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为了那个女人盛司衍又不要命了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呢?这里早就远离了市区。
“你们几个下去看看。”余东城命令身边的保镖。
盛司衍不等保镖有所行动,手抓着旁边的大树,快速的下去,因山坡太陡峭,他硬是滚落了下去。
“喂司衍……盛司衍你疯了……你为了那个女人,不要命了吗……”余东城大吼一声,却也已晚,那个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盛司衍沿着那个山坡,滚了好一会儿,最后是被一棵大树挡住,才勉强停了下来。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压在疼痛的右肩上。吃痛的坐起身,只见不远处的地方,有一抹身影。
“时欣桐……”他惊叫一声,顾不得身上的疼意,迅速朝着那个女人奔跑过去。当他看着奄奄一息的小女人时候,左胸处那颗心脏,狠狠的刺痛了一下。出于自己的本能,他将身上的蓝色西装脱下来,包裹着衣衫不整的小女人。“时欣桐……你醒醒……醒一下啊……”他握着她的双肩,低声叫喊起来。
她全身冰凉,让他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全身上下伤痕无处不在。
他让她平躺在地上,紧握着她的双手,轻轻的揉搓给予她温度。
“时欣桐你这该死的女人,你就算要死,那也没有资格死在这里。你不是那么傲慢,一心求得自由吗?我给你自由,可不是让你死在这里的……
你醒醒啊……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你已经得逞了,你不应该笑着出现在我面前,你不应该证明,离开我之后,你一定会生活得更加幸福吗?
可你现在算什么……”
盛司衍给她的温度,根本就无法让她的体温回升。他用手测量着她的鼻翼气息,他太惊慌担忧了,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他重重的掐着她的人中,在她的鼻子下,留下指甲痕迹。心疼得他要死。
“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吗?你凭什么能够左右我?你以为自己是谁……”盛司衍疯狂的叫喊,明里在对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叫嚣,恨她深入骨髓,恨不得她死个千百回。可实际上他的痛苦,除了自己没有谁能够明白。“我连你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一下,那些人居然把你伤成这样。
容天祺那个畜生呢?他死哪里去了?为何他没有在你的身边?你说话,说话啊,回答我……”
他捧着时欣桐的脸颊,俯身凑上嘴唇,为她做着人工呼吸。
“你给我听着,你若是死在这里。我一定杀了容天祺,毁了他们容家,让全城的人替你陪葬。”盛司衍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沿。“你不想要时允澈了吗?你不要你的儿子了吗?你死了他怎么办?你狠心让他变成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吗……”
盛司衍的咆哮,一句又一句的质问,无法得到时欣桐的回应,唯一能够回复他的,怕是目前也只有这场狂风暴雨。
回到市区已经入夜,盛宅里早已安排了几名德高望重的名医,连同医用器材,也都准备完毕,只等着盛司衍带时欣桐回来。
时欣桐的情况很不好,全身都是伤,而且已经感染了,发烧很严重,人事不醒,能不能支撑过这一劫,救护车上的医生,目前自然不敢下定结论。
一回盛宅,医生和护士就把时欣桐,送进了卧室里。
那个卧室早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消毒封闭。如同一个重症监护室一样严密。
盛司衍静静的站在偌大的客厅,抬头望着楼上,属于那个小女人的卧室。为了救她,为了不让外界的人,知道她的消息。他目前只能够把她安顿在盛宅治疗,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被法国盛家得知这样的消息。
那个小女人离开了他的怀抱,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全身虚脱无力。剩下的仅是一具无用的躯壳。
他一次又一次的救她,将她从死亡的边沿上拉回来,别说是伤她了,就是拍一下她的脸,他都会心疼好久。当初他在s国,突然接到消息,她失踪了一夜,他立刻坐私人直升飞机回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女人,亲自为她把蛇毒血给吸出来。再后来,是他对她无理又霸道的要求。
爱是什么,他真的不懂。但他尽可能的,满足她所有的需求,对于他来说,难道给对方更好的一切,不就是爱吗?
他也不想变成一个不懂感情的疯子,可他就是这样啊。儿时的造就,岂能现在一朝一夕,就能够改变的。
蕊儿从里面走出来,乌黑的大眼睛,定定的落在盛司衍的脸上。小丫头圆乎乎的脸颊,格外稚嫩且又苍白,在她额头的刘海之下,还贴着小儿退烧贴。
她只是愣站在那里,没敢亲近盛司衍的身边。盛司衍眼睛的余光,刚好落在那个丫头的脸上。他默默的扭头,望向那个小丫头。心里的强硬还有冷漠,刹那间化为了一汪温水,连同眼眶都湿润了。
他缓缓蹲下身去,张开双臂对小丫头说:“到爹地身边来好吗?”
蕊儿眨巴了几下乌黑的眼睛,仿佛在犹豫,过了一会儿,只见盛司衍还张着双臂,这才朝着他走去。
很明显小丫头的心里,是带着气的。若说她不是他盛司衍的女儿,他自己都不会相信。虽然她不愿讲话,但是她的脾气,还有那股心高气傲,却像极了他。
盛司衍拉着蕊儿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拉入自己的怀里,用力的环抱着她的小身体。他忽略掉了,此时此刻的自己,全部都还湿哒哒的,这样抱着蕊儿,她肯定也不会舒服。
可是尽管如此,蕊儿被他抱着的时候,却没有挣扎,还很顺从的依着他。
盛司衍的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难受,深邃的眸子里,包含着泪水。几度哽咽。浓黑的眉头蹙得很深。他深深的吸着气息,极度压抑着自己。此感觉就好像他心里,最珍视的东西,突然被什么人给夺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