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终于有一个识得金镶玉的了。”陈老夸张地笑道。“我可以喘口气了。”
“呵呵……”众人笑了起来。
方默南看着眼前的三人,清澈如湖水般的星眸微微一闪,手指随意起了一卦,轻蹙了下眉头,又松开了。
她看着被两人搀扶的大汉,他的手不自觉的扶着自己的腰部,可见很疼,却不见他哼哼一声。
“坐吧!”方默南指着三张竹椅道。
三人依言坐下,“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袁立忠,我们是来求医的。”病者说道。
“嗯!看得出来。”方默南点点头道。“这腰部伤的很严重啊!你倒是挺能忍的,这都伤了一年多了吧!”
三个人并没有露出震惊地神色,能直接来找她的相信已经多方打听了。
“是!”袁立忠手撑着腰,缓缓道来,“我这腰部在一次活动中由于用力不当所致,扭伤已经有一年多了。经过治疗,这腰总觉的有筋吊住,不能正常活动,走路时必须用一只手撑着腰部,不能弯腰,睡觉也因为腰部疼痛而疼醒,天气变化也会痛,站立时身体也得侧着,不然会很痛苦。”
听了他的叙述,方默南勾起唇角,玩味地笑道,“先把把脉吧!”
袁立忠依言伸出了手腕,方默南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白皙如玉的肌肤和他黝黑如黑炭似的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少顷方默南撤回了手,“腰部淤血未化,凝结在了一起,所以才会这么疼痛。”
袁立忠撩起自己的衣衫,侧头看着自己的后腰,“我并没有看到黑青啊!”
“淤血在内,你当然看不到了。”熊报春笑道。
“那要怎么化开淤血呢!”其中一个同伴问道。
“这个简单,治疗时当用手找出腰痛点,用力按摩,以散其结。”方默南摇头道,“本不该受痛的,皆因当时治疗不善,延时日久所致。”
袁立忠一脸讪笑,笑而不语,心里腹诽要是治疗得当的话,就不来找您了。
为了这腰痛,他看遍的中西医,掏干了积蓄。
“跟我进来吧!我们先按摩。”方默南起身道。
两个同伴搀扶着他进了诊疗室,“去,躺在病床上。”
方默南净了净手,走到病床前,看着俯卧的男子道,“可能会有些疼!忍着点儿。”
床头传来闷哼声,“嗯!”
方默南打开药酒,抹在手上,“什么味道。”浓重的中药味,还掺杂着一丝丝酒味。
“药酒!也是跌打酒,活血化瘀的。”方默南说道。
“我要按摩了。”方默南说着开始按摩他的腰部。
那种又酥又麻、又痒又痛、又热又酸的感觉不时地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一句话无法形容现在的感觉。
渐渐的舒服的他直哼哼……从未有如此好的感觉。
大约半个小时后,方默南撤回了手,“起来吧!”她转身用香皂洗干净手,又用酒精擦拭了一下。
转过身,方默南看着已经坐起来的袁立忠道,“接下来我们进行第二段治疗。针灸!”
方默南从针灸包里抽出一根银针,消毒过后,走到他面前,“我要刺的是人中穴。”
“嗯!”
方默南站在他身前,取穴人中针刺,银针没入后,轻捻了一会儿。
方默南退后三、四步道,“跟着我做这些动作。”
“等等,方医生,我的身体允许吗?”坐在床上的袁立忠有些担心的问道。
现在的他直立都有些困难。
“放心做,不要顾忌你的腰伤。”方默南顿了一下接着道,“只是简单的动作,,模仿动物的动作,忘记你的腰伤。”
他刚开始有些紧张,顾及腰伤,动作笨拙、僵硬,方默南轻柔的声音像是有催眠的作用,在她圆润甜美的声音中,渐渐放开了动作。
虎举、虎扑;鹿抵、鹿奔;熊运、熊晃;猿提、猿摘;鸟伸、鸟飞。
“呀!头儿,你这运动自如嘛!”同伴激动地说道,“感觉如何!”
“很好!”袁立忠非常干脆地说道。
方默南带了他一遍后,道,“照着动作坐上半个小时,不按顺序也没关系。”
方默南坐到沙发上,他的同伴也坐到了沙发上,看着他独个在那里做运动。
两人抿嘴偷笑,一米九的他做起来,动作实在太搞笑了,尤其鼻子下方的银针还微微晃动,非常的滑稽。
方默南掐着表,“时间到了。”
只是半个小时,动作幅度也不是太大,袁立忠居然出了一层的汗。
“头儿,喝杯水吧!”同伴倒了杯凉白开递给了坐在沙发上的他道。
袁立忠接过玻璃杯,咕咚、咕咚饮下去一杯,“这水真甜,我可不可以在来一杯。”
方默南打了个手势,“请……”
同伴为袁立忠蓄满了玻璃杯,他又是一饮而尽,才放下茶杯。
“我看你完全好了耶!”同伴笑着说道。
袁立忠看向方默南道,“方医生,我是不是全好了。”
方默南摇摇头道,“还得在服三剂中药,才能完全康复。”
说话当中方默南拿起纸笔,写下了药方,吹干墨迹后,递给了他们。“一天一剂!”
袁立忠拿着药方,看了看收了起来,三人相视一眼,他吞吞吐吐道,“那个……这个……方医生,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有什么,请直说吧!”方默南微微一笑道。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袁立忠咽了咽口水道。“有人出一百万美金,想要绑架你。”
“什么?”坐在门外的熊报春蹭的一下冲了进来。“我说呢!总觉得最近有人监视着我们,原来是你们啊!”
熊报春一副撸起袖子,要跟人干架的架势,虎目瞪着他们三个。
方默南朝熊报春挥挥手,他克制着自己坐了下来。
方默南摩挲着下巴,玩味地笑道,“你这样有违职业道德。”
“呃……”袁立忠看着她的表情一愣,随即笑了笑。
同伴心直口快道,“这是我们的事,不用太担心,大不了把定金退还他们就得了。”
“是啊!比起救命之恩,钱真不算什么?大不了再挣就是了!”另一个也道。
为了头儿的腰伤他们是费劲了心力了,没想到以为接个普通任务,居然有意外之喜。
别看这腰伤不大,可是在难受的紧,虽然没有冲锋陷阵,为了不拖累兄弟,硬撑则做后勤保障。
在这里踩点儿了很久,情况也了解了七七八八,所以几个人合计了一下,决定放弃这次任务,他们这些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有时候钱再多,不如一个好医生来的强。
尤其人过四十基本上就跟废了差不多,所以他们才拼命赚钱,好养老!
卖个人情给她,让他们觉得更为划算。
方默南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经意间,手指又起了一卦,依然是情况未明。
她轻蹙着眉头,到底谁要绑架她呢!她没有得罪谁吧!即便得罪谁,也是‘毁尸灭迹’,查不到她啊!
熊报春起身道,“雇主是谁。”
“这个抱歉,恕我无法奉告。”袁立忠抱歉道,“我们是在网上联系的。”
“那你们是?”熊报春问道。
“我们现在是国际雇佣兵。”袁立忠说道,“我曾经隶属于三角洲。”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录取华人的。”熊报春立马反驳道,“除非你们是华裔美国人。不过那也不太可能。”
三角洲特种部队全世界都知道是美国的特种部队,但是美国就是不在官方承认,他的任何经费到目前为止都是走黑账的,他的人员资料全部进入保密程序,在美国军队内部被称为d-boy,是一只影子部队在官面上是不存在的,最多是在美国出生长大的华裔美国人有可能被选中进入,微乎其微。
“不太可能不代表没有可能!”袁立忠傲然地说道。
‘三角洲’部队自组建以来,曾在反恐怖作战中发挥了积极作用,然而战绩似乎并不如人意。
美国‘三角洲‘部队20余年来的战绩可以说是所有特种部队中最暗淡无光的,因而被形容为‘永远当不成新娘‘的特种部队。
最有名的就是被拍摄成电影的《黑鹰坠落》,而在‘三角洲’部队作战史上留下了悲惨的一页。
虽然胜败有许多因素,但他们的个人能力,和身体素质没得说,不容小觑。
“那他们也是!”熊报春好奇地问道。
“不是,我们是从私人训练营出来的。”同伴回道。
“国际猎人学校!”方默南淡淡地说道。
他们三人微微一怔,随即点头。
当雇佣兵,就意味着必须吃得“苦中苦”。美国有些私人训练营美其名曰“加强野外求生技能”,其实就是训练雇佣兵。其课程全是军事基本训练,包括各种安全措施与反恐怖战术等,训练方式几尽残酷、羞辱、恐怖、痛苦之能事,训练人员不脱几层皮,休想成为合格的雇佣兵。
猎人学校由于“魔鬼”选拔环境、条件、情况、方式等酷似实战般残酷,淘汰率高达50%-80%。为此,有的队员带着遗憾回归故里,有的队员途中致残收兵,还有的队员甚至不幸付出了生命。其校训是“这里造就的是最具战斗力、最凶猛、最有头脑的战士。”
一位《华尔街日报》的记者报道说,他曾亲眼看见一位学员全身赤裸,被吊在营火上烤得“哇哇”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