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大婚,王婉穿了一身红衣坐在自己房里默默流泪,她和表哥青梅竹马,为着表哥的宏图霸业,她懂事她做小,但是心里怎么会不委屈。
生生熬了一晚上,眼泪流了干,干了流,然后一早听说晋王昨晚喝醉了没圆房,早上醉醺醺的上了进宫的马车,大家都看见了,喝成那样怎么圆房?
王婉愕然,周娘子一边给他梳妆,一边说,“好好的大喜之日不能圆房,可见王妃是个没福气的,现在已经有三个王爷成婚,就看皇长孙从哪家落地,明年春天,王妃若还没有身孕,娘娘就该着急了,我看姑娘的好日子就在春朝。”
王婉心里也是如此想,“周娘子,你上次说的那个善看妇科的大夫,你偷偷请到你家,我去你家看大夫。”
周娘子说的对,什么美貌恩爱都是暂时,生了孩子才是立身之本,尤其是皇家。
“还有,我那做了有解酒的香囊,找人送到晋王府去,不要过王妃的眼,直接送到殿下的书房就好。”
刘若水说想要孩子得吃素,其余人多少吃点就意思了,勃王一直老实吃素,这刘若水在长公主府不出来,他呢,东西和人是送进去了,他自个不进去,晋王结婚刘若水走的时候长公主府的马车没及时过来,让勃王的亲卫看见了,一挥鞭子就把马车往前开,请刘姑娘上车,送她回长公主府,一边使眼色赶紧让王爷出来。
刘若水上了车,车走的很慢,她觉得还没走出晋王府的大门范围又停下了,恒王敲敲窗户边,等刘若水掀开帘子看他了,他就上了马车。
“这长公主府的马车做不来吗,那我明日送一辆马车及马夫去公主府,供你用。”两人相对无言后勃王先说。
刘若水皱眉,“这是长公主一片好意,创造机会让你我见面,你送马车去公主府,岂不是糟蹋了这份好意。”
“啊。“勃王啊的一声,局促的手指放在膝盖上,”本王也没有很想见你?“
刘若水凑近了闻,身上只有好闻的香味,没有酒味,“还在持斋?“
勃王点头,”不过秦王大婚那天,本王要替他挡酒,喝白水就不像样,只有那一天破戒了。“
“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刘若书点头,“你都比那倒霉孩子亲爹都虔诚了,一天破戒不算什么的。”
“那本王还要继续吃素吗?”勃王问,“这贵妃都平安生产了,应该没问题了吧。”
“贵妃生的孩子跟你是一辈的,那个孩子影响的是你的下一辈,两个不搭嘎。”刘若水说。
“但是也是生下死婴的时候,贵妃突然就卧床了。本王陛下吃素吃的也很虔诚,皇祖母也吃素呢。”勃王盘算着,“算了,还是吃吧,反正吃着吃着也习惯了。“
“那是事有凑巧。”刘若水说,其实她后又盘过诸王的子嗣宫,她自己其实是不担心的,但是秦王和勃王的子嗣宫影响最小,可见其虔诚,禹王的稍差些,但是他的夫妻宫强盛,简而言之他王妃积德多,匀点给他不至于无后,安王自己的运势宫黯淡无光,连带着子嗣宫也不好,也没什么,多生几个女儿也是贴心。至于晋王。
啧啧啧,刘若水为什么不想在她的婚宴上久呆,整个运势宫已经乌云笼罩,她怕多带一会沾带霉运,早走为妙。
这就是造孽造的太多,连下世都等不到,现世报程度的倒霉。
在看勃王,上庭饱满,地格方圆,眉行平整,眼珠大而亮,少浑浊,看着就知道是个好人,于是大发慈悲的说,“也不用戒的那么严,小荤还是吃的。“
进入十二月,安王府派人报喜,说是安王妃有孕了,柳望舒准备了礼物送到安王府,并带了信,等她什么时候空了,她再上门去探望。
不过还是摸上自己的腹部,前世,她成婚五年都没有孕信,不知道这一世子女缘会不会好些。她和秦王恩爱次数,比前世多多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她实在有些担心。
“姑娘的身体好的很,只等缘分来,就可以怀上了。”玉钿安慰她说,“安王妃那到底早成亲些,姑娘不用着急。”
“我是怕王爷着急。”
“我看王爷黏糊姑娘的样子,不像急着要小世子。”
秦王确实不着急,昱帝听到安王府的喜讯后就催促秦王抓紧,秦王回道,“父皇你这才有了小儿子小女儿,转眼又要有孙子了,梁家人丁兴旺的,不急着我这一个。”
“那不管别人生多少,朕肯定最关心你。”昱帝说,“主要你母妃,不知道从哪听说,说她生了这两个,会影响你的子嗣运,思虑重重的,你不得赶紧生个小孩来让你母妃安心。”
“这能有什么影响?”秦王不解,“母妃从前洒脱开明的很,怎么生了那两个小的,就开始多想多虑。要不然,把勃王妃再叫进宫,给她算一卦。”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昱帝说,“你之前那么胡闹,你母妃不说你,那是她忍着,你以为她真的开心。”
“父皇。”秦王做个求饶的手势,“那我在家好好的陪着王妃,你非要把我喊进来陪你,你要孙子,那不得让我和王妃多相处啊,不相处哪来的孙子。”
“朕又没有占用你晚上的时间。”昱帝说,“你整天闲着没事做,也不怕王妃嫌你烦。”
“这样,禹王勃王的大婚仪,就交给你去主理。”
秦王要拒绝,昱帝就板脸说,“这又不是正经差事,你这当哥哥的帮弟弟们操持一下婚事,走一下流程,怎么?也累着你了!”
秦王只能应下,先不说禹王那要怎么办,勃王这第一要紧的,勃王妃总不能从长公主府出嫁,父皇你得选个好住宅赏给勃王妃才行。
昱帝说知道。
这次不敢隐瞒,晋王去昭阳殿时就说了昱帝的打算,娄贵妃没有阻止,反而说好,当哥哥的帮衬一下弟弟,理所应当,让他用心办。秦王有些奇怪,这帮禹王办婚礼,不管怎么样,禹王得承他一个情,往常他是从来不做这种收买人情,母妃这次怎么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