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并非是舒尔的原谅。
而是她并没有因为想起过去再次对他产生想要离开的冲动。
剩下的他会慢慢解释,也会慢慢用行动去付出,去抚平她心中那些难以愈合的伤口。
卑微也好,丢掉自尊也罢。
反正他只要她。
安静几秒,舒尔的手机响起,她低头看了眼屏幕。
是舒援安打来的。
手指刚准备按上屏幕,还没来得及说话,程昱忽然难以克制的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
下巴被迫抬起,鼻尖撞在程昱的胸膛上。
骨骼硬朗,胸肌充实,舒尔霎时间鼻间涌起阵阵酸感,她双手被桎梏着举起,手机还在疯狂的响动着铃声。
眼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距离上一次冲动的将她按在怀里亲吻,这才过了不久,可对程昱来说就像是整个世纪。
当时他还能找到别的理由来搪塞自己,而现在已全部明白。
这个人是他的求而不得。
从前程昱能毫无顾忌地亲吻她,因为在他眼里她那么爱自己,舒尔绝对不会生气。但现在程昱怀里是她,半分越矩的行为都不敢有,好像连拥抱都已经成了最奢侈的念想。
他不想伤害她,舍不得。
尤其是听见她说起过去的伤害,心痛的甚至快要窒息。
他这个混蛋。
程昱小心翼翼的埋头搁在她脖颈,呼吸温热。
声音又低又轻,似是将她视若珍宝。
“舒舒。”
“这些年……”程昱嗓音低哑,语气难过的好像这弥漫黑夜,“我发了疯的在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防盗比例90%,希望宝贝们支持正版哦。
之前需要解释的都会解释,老婆们别着急,你们一急我就慌了tvt
改名吧,程狗追妻之每日一表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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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为她沦陷
020.
舒尔推拒程昱肩膀的手顿住。
手机铃声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停止, 程昱耳朵贴着她的侧脸,力道温柔却又隐忍克制的将她搂在怀里。
两人都没有说话,周遭席卷着夜里的冷风。
程昱深深吐出一口气, 按着她后脑勺的手拂过, 拍了两下又收回。
等到松开的那瞬, 舒尔猛地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进去吧。”
程昱将颤抖的手塞进裤兜里,他眼眸沉沉:“我也该回剧组了。”
“嗯。”舒尔低着脑袋将散落的发别在耳后, “再见。”
看着她进门, 程昱才仰头闭了闭眼。
喉头轻滚,他转身上车。
这头, 舒尔掐了掐指尖推开门走进去。
帮佣阿姨将她手里的包接过,笑着开口说:“小姐可回来了,先生刚才打了好几个电话, 还以为您又有工作忙。”
舒尔笑笑没应声, 绕过门口的镂空屏风走进客厅。
暗红皮质沙发上坐着舒援安,他闻声抬头问:“怎么不接电话?”
想起刚才,舒尔稍稍心虚:“手机静音没听见。”
话音刚落,舒译就从旋转楼梯上走了下来。
他穿着灰色家居服, 气质愈发温润, 但不知怎的舒尔总是觉得,今天舒译看着她的眼里带着微微凉意。
正想要开口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阿姨就已经将饭摆上餐桌。
舒老爷子随后从书房出来, 一家人依次落座。
舒尔喝了口汤, 刚抬头, 就对上舒译不可捉摸的眼。
她略微挑眉,舒老爷子放下汤匙问:“小舒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好。”舒尔收回眼。
舒老爷子点头,而后又挨个儿问了舒译。
饭桌上三个人都被盘问结束, 舒援安才开口道:“我最近听人说,之前跟你们杂志社有过合作的那个女明星,被拘留了?”
舒尔诧异:“舅舅怎么知道?”
“昨天晚上合作方应酬,无意间听他带去的女伴提了一嘴。”舒援安毫不在意,成熟稳重的眉眼低垂着,“记起来你好像说过这个人,我就留意了几句。”
这话不知道怎么戳中了舒老爷子的点,不等舒尔接话,他就突然冷哼。
几人吃饭的动作一顿,舒援安关切的问:“爸,怎么了?”
“怎么了?”舒老爷子扔了筷子,不悦地说:“人家出席活动都带女伴,你倒好,几十年过的像个苦行僧。怎么?是你这张脸见不得人还是身有隐疾?”
这样的话也就只有舒老爷子敢直接当着舒援安的面说。
舒尔咬着筷子去看他,只见舒援安无奈至极,却丝毫没有不耐,十分好脾气的笑着:“我都已经五十多了,何必再去找,况且小辈有舒译两兄妹也够了。”
“驴脾气。”
舒老爷子莫名抱怨,倒没再接话,而是又将目标直接移到舒尔身上:“小舒不是说给我找孙女婿,怎么回海城这么久了也不见动静,是不是也跟你舅舅学坏了。”
舒援安失笑,舒尔眨眨眼睛:“我这不是忙工作吗。”
“况且,”她的眼睛滴溜溜转,扯起舒译,“我哥这婚事都还没有着落呢,我怎么可能越过他。”
筷子放下,舒译用纸巾擦着嘴角,抬头对舒老爷子说道:“爷爷,我已经有了想娶的人,再过两个星期把人带回家给你瞧瞧,要是您也满意的话,就尽早定下这事情。”
舒尔差点捏不稳筷子,她坐直身子问:“是谁?”
“是谁不重要。”舒译悠悠看向她,“重要的是现在你已经不能再拿我当挡箭牌了。”
舒尔:“……”
这话题告一段落,舒译既然都这么说,那他的事情必定是十拿九稳。
眼下舒家肯定会把所有的火力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
她低头边喝汤边想。
突然眼前横空伸出一只手,碗被人拿走,舒尔抬起头。
舒译把空了的碗挪开,站起来淡声说:“小舒,你跟我上楼一趟,我有事情跟你说。”
这样严肃的舒译是舒尔从未见过的。
她二舅夫妻俩离世得早,舒译从小在舒援安跟前长大,性子多少都随了舒援安的温润谦和。尤其是对待舒尔这个唯一的女孩儿,更是疼的紧。
到底是什么事情,叫甚少黑脸的舒译都不悦起来。
她胡思乱想着,越想头皮越发麻。
跟舒译去了他书房,推开门,舒尔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
“进来吧。”舒译拉开窗帘回头看,绕过桌子去了茶几边,“陪我喝杯茶。”
舒尔手指无意识攥紧:“这刚吃过饭……”
霎时对上舒译的眼,舒尔快步走去他身边坐下。
茶杯斟了七分满,舒译放在她跟前问:“今晚从哪里回来的?”
“杂志社。”
舒译嗯了声,抿口茶又道:“最近工作不忙吧?”
“还好,就是快到下期杂志的截稿日,过几天就会忙起来。”舒尔捏着杯子,“哥,你有什么事情吗?”
“倒也没什么。”舒译慢条斯理的翘起二郎腿,说:“我听朋友说你去安城的那天晚上,程昱也过去了,还在那边呆了一晚上,你们见面了吗?”
舒尔脑子有点懵,动作比意识还快一步摇起头:“……没有啊。”
话音刚落,舒译隔着袅袅白雾望了她许久。
目光里夹杂着复杂与试探。
舒尔被看的不适,往旁边让了让:“哥,你……”
“你过来。”
舒译打断她的话,拉住舒尔的手迫使她起身,走到适才拉开窗帘的位置去,按着她的肩膀往窗前推。放眼望去,三楼书房将楼下花园里的茂密花丛看的一清二楚。
甚至于,她只需要再稍稍偏转视线,就能看见大门外程昱拥抱她的地方。
这里角度甚好。
舒译并没有直接挑破,但这一举一动都在告诉舒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