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不是喜欢粘着江燃吗?不是喜欢她吗?笑着来让你哭着走。
“燃燃,你热不热?”沈过忽然开口,僵硬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关切,关切中又有几分缱绻,复杂的像是五味豆。
江燃浑身一个激灵,脚一滑,险些摔倒,瞪大了眼睛,僵硬的扭头看向沈过,眼中的意思清晰可见。
你疯啦?突然发什么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过审:每当我想生气,情敌总会跳出来捣乱,我就忘记我还在生气……西八……
实不相瞒,我家这边不是在降温就是在降温的路上,刚二十多度没几天,又要跌到十度左右了……
第26章
安舒冬正在喝水呢, 呛得直咳嗦。
沈过, 我杀了你!
沈过的目光斜向段星游, 江燃会意,努力磕磕绊绊的撒娇:“有……有点呢。”
她和沈过尽力扮作甜蜜小情侣, 看起来第三者插不进一只脚的那种,最好能让段星游知难而退自己滚蛋。
如果不能,就不能吧……
安舒冬直接狗扑式左脚拌右脚摔在地上。
沈过发骚就算了,江燃你怎么还跟着配合呢?
段星泽就算身上挂着大包小包,还是拽着安舒冬领子把她薅起来了。
沈过笑了笑,抬手作扇给她扇风:“这样呢,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你热不热啊?额头上都出汗了。”江燃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他擦了擦细汗, 又问:“要不要喝水?”
江燃的演技渐入佳境。
安舒冬看得恨不得上前把两个人撕开,被段星泽拉回来,他一时半会儿没法给她讲述三个人的爱恨情仇, 只能撕开一包薯片安抚在狂躁边缘蹦跶的安舒冬。
“别生气别生气, 吃点儿薯片, 你要相信江燃是不是?等她给你个合理的解释。”
安舒冬这才勉强控制住情绪, 但小刀眼还是忍不住飞向沈过,翻了好几个白眼之后,她拉着段星泽往别的方向走:“我管不了还不能不看了?咱俩换条路走, 离这两个腻腻歪歪的人远一点!”
一开始还能看到班级其他人的影子,越往高处走,能碰见的同学就越来越少, 最后四目扫去,只剩下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
江燃和沈过一回头,就连跟屁虫段星游也不见了,大概也是受不了,换了方向或者下山去了。
既然段星游不在,两个人就没必要黏在一起,大热天的挨近了还热。
眼见着日上中天,江燃抬起腕表一看,已经快要十一点半了。
但是沈过除却被太阳晒得有些红之外,愣是一滴汗也没流,一口粗气都没喘,江燃虽然气喘吁吁又汗流浃背,见这样也不好意思喊休息,只能咬着牙跟在他身后。
沈过的体力好的有些过分了,怨不得一次能打倒那么多人呢,江燃郁郁的想着,擦了把汗。
她每周都会去公园打太极,闲下来还会跑步,体力并不差,但跟沈过比起来,一下子被秒成了渣渣。
沈过拨开面前郁郁葱葱的树枝,涉过僻静幽深的小路,前面有条小河,景色豁然开朗在眼前。河水并不湍急,却很清澈,被太阳晒得暖融融的。
他听见江燃的喘气声,再一次觉得她是个小废物。
“歇一会儿吧。”他擦了擦河岸边的大石头,让江燃落座。
石头有点烫,江燃坐的小心翼翼。
一抬眼,周围的树木茂密,隐隐约约泛着秋意的黄,最高处的山顶隐约可见淡青色的佛塔,还有层层叠叠密集的台阶。
河水看起来很干净,她沾湿了纸巾,擦了擦有些脏污的手心,还有被汗水打湿的鬓发,从书包里拿出午饭。
温女士买东西一向追求质量,从来不看价格,即便这个饭盒长得并不花里胡哨,但保温效果一流,早上炒出来的饭现在还是热的。
蛋炒饭里加了胡萝卜丁,火腿丁,还有青椒丁,上面撒了层白芝麻和海苔,金黄的蛋液包裹着晶莹香糯的大米,看起来十分有食欲。
江燃装了满满一饭盒,沉甸甸的,还带了两套餐具。
她本来是打算分一半给舒冬的。
沈过也拿出自己的饭盒,里面装着……
两颗煮鸡蛋……
他又睡过头了,鸡蛋还是昨天晚上煮的,今早放水里又煮了煮。
能量是守恒的,沈过比旁人体力更好同时消耗的能量也就更大,说白了就是能吃能睡。
不管晚上几点睡的,若是不用上学,他能一觉睡到中午,挂面一顿能吃一捆。
江燃见识过沈过成年后的饭量,在上次的小面馆里,他吃掉自己超大碗的面之余,还能替她解决掉半碗面,这么比较起来,这两个鸡蛋犹如隔靴搔痒。
江燃叹了口气,将沈过饭盒里的鸡蛋拿出来放在他手里,把自己饭盒里的炒饭扒拉了一大半到他的饭盒里,又塞了双筷子:“分你一半,我一个人吃不完!”
沈过看了眼她的饭盒,留下的不多,但足够她吃了。
他拆开包里的湿巾,擦了擦手。
江燃低头吃自己的炒饭,面前突然被投下一片阴影,炒饭里多了颗煮鸡蛋。
“吃吧。”沈过淡淡的又给自己剥了一颗。
鸡蛋还热着,江燃咬了口,溏心的。
沈过咬了口自己的,不是……
他自己也不知道煮了两次,还是一锅的鸡蛋,差别怎么会那么大。
只能把原因归结于自己幸运为e。
下午三点,在山脚集合,清点人数,现在时间还早,江燃吃完饭后看了看表,休息一会儿,应该能爬上山顶。
她将饭盒收拾起来,垃圾随手装进垃圾袋。
上次爬龙台山还是初中时候,她和爸爸妈妈一起,龙台山半山腰有座道观,里面供奉着三清祖师,还有留着长发的道长们。
山顶除却一座塔,最高处生者一株几人合抱的梧桐树,树枝上挂着密密匝匝的红丝带,都是用来祈愿的,由山腰的道长们管理。
灵不灵不知道,但凡是爬上山顶人,大多都会买一条写上愿望,挂在树上。
说起来也很奇怪,佛塔和道观并生存在一座山上,怎么看都不够正规。
江燃坐在石头上喝水,沈过坐在她对面,太阳一晒,懒洋洋的,眼睛半阖着,像是只偷懒的猫咪,要睡不睡的。
江燃戳戳他的膝盖:“怎么办,要是段星游一直不放弃的话,要一直这么假装下去吗?”
沈过睡意没了一半,半撩起眸子,哼了一声:“那你有别的办法?他是个疯子。”
也是这么回事,江燃有点烦躁,甩不掉的牛皮糖,还是个随时会发疯咬掉人耳朵的牛皮糖,她得罪不起。
她没想过早恋,段星游也不是她喜欢的样子。
沈过换了个姿势,又懒懒的开口:“左右不过两年,就这么对付过去吧,等你上了大学,他总不会跟着你。或许不用两年,他就转移目标了。”
江燃抱着水杯,鼓了鼓脸蛋:“那我一会儿写个愿望,就写希望段星游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也别喜欢我。”
“说出来的愿望就不准了。”沈过轻嘲一声,睁开眼睛看着她:“不想被他喜欢,那你想被谁喜欢?”
江燃看着他潋滟的眼波,一时间语塞,心跳像是快了一拍,死死的抓住杯子,迟钝一会儿,才木然的摇摇头:“没,没谁。”
沈过又将眼睛闭上小憩,心中暗哂自己是疯了,什么不着调的话都说得出口了,心跳却快了许多。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儿了,一定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他皱着眉烦躁了许久,最后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继续向上走吧。”
江燃没什么意见,她也休息好了。
“等等。”江燃从包里拿出防晒,“再来一次。”
沈过表情不怎么友善,一副你很烦的样子,却把眼睛闭上,手伸了出来。
冰凉的水雾喷在脸上,他的睫毛下意识颤了颤,像是翩飞的鸦羽。
安舒冬是个从来不会为难自己的人,既然爬不上去,就别爬了,上头也没什么好看的。
她找了块儿风水宝地盘膝坐下,“就这儿吧。”
段星泽气喘吁吁的把她的包往地上一扔:“你不往上爬了?”
安舒冬啧了一声,嫌弃的看着他,“你平常挺机灵的,怎么到这个时候就一根筋了?”她掰着手指给他数算:“你看今天咱们放一天假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好好休息,放松一天吗,开心快乐不就行了?非得爬到山顶才叫快乐?”
段星泽气喘如牛,盘腿坐在她对面:“那你说怎么得到快乐?”
安舒冬眼睛一亮,从大包裹里拿出小烤架,肉块调料和煤炭,略微有点惋惜:“可惜了,燃燃不在。”
“我就说这么沉跟装了石头一样,没想到你还真往里面装石头了?”段星泽从她手里夺过一瓶脉动,顿顿顿喝了半瓶,抱怨说。
“你打火机呢?”
“有病吧,谁爬山带打火机?你不会没带吧?”
……
走到半山腰,路过道观,道长正在道观前的空地种菜松土
道观门大开,烟熏袅袅,正对着三清祖师的塑像,看起来庄严隆重,就连门前师傅挽着裤腿种菜都衬的禅意许多。
江燃扯扯沈过的衣角:“你要进去看看吗?”
沈过扯扯嘴角:“江燃你马克思都学哪儿去了?搞起封建迷信了?”
“路过就看看吧,虽然不信,但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神学这种东西神神叨叨,信则有不信则无,大多数是求个心理安慰,江燃纯粹就是好奇。
大多数人对这种神秘的地方都存有好奇敬畏,江燃也不例外。
沈过虽然对此嗤之以鼻,但还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门前种菜的道长见着他们,从菜地里出来,行了个揖礼,“小友要来进香吗?”
江燃点点头,“需要供奉香火钱吗?”
道长和蔼的笑笑,又一礼道:“心意到了即可,祖师在上有灵,自不会计较黄白俗物。”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来,我下本真的想写美艳凶残女道长,但要是预收不高,我就滚回老家继续写古言……
(再次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明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感谢在2020-05-03 21:37:29~2020-05-06 23:28: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