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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 第139节

  只是这事需要时清跟云执帮忙,尤其是云执。

  这对妻夫,如果硬要形容的话,时清就是明面上的那支矛,张杨明媚吸引所有敌意。

  而云执则站在暗地里那面盾,在时清遇到危险时帮她挡掉。

  两个人,一个嘴上功夫了得,一个拳脚功夫高深,少了哪一个都不完整。

  钱灿灿啧了一声,羡慕起来,“她倒是好命,捡了个宝。”

  钱焕焕笑,“等将来……,我替你也求一门好的姻缘。”

  气氛比刚才轻松不少。

  “再看吧。”钱灿灿躲避这个话题,抬手将茶盏中的水喝完。

  她半真半假追求沈郁的那阵,竟觉得他跟自己一样,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难得生起些许同情。

  只是这事不好跟阿姐说,毕竟也不算是喜欢。

  “我拿两颗金瓜子,去骗骗云执,看他能不能帮忙。”钱灿灿说,“跟时清比起来,她那夫郎厚道多了。”

  钱焕焕抿了口茶,幽幽开口,“未必。”

  有些人不张嘴还好,一张嘴能吓死人。

  钱灿灿登门拜访自然不可能空手而来。

  她并非真的纨绔无知,上门时先见过了时鞠跟李氏,再去找的时清。

  见她这么客气知礼,时清警惕极了,“肯定有事。”

  钱灿灿眼皮抽动,“我就不能是来蹭个晚饭?”

  她一展手中扇子,摇了起来,眉眼得意,“伯父刚才还要我一定要留下来吃饭。”

  “我爹那是客套。”时清睨她,同时让蜜合切点瓜果送到庭院里。

  六月份的傍晚,太阳落山,热气散去,坐在庭院石桌上吹着悠悠晚风最是舒服。

  钱灿灿左右看都没看见云执,问她,“你夫郎呢?我找他有点事儿。”

  “喂兔子去了。”时清给她倒杯茶,“怕我知道他把兔子藏在哪儿,非得自己亲自去喂。”

  “你找他什么事儿?”时清好奇。

  钱灿灿掏出金瓜子,放在桌子上,“找他配点药。”

  “那你这诊费有点少啊。”时清边嫌弃,边伸手扒拉桌面上的金瓜子。

  钱灿灿扇子往腰上一别去跟她争抢,“嫌少你还要?”

  虽然云执不在,但事情说给时清听一样。

  “母亲的事情我跟阿姐会查清,”钱灿灿捏了捏手指,看向时清,“只有一件事,想求你夫郎帮忙。”

  钱母毕竟是两姐妹的亲生母亲,毒死她怕是不可能。

  两人的意思是,能不能弄点药,让她卧床不起,感受一下被人摆布的滋味。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执上回给钱灿灿配的药膏,涂抹伤口一段时间果真是连疤都消了,可见医术并非唬人。

  到底是钱家自己的事情,时清并不打算直接掺和进去。

  留钱灿灿吃罢晚饭后,时清交给她两个小瓶子。

  “钱大人火气大,红色这瓶是用来平心静气的,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不能动怒生气,否则气血攻心,会有什么后果可不好说。”

  时清点着绿色那瓶,“这瓶就是万一动怒后昏迷在床时服用,立马能好。”

  时清表示,“我把两瓶都给你,怎么用就看你们自己了。”

  钱灿灿懂她的意思,接过瓶子,站在马车前郑重地跟她行了个大礼。

  时清再次提醒,“用药后,可受不得太大刺激啊。”

  钱灿灿攥紧瓶子,目光闪烁,“我知道了。”

  钱焕焕最近负责君后生辰的操办,其中有一项节目就是请了京城最大最好的戏班子来唱戏。

  她跟阿姐,刚好送给母亲一场大戏!

  第75章 “我不了解啊,我不知道呀,你……

  钱母清晨起床后,皱紧眉头坐在床沿边,让下人送了杯温水过来。

  她有个习惯,早上先喝一杯水醒醒神。

  只是今日起来,一想到时清要来户部任职,就觉得脑仁疼。

  茶水端过来,钱母伸手接过,跟往常一样仰头喝下,才觉得心绪平静很多。

  钱焕焕已经过来了,就候在门口等着。

  钱母由着下人整理好自己身上的官服,抬脚出来,“走吧。”

  “是,”钱焕焕恭敬行礼,转身时顺势侧头朝屋里茶托上看了眼,随后垂眸跟钱母说,“母亲,礼部最近想为君后生辰排一出新戏……”

  钱母对于戏新与不新没有半分好奇,钱焕焕还没说完,就被她皱眉打断。

  钱母侧眸看她,“你别把全部心思放在了礼部,那到底是沈媛的,你还是想想怎么调回户部的好。”

  没有半分闲聊的姿态,公事公办的语气跟态度,像是上峰提点下属。

  钱焕焕顿了顿,低头应道:“是。”

  坐上轿子,钱母闭目养神,钱焕焕犹豫了一瞬,再次轻声挑起话题,“灿灿最近在巴宝阁帮了很多忙,连许掌事都夸她有长进。”

  “长进?”钱母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缓慢睁开眼睛,“我说过多少次,莫要把心神精力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钱焕焕搭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攥成拳,眉头微皱,“灿灿她不是……”

  “她是。”钱母斩钉截铁地拦下话茬,“跟你仕途比,她无关轻重,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钱焕焕定定地看着钱母面无表情的脸,在上面找不到半分母亲该有的神色。

  压在腿面上紧攥地手指缓慢放开,她淡声道:“女儿懂了。”

  她这次是真的懂了,她跟灿灿在母亲眼里都是工具罢了,只是分能用与不能用。

  钱焕焕彻底失望。

  心头对母亲最后的那丁点期待被她今早两句话击碎,半分奢望都没了。

  钱母重新闭上眼睛,没听出钱焕焕语气的变化,或是根本不在意,“你最好是真的懂,往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前她的事情,我听着心烦。”

  从上次钱灿灿有目的招惹长皇子起,钱母就没拿钱灿灿当成亲女儿,若不是钱父拦着,她都想随便找个理由把钱灿灿送回老家,永远不要回京。

  母女两人在宫门口分开,一个往户部众人走去,一个往礼部众人走去。

  君后生辰,礼部安排的节目是钱焕焕负责,她跟礼部尚书沈媛见过礼后便将这事提了一下。

  沈媛年龄跟钱母差不多,面容姣好长得很是好看。哪怕这个年龄了,笑起来依旧很有儒雅韵味,身上带着股淡淡的书卷气。

  要不是这身突出的气质跟长相,当年也不会被长皇子直接相中。

  沈媛倒是好说话,“新戏好啊,那些老掉牙的戏君后也不一定会喜欢。你做事成熟稳重,既然决定换新戏那定是有新意。”

  钱焕焕拱手行礼,“谢大人信任。”

  沈媛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再辛苦些日子,等君后生辰过去,便能休息。”

  “是。”

  跟礼部相比,反观户部就有些紧张了。

  “大人,时清今日过来,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户部侍郎提前请教钱母。

  毕竟时清是时鞠的女儿,又是督察院出身空降户部,不像下面慢慢提拔上来的自己人。

  钱母本来平静的心绪再次被搅乱,隐隐觉得头脑胀疼。

  “不过是个次五品郎中,该如何对待还需要我教你吗?”她皱眉反问。

  户部侍郎的注意力放在这个“次五品”上,顿时了然,“是,下官明白该如何做了。”

  户部尚书是正三品,她这个户部侍郎是四品,时清不过是个五品,又是时鞠的女儿。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如今来到户部也只能任由她们揉搓。

  受不了才好呢,受不了刚会自请离开。

  宫门口的事情跟时清无关,她今日不需要早朝,只要在点卯之前到户部就行。

  以往她出门都是蹭时鞠的马车,今天时鞠提前走了,时清只能让蜜合重新套辆马车自己去。

  她整理官服准备出门的时候,云执正在庭院里练剑。

  天色微亮下,云执的青剑泛着清冷光泽,从空中挥过时带着划破风的声响。

  时清朝他看去。

  云执今日穿着简单的素白夏衫,衣摆因行云流水的动作显得格外轻盈飘逸。

  满头长发则简单地束成高马尾,用一根蓝色发带绑着,额前鬓角的碎发散落,因为出汗有些发丝黏在脸上。

  他薄唇轻抿,神色认真,说不出的帅气潇洒,一举一动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带来一阵轻微悸动。

  认真练剑的云执像个江湖侠客,身上带着股说不出的潇洒肆意,又隐隐藏着肃杀之意。

  快、准、狠。

  从京城外出前,云执的剑意里没有这股“狠”劲。

  好像是上回在驿馆做了场梦醒来,云执的剑气中就多了股成熟的杀意,出招平白稳重很多。

  直到时清走过去,鼓掌喝彩,“少侠帅气!”

  云执听见声音结束动作,将剑往后一背收起来,身上杀气淡去,那股少年独有的干净清爽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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