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吸收
这劫雷看起来随时都会下来,却一直都不下来,何放一没有干有丝毫的懈怠。
果不其然,这劫雷来的果真是突然,如果自己有丝毫的放松的话,定然会毫无防备的被劫雷击中,好在他反应迅速,没有被表面麻痹。
不论生死,他都一定会坚持下来的!何放一是如此的坚定,他像是一棵松,挺拔无比。
然而这劫雷分明应该下来了,何放一去没有感受到任何劫雷的力量。
他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起来了。
难道这年头劫雷都会玩套路了么?他分明感受到劫雷威压下来了,这时候劫雷不应该也跟着下来么?结果他怎么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我去,什么情况?
乌云并没有瞬间散开,何放一坚持认为这劫雷绝对是在麻痹自己,他虽然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甚至连移动的能力都没有了,他却依旧站在原地,剑指天,那般挺拔。
这种情况整整过了半个时辰,所有人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就算这劫雷是套路,是躲藏了起来了,也差不多应该下来了吧?
结果他们还是没有机会等到劫雷下来,相反的,半个小时之后,乌云已经慢慢地散开了,又过了十多分钟,阳光普照,一切都过去了。
不要说焦炭一般的何放一直愣愣的怀疑人生了,不管是姚启然还是其他人整个人也都是傻眼了。
这是什么鬼?之前威压那么重,结果却是轻轻放下,或者是根本就没有下来!
姚启然不知道自己内心是什么感觉,但劫雷已经过去了这点是没有丝毫疑问的。
午后的阳光正好,在一方楼四周的人发现乌云散去,也知道何放一渡劫结束了,他们迫切的想要知道何放一究竟是已经成了元婴尊者,还是已经死在劫雷之下。
“你……先去打理一下自己吧。”作为何放一的带队元婴之一的李恒神色复杂的看了何放一一眼,道。
何放一因为劫雷的原因,浑身上下不着一缕,头发都被烧光了,如果不是因为被烧成焦炭的话,他此时都要变成暴露狂了。
李恒真心觉得这个世界都玄幻了,虽然他们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一群人,但也没有这么逆天的事情吧?
瞧瞧何放一身上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死定了,结果劫雷最后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这种待遇真不是一般人有的,感觉何放一是天道的亲孙子一样。李恒酸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为何放一感到开心。
一方楼的和尚们看着这巨大的坑,感到十分的烦恼。
因为百年之中也只有姚启然一个元婴初期,因此他们在做这个赛台的时候,是只为金丹后期的人做了准备,金丹和元婴差太多了,他们并不认为有人能够挑战姚启然,因此设计的时候也没考虑过这个场地能否承担元婴初期的轰炸。
结果,劫雷先毁了一遍。
毁了也就算了,他们还不能按照原来的法子恢复过来,因为此时的何放一已经元婴初期了,到时候他和姚启然的战斗绝对是很激烈的,现如今的场地也受不住啊,感觉这修改起来又是一次大工程啊。
姚启然的心情自然是非常的糟糕,糟糕到他连面子上都不愿意做了,他拂袖而去,也不像何放一表达自己恭喜的意思了。
当然破天阁的人也不稀罕就是了。
何放一尴尬的看了一下自己,默默地下去洗漱了。
虽然他现在脑子被那劫雷砸的乱七八糟的根本反应不过来,不过不着寸缕什么的,果然还是羞耻。
刘琦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切,尤其是那莫名其妙的消失的最后一道劫雷。
他总有一种感觉,似乎这一切和自己身后的林枫有什么关系一样,不过最终他也只是嘲讽的笑起了自己的痴心妄想。
林枫不过是顿悟了而已,就算他没有顿悟,他能对劫雷有什么办法?更不用说是让劫雷突然消失了,这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得到的,定然是他自己感觉错了罢了。
他却没有注意到,当劫雷消失的时候,林枫的脸上飞快的清白了一下,紧接着是潮红,看起来就像是发烧了一般。
此时的林枫只觉得疼痛难忍,他的每一根骨头都被这劫雷打断。
是的,林枫在围绕着劫雷动的时候,那第九道劫雷吸引了林枫的注意力,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他确实是把劫雷吸收了。
那巨大的能量涌入他的身体之中,疯狂的破坏着他的经脉,冲击着他的骨骼,他整个人都被这道威力巨大的劫雷冲破,差点没爆体而亡。
但好歹他活了下来了,能活下来,这就意味着很多事情,比如说,他成功的吸收了劫雷。
劫雷能够吸收?如果有人这么说的话,他一定会被笑话死的。
开玩笑,劫雷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可能被吸收,古往今来,还没有人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呢,就算林枫问阿伊朵,阿伊朵恐怕给出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劫雷是不被吸收的,他巨大的力量智慧将一个人的身体完全破坏掉,它会冲击修仙者的气海,会让一个人爆体而亡,就算不爆体而亡,他也会失去再次修仙的资格的。
林枫那疯狂的一举究竟有多么危险,恐怕没有人能说得清,也没有人能够做出这样的行为就是了。
他在感受到骨骼的碎裂,随着碎裂而来的,却是在劫雷之中带着的勃勃生机。
劫雷为九,一线生机。
只是少有人知道,最后一道劫雷虽然来势凶猛,但只要撑过去,那劫雷之中蕴含的无尽的生生不息的力量却能够快速的修补好修仙者的身体。
林枫把劫雷吸收了,那股生气自然也吸收了,他的体内于是往复着骨骼被击碎,骨骼快速愈合,新生的骨骼又一次被击碎的过程,持续不断,似乎林枫不死就不停止一般。
林枫痛的皱起了眉头,但他却控制住自己不蜷缩起来,他端正的坐着,一动不动,精神正在努力的抵御这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