技不是红不红的关键,”白摇光看向李辉,“没有机会也要自己制造机会的不择手段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迟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摇光:谢谢前任大哥送来的最佳女主角,掌声送上来!
第43章 白摇光
白摇光的这句话, 让李辉怔神了好一会儿,最终才幽幽然的叹了口气。不过他的心里更多的还是升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就像是兴奋因子在血液里激烈跳动着。
一直以来, 只是心里带着傲气又不情愿拉下面子打拼的白摇光,终于立起来了,他比谁都欣慰。
这么想着,李辉听命办事去了。
迟敕方的反应比他预想的冷静许多。
迟敕的经纪人是圈儿内知名的金牌经纪人,素日里不苟言笑的很, 面对这件事情他也格外的淡定, 信息足足隔了六个多小时才回复。
只有一句话:你想怎么样。
李辉直接把电影邀约发了过去,附件里是剧本。
那边再度沉默了。
迟敕刚拍摄完《北凉王》就马不停蹄的接到了这个消息,经纪人是个四十岁的中年女人, 留着中分头发全扎起来垂在身后, 身材略有几分发福但并不显得胖, 她穿着一身普拉达, 直接将lv包用力摔在迟敕面前的茶几上, 精致的茶杯被甩在地上破碎发出清脆震怒的声音。
“这就是你看中的女人?这就是你看中的女人?!迟敕!”
助理小果屁都不敢放一个,蹲下去捡着玻璃片, 支棱着耳朵悄悄去看迟敕的脸色。
“恬淡?温柔?懂事知性?”经纪人每说一个词都觉得讽刺至极,“这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儿,想把你往死里整,她可真爱你啊。”
迟敕整个人冷如岩石,面无表情的轻轻放下手机,他就这样不说话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还真的有几分吓人。
小果不知道迟敕此时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只看到他的外壳坚硬冷然, 一分一毫情绪都不外泄。
小果弱弱道, “姐, 我们是不是只能答应了?”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经纪人直接炸了,“答应个屁!这是勒索!有了这次还会有下次,要求只会一次比一次过分!这个世界没有好人,你在想什么啊?”
“何况,迟敕是什么咖位,让他去给白摇光作配,也真有胆子想!”
“什么垃圾导演写的垃圾剧本,心比天还高,可笑!”
经纪人这会儿是气急败坏之下无差别的扫射着所有的人,这话听听也就罢了。
小果顿时苦下脸,不敢再说一个字了。
迟敕手指轻轻点着手背,终于抬眸出声,“应下吧。”
经纪人想也不想就反驳,“不行!”
迟敕的声音很淡,语气夹着几分怪异,“她手里或许还有我别的把柄。”
这话吓到小果了,小果也有些生气,“迟哥,你说白小姐最开始接近你,是不是就是别有用心的啊,怎么连醉酒的话都录。”如今更别提迟敕说白摇光或许手上还有他的其他把柄,如何不让人发怒。
迟敕方有回应的时候,白摇光正醉宿醒来,李辉头都大了,嘴巴里喊着祖宗祖宗你不研究剧本吗,还去喝酒。一边把结果说了,“那边答应了,但是要求也有,片酬要提高一千万。导演哪儿有那么多钱啊。”
“有迟敕在,拉投资多简单呢,”说不清的资本方愿意投资进来,钱来得快极了,但是呢。
白摇光哼这曲子,歪着身子,卷发在墙上投下美丽的影子,“再谈条件,就只能去演男配喽――”
李辉没绷住笑,朝她比大拇指,“你可真损啊。”
迟敕的经纪人显然已经气疯了,大晚上在微博上发疯,发了一大串哈哈哈,说你不得好死。
李辉跟工作室的其他人捧腹大笑,甚至开了个香槟庆祝这个快乐的日子。
《白茉莉》的导演大名叫黄荣,五年前才毕业的科班生,早在校内的时候就拍摄过小有名气的广告以及小短剧,流量也不小。后来他转行拍电影就不行了,这东西太讲究机遇和运气,因为启用的演员大多名不见经,上映的时间又总是撞到大牌导演的戏,于是频频爆冷。
黄荣接到白摇光的视频电话时,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他睡的一脸懵逼接通电话,那边是还带着全妆的女人,表情兴奋,手指不停地在空中滑动:“导演你睡了吗?你听我说,茉莉这个角色我有新的领悟――”
黄荣几乎是一瞬间就夸起了脸,颇有一种‘怀民亦未寝’的感觉,此刻他就是那个被叫起来的‘怀民’,一头问号的举着手机枕着枕头。
越听,越精神,白摇光的语言表述能力其实并没有多强,但是黄荣听懂了她的意思,表情逐渐认真起来。
两人直接谈到了六点多将近七点的时候。
黄荣不自觉问,“白小姐,你起这么早呢。”好敬业啊。
“我还没睡!”白摇光表情亢奋,但时间太久了,她开始有些脱妆,但纵然如此,她的脸仍旧美丽的惊人。“喝点酒能让我更快进入状态,缺点就是睡不着。”
“那怎么办……”黄荣整个人都震惊了,冷不丁还有点受宠若惊,还是第一次由演员这么郑重其事的对待他的剧本。
这比李辉告诉他,迟敕饰他的男主角更让他受宠若惊。
“明天就要开新闻发布会了,迟影帝也会到场,白小姐还是去睡会儿吧。”黄荣劝着白摇光。
原以为白摇光会拒绝,料想她马上答应了下来,挂了电话。
李辉煮了点醒酒茶,还没煮好,锅里的茶在咕嘟咕嘟的响着,听到门铃声关了小火去开门。
开了门,门外面是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戴着黑色的口罩连体卫衣帽,打扮得很是神秘。李辉是圈内人知道这样的打扮意味着什么,他皱眉,“您是?”
来人将口罩摘下来,露出一张帅气绝伦的脸庞,高鼻梁狗狗眼,他没卸妆,帽檐处能看到他染成烟灰色的头发丝,“小光呢!”
李辉:“……”你真是我爹,我都服了,白摇光。
因为喝了酒讨论了剧本太亢奋,所以直接call个男人来熄火是吧?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个货怎么不介意那些新闻呢????那天走的时候不挺伤心呢吗?这么快就被哄好了?糟糕啊,这么帅的帅哥居然长着一颗恋爱脑。
估计醒酒茶用不着了,李辉把火关了,火速闪人。下楼的时候,李辉跟长了个狗鼻子似的,把周边每个草窝都拨了一个遍,检查有没有傻,逼狗仔跟着绪子臣过来。
确定没有,他才开车回家。
白摇光洗了澡出来,就看见绪子臣跟个乖宝宝似的端坐在沙发前,电视机上播放的是一款恋综,但他没看,神态颇有几分心不在焉。
看到白摇光,绪子臣眼睛猛地一亮,“小光!”他跟个热情的萨摩耶似的,蹭蹭钻过来,“我好想你宝宝!”
“想我就卸个妆。”白摇光捧着他的脸庞,左看右看无从下口,毕竟是舞台妆,画得特别浓,不过也显的特别帅。
绪子臣开心的应了一声,跑去洗手间卸妆洗澡。
许是因为激动,绪子臣收拾的特别快,出来时白摇光只穿着一件睡裙坐在阳台上吹风,简直是满室生香。
她在唱曲子,绪子臣听不懂,大概懂的好像是戏曲。
声音哀愁委婉,声声泣血。捏了个手姿,她拿着一柄蒲扇偶尔扇风两下。
唱了两句曲子里的哀怨之感逐渐淡去,变成了片片慵懒倦怠的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