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游走在我身上的手指似乎没有温度,跟寒冷的空气相呼应。除了他偶尔用力揉捏我肌肤时泛起的点点疼痛,我没有其他感觉。我觉得很羞耻和害怕,我在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怕。
身体的摩擦让我无所适从,就在我惶恐无比的时候,他抓着我的腿往他跟前一拽,被撕裂的疼痛传来,我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害怕,他这样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我越害怕他越觉得有意思,反而越兴奋。
他眸子眯了起来,发狠的撞进了我的身体,我只感觉把自己嘴唇咬出了血来,嘴里一股子的血腥味。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溢满了眼眶,我真不明白村里的那些女人怎么把男女之事看做一种乐事,这分明就是要命的折磨!
似乎偏要跟我唱反调,他更用力的动作着,我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的痛呼出声,多少次都硬是咬着牙关挺了下来。我觉得我这辈子可能对男人没什么想法了,反正没了干净的身子也没人要了,这辈子我也没想着好好的嫁人了。与其把自己当破鞋去嫁给一些年老或者还有残疾的人,还不如孤独终身。
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我觉得我可能会就这样死掉,可偏偏被他带来的痛苦一次次的拉回现实中,保持着一丁点的清醒。我像人偶一般被他摆弄着,心里仇恨的种子在萌芽,这个家伙,管他是神还是什么,我此刻只想杀了他!
他肤若雪,貌若仙,但是行为却跟魔鬼一般,一个眼神就似要夺人心魄,要人性命……
最终我还是昏死了过去,最后看见的,只是他戏谑的神色,仿佛在告诉我,我还是输了,他才是至高无上的神,我在他眼里,就跟蝼蚁一样,覆手可灭。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山洞了,而是在后山脚下的小路旁。我睁开眼看着漫天的星宿,心如死灰。脑子里清晰的盘旋着一句话:“每隔三日上山一次,违背我的下场,你应该已经无比清楚了。”
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随意的散落在我身上,现在四周也没人,我也没心思理会。我躺了一会儿,觉得恢复了些力气,才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往村子走。衣服已经有些遮不住身体,腿间的疼痛时刻折磨着我。
耳边虫鸣和蛙鸣声此起彼伏,让人觉得烦躁不已。到村口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许多要下地干活的村民都已经起床准备出门了。一个拿着锄头的老头儿看见了我吓得手里的烟斗都掉了,转身就跑,还边跑边叫:“白灵回来了!”
我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湿哒哒的贴在脸上,我现在没心思管这些人,只想回去看看我奶奶是否安好,我也想好好的休息休息……
可是还没等我回到家里,就已经被村民围了起来。他们围着我指指点点的,说的自然是一些并不好听的话。村里的长舌妇还说我这幅鬼样子肯定是被糟蹋了,到了后山肯定没遇到什么好事儿。
我不想辩驳,也不想搭理他们,这些人只会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把别人的不幸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说不定提起的时候还会笑两声。
没一会儿村长就赶来了,他看了我一会儿,沉着脸对村民说道:“都散了吧,有啥好看的?走走走……”
跟我奶奶刚吵过架没多久的花二娘怪腔怪调的说了句:“村长这么着急撵我们,该不会是看着人家白灵衣不遮体的有啥想法吧?年纪一大把了,也不怕闪了腰啊?”
花二娘这话一出,不管是不是玩笑,许多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村长脸色不太好看,让我赶紧跟着他走,没说其他的。
我跟在村长后面脱离了人群,走了一会儿村长才问我:“你到后山去干啥的?有人说看见你去了,你明知道这是啥时候,村里坏事儿没断过,你去不是自找死路吗?”
我说道:“可是我不去,所有人都要死。你们死活跟我没关系,但我不想我奶奶有事。”
一想到他们愚昧无知的把一个杀人恶魔当做天神供奉,祸害了那么多的未嫁少女,我就觉得一股子的厌恶,自然也没什么好话给村长,毕竟现在每次的祭神都是村长跟着村里的一个神婆一起操办的,他们跟刽子手没什么区别。
村长对我的话似乎有些生气,瞪了我一眼但是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又问道:“天神给你托梦了还是咋地?你去后山发生了啥事儿?咋地弄成这幅样子?”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想知道的不就是我回来了村子里的人还会不会遭殃吗?我觉得不会,但我不敢保证,所以别再问了,我也没工夫搭理你。”
我撇下吹胡子瞪眼的村长独自回到了家里,奶奶正抹着眼泪坐在院子里。见我回来,她先是楞了一下,随后扑上来抱住了我:“你这是咋了?谁给你弄成这副样子的?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听话呢?有人说看见你去后山了,是不是真的?!”
面对她一连串的问题,我觉得头痛欲裂,也暂时无心回答。我随便搪塞了几句就回屋子睡觉了,是我先前睡觉的屋子,也是铁柱死的那间屋子……
之前我不敢再睡这里是因为害怕,但是现在,这点恐惧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了。一睡过去我就一直在做噩梦,梦到铁柱七窍流血的来找我,让我做他媳妇,还梦到那些画卷里的女人都伸出手想把我抓进画卷里……
等我醒来的时候,又是一身的汗。我觉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起来洗了个澡,完了才发现村子里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