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玄甲突然开口道:“燕飞,一定是想到办法进入法华寺了。”
众人看向玄甲。
“办,办法?”
“阿弥陀佛,法华寺不比其他地方,就算我们幻化易容也根本进不去。更不用说到达圣地舍利塔,燕飞施主的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得到舍利子。”
宇文雪柔对着段如烟点了点头道:“嗯,我相信燕大哥。”
段如烟刮了一下宇文雪柔的鼻子说:“你啊,懂什么,就算他不肯,那个九公主呢?人家可是皇室的人,燕飞这一上台,再想脱开干系,可就难了。”
“那我也相信燕大哥。”
“哎,雪柔啊雪柔,这天底下的女人,就属你最傻了。”
“你们不是常说傻人有傻福么?”
几息之后,段如烟无奈的叹了口气:“哎,行了,大家也别光看热闹,了解一下地形,邢大哥说的是,这一下,咱们又要忙活了。”
……
燕飞挤入人群,很轻松到了台下。
他现在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以什么身份进入法华寺。
这个擂台,给了他最好的一个答案,如果自己能以王家或者皇家的人进入法华寺,那是再好不过。
只要进了法华寺,就有机会接近舍利塔,到时候……
台上,又是两个青年被打下擂台,一个腿断,另一个被一掌击晕摔下擂台生死不明。
身穿白底蓝纹武服的青年,是固北王拓跋洪岩的嫡孙拓跋宇。
二十三岁,一身武师境后期的修为,在这个年纪,实在是不低了,而且身为王孙,所修的功法自然不差。
实际上,他并非是固北王选中与九公主联姻的人选。
如此大事,固北王必须慎重,不可能直接让正主登台,如果挑战的人太多,难免消耗太大。
所以这个拓跋宇,就是出来打前站的,等无人再敢打擂,正主再出来赢了他,这个擂台就算稳操胜券了。
“还有没有不服的,上来。”
算起来,已经有七八个打擂者被拓跋宇放倒,轻则骨断筋折,重则生死不明,此刻,围观者虽然不少,却没人再登台。
拓跋宇回头得意的看了看固北王,却见,那固北王点了点头,沉沉的道:“宇儿,既然无人再敢登台,你便与睿儿较量较量。”
“是。”
燕飞心里明白,固北王口中所说的睿儿,恐怕才是选定与九公主联姻的正主。
本想登台的燕飞,索性稳住了脚步,既然还有正主,那不妨等他们较量之后,自己只需一战也就是了。
正当此时,那郡王身后的九公主娇喝一声:“慢着。”
说话间,九公主走到擂台中心,直面拓跋宇道:“本公主选夫,有一个底线。”
“公主请说。”拓跋宇毕恭毕敬的道。
“很简单,这擂台也说明不了什么,赢不了我,一切都免谈。”
燕飞在台下皱了皱眉,暗道:“呵呵,有点意思了。看起来,这个九公主似乎并不赞同这一次的比武招亲。”
“那公主的意思是?”
“不明白?赢了本公主,再谈别的。”
拓跋宇显然不敢做主,他看了看固北王,固北王又看了看郡王,那郡王面带淡笑没有言语。
固北王这才点头。
“好,那就请九公主先出手吧。”
“不用,我让你三招。”
不多时,二人交手,燕飞倒是小吃一惊,没想到这个九公主,看起来未必到二十岁,修为恐怕接近了武王之境,身手更是了得。
如果这个九公主去参加三道会武大典,肯定也是才俊榜前十的角色。
燕飞明白,身为公主,何须再去争什么才俊榜?
也就是百息时间,不出燕飞预料之外,拓跋宇果然不是九公主的对手,被九公主直接打翻在擂台上。
霎时间,引起一片惊呼声,九公主看着躺在擂台上的拓跋宇,显出几分不屑之色。
“哼,也不过如此么。拓跋宇,我知道你就是个探路的,干脆点,去把拓拔睿叫出来,本公主今天就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拓跋宇眉宇间含着怒意,却不敢表露出来,他手捂胸口站起身。
“九公主果然高明。”随后,他看向了固北王,见固北王摆了摆手,拓跋宇这才转身下了擂台。
没多久,一个略显阴冷的声音传来。
“啧啧……明月,干嘛这么大的火气。”说话间,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蓝色锦袍的青年走上擂台。
燕飞打眼一看,这人长得不错,但就是给人一种很讨厌的感觉,尤其是那种神态,皮笑肉不笑,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摇摇晃晃的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
“好大的胆子,拓拔睿,你敢直呼本公主名讳?”
拓拔睿来到台上,笑道:“嘿嘿,明月,我们俩的亲事,那是荣亲王跟我爷爷十年前就定下的,你自然就是我的未婚妻,这样称呼,也没什么不妥啊。”
“住口,别说那些没用的。今天这擂台既然已经摆下,一切全用实力说话。赢不了我,之前的一切,全不做数。”
拓拔睿面不改色,奸笑道:“啧啧……这个么,也罢。不过这话也要反过来说,如果我要是侥幸胜了一招半式,那……”
九公主秦明月脸上满是怒色。
“那就再说。”
“这个……”拓拔睿顿时看向了九公主的父亲,九公主的父亲秦桐,由于单名一个桐字,人称桐郡王。
固北王在场,桐郡王毕竟比固北王第一个辈分,此刻,他脸色沉了沉道:“明月,不得无礼,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月若是赢了,这亲事便再做打算,如果明月输了,亲事不容反悔。”说罢,桐郡王看了看固北王道:“老王爷觉得如何?”
固北王单手捋髯,颇有深意的笑道:“呵呵呵,全凭郡王做主。”
台上的你一言我一语,别人听了,就是一段对话,在燕飞这里却暗藏玄机。
燕飞发现,这固北王和桐郡王之间,拓拔睿和秦明月之间似乎都有些古怪。
一时间,燕飞心中暗道:“这里的水,恐怕不浅啊,我到底要不要趟这一脚?这一脚,如果踩错,进不进得去法华寺都是后话,今天恐怕就是一场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