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余飞逼过来,韩大炮吓得握枪的手在发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人在后退。
他的手下更害怕,连枪都打不死的家伙,他们谁敢上去送死,因而退后得更厉害,就连押着破耳一家三口的人也不管了,扔下他们保命要紧。
“你,你站住,否则我开枪了!”韩大炮大吼,用声音来壮胆。但要他开枪还真不敢随便开了,自己就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这一枪如果浪费了,那就只能玩完,
余飞不屑冷笑:“你尽管开枪,开啊!”
“你,你……。”韩大炮脸上细密的汗珠变成了豆大的汗珠,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喉咙,朝后面吼道:“都特么给我上,上!”
然而,后面的人比他退得还要远,上个屁。
见一帮小弟全当了孬种,韩大炮气得暴跳如雷,正要发飙,突然眼角的余光看见了破耳的孩子,当即脑子灵光一闪,瞬间做出了反应。
他猛地一把将小孩抓过来,巨大的枪口顶在小孩的脑袋上,吓得小孩哇哇大哭。
“不要啊,放开我的孩子!”破耳的老婆哭喊着要扑上来,韩大炮一个小弟迅速做出反应,一把将她的头发拽住,狠狠拽在地上,怒骂道:“死三八,找死啊!”
“韩大炮,我草尼玛,我跟你拼了!”破耳发出疯狂的怒吼,猛然暴起,一脚将身边看着他的一个牲口踹翻,劈手夺过那牲口手里的刀子,吼叫着不顾一切地朝韩大炮扑过去。
“别动,否则我打爆你儿子的脑袋!”韩大炮一声厉喝,手里的枪往前猛地一顶,吓得破耳赶紧刹住脚步。
“你,你……!”破耳目眦欲裂:“姓韩的,你敢动我儿子,我杀你全家!”
“哼!”韩大炮不屑地一抽脸皮:“少特么废话,现在你儿子在我手里,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儿子死,要么你杀了他!”
韩大炮说完这句,凶残歹毒的目光望向逼过来的余飞。
此时余飞已经停下脚步,站在距离韩大炮三米远的地方,这个距离,他完全有能力在韩大炮开枪之前干掉他,救下小孩。
但是,韩大炮让破耳杀他的命令,让他暂时停止了所有动作,淡淡的目光望向破耳。
破耳此时也望向了余飞,眼皮再跳,脸皮也在抽。
侯立杰和阿发已经冲上来,来到余飞身旁。
“喂,老破,别听他挑拨离间。”侯立杰喝道。
“去。”阿发不屑地一撇嘴:“我说姓韩的,让老破杀飞哥,你觉得可能吗,别说一个老破,就特么十个老破也不是飞哥的对手,你就死心吧。乖乖把人放了,老子给你一条全尸。”
韩大炮不为所阿发的话所动,枪依然顶在哇哇大哭的小孩脑袋上,阴狠的目光盯着破耳:“你儿子的命现在你做主,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我数三下,现在开始,一……。”
“你,你……!”破耳手里拿着砍刀的手上青筋暴起,一双愤怒的眼睛快瞪出血来,如果可以,他现在冲上去用牙齿把韩大炮撕了的心都有。
但此时此刻,儿子在别人手上,他只能受制于人。
一会儿他看看儿子,一会儿他又看看余飞,心里在痛苦挣扎和纠结着。
“爸爸,爸爸……。”小孩在哭喊。
“老公,救儿子,救我们的儿子啊!”女人也在哭喊。
“哈哈……。”听着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韩大炮兴奋地哈哈大笑,嘴里一吼:“二……。”
“二”字出口,他紧了紧手里的枪,脸上全是狰狞的狞笑:“就剩最后一声了,破耳,还不动手的话,你就跟你儿子说拜拜吧,三……。”
“住手,我答应你!”破耳大吼,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向余飞:“飞哥,对不起了,呀……!”
“喂,老破,你他妈疯了!”侯立杰大喝。
“艹,你找死!”阿发大骂。
看着破耳举着砍刀,疯狂地朝余飞劈杀下来,阿发手里的甩棍狠狠抽了出去。
“哈哈……。”看到破耳一帮人自相残杀,韩大炮得意忘形,笑得脸皮直抽。
然而,他的笑声很快戛然而止,一只铁手突然扣住他握枪的手腕,“咔嚓”一声脆响,手腕硬生生被折断。
“啊……!”凄厉的惨叫声犹如一把利剑,刺破在场众人的耳鼓,刺破厚实的砖墙,直冲云霄,撕裂了寂静的长空。
是余飞动手了。
阿发一棍子抽出去,“呼”的一声抽在空气中,眼前的目标消失了,急忙低头一看,才发觉破耳连人带刀撞破二楼的护栏,摔楼下去了。
“咋回事?”
等他反应过来时,韩大炮刺耳惊悚的惨叫吓了他一跳。
“砰!”一声巨响,韩大炮的惨叫声中,他被狠狠摔在地上,跟摔一条死狗似的,溅起满地尘土。
“飞哥猛啊!”阿发擦了一下脑门,自己下手太慢了,人家飞哥一出手,两招一气呵成,速度快得匪夷所思。
先是一脚将冲杀上来的破耳踢下楼去,接着把韩大炮手腕折断摔在了地上。
然后那把土枪就握在余飞的手里,小孩得救了。
看到老大完蛋,看到余飞这么变态,还剩下的那十几个牲口吓破了胆,哪还敢留在这里。
随着一个人“当啷”一声把手里的铁棍丢在地上,怪叫着撒腿就跑,其余人纷纷效仿,“叮叮当当”地扔下手里的武器,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想跑,问你们发哥同意了吗!”阿发小宇宙报复,提着asp甩棍追杀上去。
于是,这里就上演了发哥大发神威的一幕,一个人追着十几个人狂扁,要多牛逼有多牛逼,可惜没人拍出来,否则拿回去足以让他狠狠装一下逼了。
“儿子!”那些混混们一逃,女人被放开,大声哭喊着扑向自己的儿子。
“妈妈。”被吓坏的小孩也本能地扑向自己的妈妈。
“儿子,我的儿子啊。”女人一把抱住自己的心肝,哭得稀里哗啦,激动得泪如雨下,儿子终于得救了。
但是,哭着哭着她突然想到了自己老公。
“老公,老公!”女人抱起孩子,哭喊着朝楼下跑去。
侯立杰瞅了跑下去的女人一眼,什么也没说,而是走到余飞身旁,看着地上惨叫的韩大炮,问:“飞哥,怎么处置他?”
余飞嘴角一勾,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韩大炮的裤裆:“欺负女人和孩子,的确不是男人,所以你也没必要当男人了。”
“不――!”韩大炮意识到了什么,发出竭斯底里的嘶喊。
“轰!”一声爆响,烟雾腾起,呛鼻的火药味充斥在空气里,这么近距离的射击,喷射出去的铁砂当即将韩大炮的裤裆打得血肉模糊,象征男人的玩意被铁砂打成了马蜂窝。
“啊……,啊……!”
砖房里,响起了非人类的惨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