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兴许我认识你爹地
盛司衍被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称呼为‘盛总’,这绝对是第一次,听起来十分别扭。
他把手中的蛋糕,放在时允澈跟前的椅子上,然后宠溺的把他,抱坐在刚才那张椅子。
“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称呼我盛总,直接叫我盛叔叔就好了。”他坐在小家伙的身边,一改平日里的冷漠,化身宠溺大叔。
“可我妈咪说,我现在是你公司旗下的签约艺人。下属和老板的关系,就得分得很清楚。不能乱了套。”时允澈张口解释,奶声奶气的声音,萌化死这大叔的心了。
“你妈咪是你妈咪,你是你,你若非要这样的话,那就背着你妈咪的时候,称呼我盛叔叔,她在的时候,你就叫我盛总。”反正他不喜欢,这么小的孩子叫他盛总。
在一个四岁的小孩儿面前,他盛司衍还不屑,非要立那个威。
“盛总太生疏,盛叔叔又太过亲切。我妈咪她现在是一个单身耶!你又让人发布了那样的新闻,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你跟我妈咪之间有什么。
我倒是想叫你盛叔叔啦,可是这样的话,把会我妈咪的名声搞坏的呢。”
闻言,盛司衍只觉得一头都是黑线。
什么做叫他搞坏了时欣桐的名声,他的身份难道配不起她吗?只能说是时欣桐沾了他的光好吧?
不是人人都有那个好命,能够沾上他盛司衍的光的。
“叫个叔叔就把名声给搞坏了,若你妈咪平日里跟哪个男人走在一起,岂不都算红杏出墙了?”
“我妈咪不会单独跟哪个男人走在一起。”小家伙嘟着嘴唇,那口吻无疑是在捍卫自己妈咪的名声。“让我叫你叔叔,也不是不可。你可以选择追求我妈咪啊,如果我妈咪同意了,我叫你一声爹地,都没有关系的呢。”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只要是他妈咪点头同意了,他就愿意称呼那个人为爹。
反正,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爹地,平常偶尔提起那个‘死鬼爹地’,妈咪也不温不火,好像跟他啥感情也没有。
“你这么轻意,就叫别的男人爹地,你的亲生父亲在地下知道了,肯定不会安息的。”盛司衍端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酒,微微喝了一口。
“是他先把我们母子俩撇开的,错的人是他,又不是我呢。”时允澈拿着小勺子,舀着盘子里的蛋糕,实在是太美味了。
“看来你是一点都不在乎,你的亲生爹地啊。”
“他都已经死了,就算我在乎他,那又有什么用呢?我妈咪常常跟我说,人死已矣,活着的人还得活着。
总不可能爹地死了,我们母子俩也去死吧。”
“你爹地是a国人吗?他叫什么名字?兴许我认识他呢。”等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盛司衍,眼下到底是有多闲啊,居然无事跟一个四岁的孩子,在这里讨论他的死鬼爹。
时允澈听着盛司衍的话,忍不住询问:“你咋那么在乎我爹地是谁呢?你不会真的看上我妈咪了吧?即便是这样的话,你也没有必要问得那么清楚。早在此之前,我就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还没有出生,我爹地就已经死了。我妈咪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他叫什么名字。
所以呀,你跟我妈咪在一起,我那个已去死的爹地,肯定是妨碍不了你们的。”
“你说得这么淡然,难道不知道,会给我一种你妈咪嫁不出去的感觉吗?”他怎么可能会在乎,他那个死鬼爹地啊。
仅仅只是无聊,突然变得八卦一下而已。
一般的成人,想要听到他盛司衍,这般的八卦,还那是连做梦都不可能。
“呵呵……”小家伙掩嘴一笑。“怎么可能?追我妈咪的人可多了。其实吧我刚刚就跟你开了一个玩笑,在我妈咪的心里,早就心有所属了。你是没有机会的。
我也就是无聊,才会跟你随便聊聊的。嘻嘻……”
时允澈此时的话,进入盛司衍的耳朵里,感觉他是有多么的不堪啊。
不是他太无聊,而是这小家伙太无聊,他在打趣着他呢,在他这里打发一下时间而已。
他是疯了吧,才会坐在这孩子面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盛司衍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避免被这小家伙感染,还是不要呆在他的身边为好。
“盛总,再坐一会儿呗。”时允澈吃了满口的奶油,见他要走,笑着大声说道。
在国外出差的陆风炫,终于回来了。他知道今天是余小总的二十岁生日,特意前来祝贺,并见自己的老板盛司衍。
“总裁。”陆风炫在交集的人群中,寻找到了盛司衍的身影。
“我给你安排的事,可有在办?”盛司衍对身边的人,做了一个暂时离开一下的手势,然后与陆风炫走到一边去。
“已经在办了,不等开庭就会有消息的,请总裁放心吧。”陆风炫恭敬的回答。
“余东城办事太不牢靠了,你不在a市这段时间,公司里发生了好多事,几乎都是余东城在全权处理。你沿着他办的事,统统都过一遍吧。
还有,关于时欣桐那个女律师的过去,你派人再查一下。”
陆风炫紧跟在盛司衍的身后,谨记他的话。
虽然他人不在a市,但对于最近a市发生的事,他还是很清楚的。
“还有……”盛司衍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正视着陆风炫,可眼睛的余光,却刚好落在了正前方,依旧还坐在餐桌前,吃着点心的小家伙。
“……”陆风炫只是恭候,没敢主动去问他。顺着他的目光,他本能的望向对面餐桌前的那个可爱的孩子。“那孩子长得也太……”
陆风炫下意识的从口中,惊讶的挤出了声音来。
闻声,盛司衍回眸盯着他,吓得他本能的闭上嘴巴。
“那孩子怎么了?”
“没……没什么。”他的心里在想,那孩子怎么那么像盛司衍啊。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哪敢真的说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