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家一家三口出到外面,从楼上做电梯下到一楼。
“妈,您小心点,咱们出去。”出电梯时,侯立杰扶着侯母。
“儿子,妈没事,你才要小心些。”侯母含着泪,看着儿子浑身的伤,看着儿子没有了一根手指的右手,心在滴血,忍不住泪如泉涌:“儿子,疼吗?”
“不疼。”侯立杰咬着牙,纵使疼的脸色苍白,依然坚定地表示不疼:“一点都不疼。”
“儿啊,怎么会不疼呢,妈知道你疼,走,咱们快去医院。”侯母流着泪:“老头子,快扶着儿子啊。”
“好好,走,小心些。”侯父和侯母两人各自扶着侯立杰的一只胳膊,正要出去。
突然,电梯里冲进来一伙人,二话不说,就将里面的三人放倒。
“你们要干什么?王八蛋……,干什么……!放开我!”
电梯里响起了一阵嘶喊声和打斗声,还有女人的哭喊声。
不过很快,声音止息,电梯里安静下来。
几个人出来时,是抬着三只麻袋出来的,麻袋里装的是侯立杰一家三口。
乌鸦站在外面等候,看到抬出来的麻袋,阴阴的眼神一扫:“都搞定了吗?”
“放心乌鸦哥,都搞定了。”一人回答道。
“好,扔清水江里去吧。”乌鸦淡漠的一挥手。
“是。”几个人答应一声,便抬着三只麻袋下了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有一辆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大金杯。
三只麻袋扔进大金杯里,几个人上车关门,车子轰鸣着冲出停车场,冲进外面黑暗的夜色中。
夜晚的清水江凉风阵阵。
大金杯在一处远离市区,水比较深的河段停了下来。
“哥几个,就扔这里吧,这里最适合不过。”带头的一人望着车窗外漆黑的江面说道。
“好。”其余人没意见。
随即,一帮人下车,七手八脚地将三只麻袋抬出去放在江边。
“就从这里扔下去吧。”一个壮汉抓起麻袋一头,呼喊道:“来,打一把手。”
“我来。”另一个强壮汉子抓起麻袋另一头。
“起。”两人同声吆喝:“预备,三,二,一,扔!”
“呼”的一声,沉重的麻袋被两人荡秋千一般高高抛起。
麻袋划过夜空,朝漆黑的江面坠落。
“轰隆”一声巨响,平静的江面掀起滔天大浪,接着便是漫天雨水落下,“哗啦啦”地落回江面,在江面上溅起密密麻麻的水花。
……
“轰隆!”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山坡上一挺正在喷着火舌的机枪在爆炸声中飞上了天,机枪的掩体被炸平,机枪手当场被炸成四分五裂的尸体,周围的人也被震飞,死伤无数。
“樊队长,匪徒的机枪哑火了,中了,哈哈,你太厉害了!”
樊晋亲自操刀,用那门中型迫击炮一炮打掉了山谷那边的机枪,使得周围的人欢呼雀跃。
樊晋自得地一抽鼻子:“我可是拿过炮兵比武亚军的人。”
余飞在旁边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赞道:“樊晋,不错啊,有两下子。”
“嘿嘿。”樊晋得意一笑:“就是可惜,没多少炮弹了。”
“啊?”余飞一愣,扭头一看,才发现迫击炮阵地上,几个装炮弹的箱子都空了,就剩下几枚了,还真不多了。
开始看着很多,这一打起来才知道,真不禁打啊。
好在镇虎保安已经冲锋到山谷,对山谷展开了强攻。
在装甲车恐怖的火力掩护下,阿鬼的手下,包括飞狐战斗在内,一路撤回到山谷进行防守。
黑狐报仇心切,本不愿意撤退,是被阿鬼强令后,在两名战队的强行拖拽下才退下来的。
冲锋时飞狐战队是二十人,退回来时,只剩下不到十人了,损失过半,不可谓不够惨重。
强大的装甲车面前,他们再精锐也无法抗衡。
战况按照事先的计划顺利进行,在迫击炮和装甲车高射机枪的火力支援下,张锐的二班和熊勇的三班对山谷右侧山坡展开强攻,很快拿下了这处阵地。
“鬼哥,怎么办?对面山坡失守了。”手下惊恐地报告道:“很快他们便会对咱们这边展开强攻。”
“哼,有种就来吧,这边才是我们的主力。”阿鬼咬牙吼道:“大家给老子听好了,老板已经带着佛爷的大部队赶来支援了,咱们只要支持一会,胜利就是属于我们的。”
阿鬼开始给手下的匪徒打气。
“老板说了,剿灭余飞等人后,活着的,每人奖励一百万美金,死了的,给其家属两百万美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先许下承诺再说,至于事后给不给这么多,到时候看吧,反正空头支票不用上税。
“不过,谁要是贪生怕死,想着逃跑,老子当场就毙了他,就算侥幸逃出去,老子也会追到天涯海角,灭了他全家!”
许下了奖赏的承诺,阿鬼接着便是惩罚的威胁。
“都特么听到没有?”
“听到了。”
匪徒低声响应,声音不是很大,显得底气不足。
“特么的,没吃饭吗,给老子大声点。”阿鬼愤怒大吼。
“听到了!”这一次,众人大声回应,总算是让阿鬼满意了。
“好,大家准备。”阿鬼脸色一沉:“咱们人多,不怕他们,他们只要敢来,就灭了那帮杂碎。”
“是。”周围的匪徒纷纷进入各自阵地。
镇虎保安这边,占领了右侧山坡后,进行了短暂的歇息和休整。
熊勇的三班留下驻守,张锐带着二班原路返回,和猛子的一班合兵一处,准备对匪徒的主力――左侧山坡发动强攻。
“猛哥,情况咋样?”张锐回到左侧山谷的山坡下,和猛子躲在一棵枯死的老树根后面。
猛子狠狠甩了一下头,吐掉嘴里的泥沙,骂道:“麻的,有点麻烦。这边果然是他们的主力,至少还有近百人,刚才我尝试攻了一下,被打回来了。”
“唉,主要是怕损失兄弟们啊,人太少了,咱们损失不起,这仗打得太憋屈了。”
猛子很是无奈,打仗肯定避免不了伤亡,可偏偏他们伤亡不起,打起来束手束脚,很不痛快。
“咱们的人是少了些,但匪徒人多也没鸟样,咱们有迫击炮,还有装甲车掩护,等下照旧可以孽杀他们。”张锐倒是信心满满:“匪徒终究是匪徒,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不碍事的。”
“张锐啊,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刚才余老大通知了,炮弹没剩下多少了。”猛子苦闷地道。
“啊?”张锐愣住了,一张脸冒出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