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像是这种事,在整个修炼界算不上什么。
燕飞现在也不可能理会这么多。
但白衣男子最后这句话,引起了燕飞的注意,因为他此次提早回来,暗中观察,就是为了此事。
“寒门圣使燕飞,请你们来的?”那老者微微皱眉,语气略有些意外。
白衣男子见老者色变,更加得意的道:“哼哼,那是当然。老东西,你听好了,我们乃是文香阁的人,我爹就是文香阁副阁主,我大伯就是文香阁阁主,你也不打听打听,自打我们来到这里,谁敢跟我们多说半个不字。”
白衣男子话音刚落,他身边那些人开始怒骂起来。
“就是,老家伙,识相的赶紧滚,我们公子也不是不讲道理,你开个价就完了。”
“老家伙,你可别不识好歹,到时候,就算我们抢了你这个什么狗屁的翠宝阁,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到时候,你是人财两空,搞不好,连你的老命也得搭进去。”
燕飞打眼看了看这一伙白衣人,心中暗道:“看来南离所言丝毫不错,而且现实是有过之无不及,败坏我的名声没什么,但在这寒门之地,绝不容不下你们这种仗势凌人的小人。”
几息之后,他瞥了那老者一眼。
看的出来,老者已经满脸怒意。
“哼,如果这冰霜之城,真是如此的话,老夫留下也没什么意义。但,仅凭你们几个,就想夺了老夫的翠玉阁,简直是痴心妄想。”
“呦呵,老东西,看来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给我上,不必手下留情,给我打。”白衣男子再次用手中折扇指点,而后,十几个白衣人一拥而上,一个个气势汹汹,竟然还动了刀剑。
这一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上百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燕飞想要出手,但他发现,那老者的实力不弱,只怕具有了武皇境的修为,而那白衣男子,修为应该还达不到武皇境,就眼下来看,那老者吃不了亏。
燕飞忍了忍心中怒火,站在人群外凝目观看。
很快,双方交手。
起初,那老者并没有动手,只是手下的十几名弟子,跟对方混战在一起,这些人的实力相仿,一时间打的不可开交,双方都有损伤,但还没人送命。
白衣男子看了一会,冷冷的说了句‘一群废物’,却见他身形一闪,竟也冲了上去,出手狠辣,这一把折扇显然不是寻常的纸扇,那老者的两个弟子猝不及防纷纷中招,其中一个,恐怕要伤及性命。
见状,老者忍无可忍,单手幻化出一柄长剑,闪身直奔白衣男子冲了过去。
燕飞看得出来,老者显然是手下留情了,而那白衣男子却一直在下杀手,但他的修为照比白衣男子差的太多,不论他如何施展,依旧处于下风。
没多久,白衣男子被老者逮到个机会,老者用剑柄狠狠的撞在白衣男子的胸口,将之一击撞的倒在地上。
人心有杆秤,善恶自能明。
老者占了便宜,围观的不少人当即大喊起来:“好,好,打得好。”
“这群人我知道,不久前进了城,一个个嚣张跋扈,成天到晚的欺负人,打得好。”
“该,打死他,我就不相信,寒门圣使燕飞,能纵容这群卑鄙的小人。”
几个人上来将白衣男子扶起来。
白衣男子恶狠狠的盯着老者,他双肩一耸,震退了惨扶他的人。
“都特么给老子闭嘴,看看你们这一群土包子,也敢对老子指手画脚,今天老子没空理你们,先弄死这个老王八蛋,再跟你们计较。”白衣男子大骂一声后,怒视那老者。
“老东西,你找死,敢得罪我们文香阁,今天你算是活到头了。”白衣男子恶狠狠的大骂了一声,忽然间战气涌动,似乎还要上去拼。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断喝从人群外传来。
“文泰,住手。”
霎时间,人群中的喧嚣声戛然而止,同时齐齐看向喊声传来的方向,围观的人群自然而然的分开一条通路。
燕飞打眼一看,一个身穿青色锦袍的老者,从人群外缓步走来。
这位老者长得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只是眉宇之间隐含着一丝怒气,再看他的身后,还有两位老者,再往后跟着七八十个身穿白色劲装的武者,一个个横眉立目,满脸的杀气。
这样一伙人走入人群,气势逼人,使得人群自然而然的安静下来,一时间,众人纷纷看向翠玉阁的那位老者,眼神中,难免流露出几分同情和无奈。
“爹,二长老,三长老,你们来的正好,这个老东西,无缘无故动手打人,爹,你可得替孩儿做主啊。”
来的这位,就是文香阁的副阁主李墨白,而白衣男子,就是李墨白的儿子,李文泰。
李墨白来到近前,面沉似水,他打眼看了看眼下的情形,而后瞥了李文泰一眼道:“没用的东西,平时让你多加修行,你偏偏不听,否则,何以给我文香阁丢脸?”
“爹,这个老东西……”
“住口。”
李墨白沉吼一声,李文泰不敢再多言,缓步退在一旁,恶狠狠的看着对面那老者。
几息之后,李墨白也闪目看向灰衣老者。
“这位朋友,犬子可是被你所伤?”
燕飞发现,那老者的确是个人物,在这种局面下,依旧毫不畏惧,他挺了挺胸膛,朗声道:“没错。”
“嗯,打了本座之子,就是在打本座的脸,今天这件事,恐怕你得给本座一个交代。”
李墨白训斥了李文泰一句,燕飞还以为,这个李墨白算是明白事理,结果这一听,李墨白根本不问缘由,只把问题集中在谁打了李文泰上,燕飞冷冷的看着李墨白,眼中已经闪过了杀机。
正当此时,灰衣老者反问道:“没错,人就是老夫打的,但他伤人在先,甚至杀了老夫的一名弟子,不知道,你想要个什么交代?”
“呵呵,哈哈哈哈,区区一名弟子,死了又能如何,本座只问你,我儿子的伤,你准备如何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