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堵墙,挡在身前,用力去撞,都不能撞得移动分毫。
后退两步,秦淮再次摸出皮带上的细针,在没有枪械的前提下,细针是他唯一的远程武器,而且是杀敌利器。
左手摸出了削铁如泥的匕首,右手先甩出细针,匕首跟在细针之后往黑袍男人捅去,在暗无天日的古墓里,匕首闪烁耀眼的亮光,给古墓平添几分冷意。
这次细针和匕首的攻击,距离更近、更急,料想黑袍男人没办法全身而退,哪知秦淮又一次猜错。
在密闭的环境中,很突然地有一股旋风吹过来,细针再一次消失不见,秦淮被风吹中竟然再也不能前进半分,耳边传来“呼”的声音,但见黑袍在飘动,脚后跟失去地面似的,站不稳重重往后面倒下,摔得屁股很惨。
还好不知道痛是什么,秦淮弹跳起来,没站稳,眼前一黑,黑袍男人又来了。
两个人几乎撞在一起,秦淮尽力抵挡,匕首刺出取其要害,仅仅能划破了黑袍的一角,伤不到他本人,但是手腕不知何时被他给抓住,没有征兆,和高手过招就是如此惊险。
“撤手!”黑袍男人低沉地说了两个字。
五指下意识地用力握紧,手心空空荡荡,匕首落在黑袍男人手上,依旧的闪烁着寒光。
“好东西。”黑袍男人端详一会。
“还我!”秦淮直扑过去想抢回匕首。
“就看你有没有抢回来的能力,”黑袍男人很嚣张。
刚刚近身,还来不及动手,黑袍男人挥舞匕首对着他切下来,匕首的锋利非同小可,而他不怕受伤的能力一定不能在黑袍男人面前暴露,只得侧身避开,锋刃削下几根发丝。
就像孙猴子永远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秦淮逃不开黑袍男人的戏弄,刚刚躲开了匕首,一只惨白色的大手从侧边抓过来,这下秦淮无处可逃。
手指抓住他的后心,感觉到背后的五指用力紧扣,过不了多久酸麻的感觉传遍全身,秦淮软绵绵地没有反抗力气。
这种感觉,曾经在洪天霸手里体会过,是那种叫做点穴的功夫,想不到黑袍男人也会,自己穴道被制住,没还手的力气,接下来只能等死。
黑袍男人没马上杀了等死的秦淮,随手把他丢在一边。
“啪!”
诡道下半卷竹简藏不住落在地上,正好滚到黑袍男人脚边。
“我的诡道!”秦淮想大叫,又想自己已经没有还手的力气,还不任由摆布,担心竹简做什么,到口边的话咽回去。
黑袍男人弯腰捡起来,拿在手里看上好一会,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诡道……他真的把诡道全部传授给你,对你果然好。”黑袍男人往秦淮走过去,。
“你知道什么是诡道?”秦淮好奇地问,方醒悟黑袍男人的出现不正常,“你怎么也知道这个古墓?”
“呵呵!区区诡道,不过两卷竹简,那么多年来不知祸害了多少人。”黑袍男人听了秦淮的话,更加不屑,“你想知道为什么?”
他会说为什么?临死之前能得到这些秘密,也算眼闭,问道:“你知道?你会说?”
黑袍男人呵呵笑道:“我会告诉你所有,我还会拯救你,你以为诡道真的是好东西?你的师父是好人?”
一连两个问题,秦淮不知怎么回答。
和大爷见面不多,只有数次,今晚还找不到他,诡道是不是好东西,他没办法检验,就像没法检验黑袍男人是不是好人。
再听黑袍男人说道:“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要等你师父出现,在两个星期之前他突然消失,我找不到他只有守株待兔,不料把你等来了。”
秦淮更加奇怪了,惊讶地问:“你认识他。”
黑袍男人说道:“在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就认识他,但是一直任由他摆布直到今天,不怕告诉你一个残忍的真相,无论是我还是你,只是他的一颗棋子,我们是可怜人罢了。”
就是说被利用了,为什么要利用?秦淮不明白他的话,大爷除了给他诡道,从来没明显上的利用。
“我知道你不相信,甚至很怀疑。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你没办法摆脱他的控制。那天我突然失控你本来有能力捉住我,但是有人偷袭你帮助我逃跑,偷袭的那个人就是你所谓的师父。”黑袍男人说出一件震惊的内幕。
第一次和黑袍男人见面的晚上,他说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话,也做了奇奇怪怪的事。秦淮听完没放在心上,但说帮助黑袍男人逃跑的人,的确很不对劲,那天晚上黑袍男人本来很不对劲,不能说就是消失了的大爷救人,又说不出原因。
现在回想,他突然要发狂,要咬小暖的咽喉吸血,就像……刚才打死的蝙蝠那样,一只吸血鬼。
想到这里,不由得心寒。
如果一切真的如此,这个世界太黑暗。
可能见秦淮没反应,海泡男人又道:“我一直寻找,突破成为他棋子的方法,走出他的棋局,不知道多少年过去都做不到,但是让我遇见你。”
炽热的目光看着秦淮,又道:“或者你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的诡道,我说过我们就是同一类人,命运连在一起。”
秦淮反问道:“我们究竟在什么地方相似,你说过,师父也说过我们是同一类人?”
黑袍男人没有说话,但是他用行动向秦淮证明。
挽起衣袖,又露出惨白的手,秦淮第一次近距离看他的手,虽然很白,但是干瘦掉皮,就像一根白色的树枝,留着长长的指甲,有点像吸血鬼的爪子。
另外一只手,拿住秦淮匕首,轻轻切在手腕上。
刀锋刚刚切入皮肉,血腥味很浓,就像刚才在古墓外面打死的蝙蝠那样,腥臭的。
秦淮聚精会神看着,过不了多久奇怪的一幕发生。
被刀锋切破的皮肤,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他也有那种神奇的修复能力,速度不如秦淮体内药剂的快,也不慢。
用黑袍抹去血迹,伤口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出现过那样。
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相同之处,他们是同一类人?大爷也说过和他同一类人,岂不是也有这种逆天的修复能力,到底还有多少人会自我愈合伤口。
“现在你相信了?”黑袍男人的声音是寒冷的,又带有震慑力。
如果没有那层黑袍的阻隔,秦淮能看到他嘴角勾起的笑容,也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