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东西在作怪。”展白望着捏在手中只有杏仁大小的东西不无感慨道。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科技的发展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就是这么一个小东西,却能牢牢的锁定柳嫣的方位,从而导致两人接连的受到追杀,饶是展白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能暂时逃脱。
“你可不要小瞧了它,这东西可不仅仅有跟踪定位的功能,还能实时的检测我身体的变化。”身边的柳嫣面色虽然红润,却是掩不住的疲惫,说到这时,眼神中不自主的闪过一抹暗淡。
认谁十几年来被人当做小白鼠研究,都会生出这种莫名的悲哀,而且更让柳嫣承受不住的是,这个小东西当年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亲自下令植入自己体内的。
从大的方面说,柳嫣的父亲是个英雄,为了国家,甚至舍得贡献自己的女儿。可另外一方面,他也枉称人父。虎毒尚不食子,为了那所谓的大义,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够舍弃,这般狠辣当真让人心寒。
啪!!!
展白微微用力,便将指间的仪器捏碎,自此也就免除了两人的后患,至少不用像过街老鼠一般四处躲藏了。
“现在,你做出决定了么?”展白突然开口道。
“你之前所我要付出的代价,实际上是你救我的条件,对么?”柳嫣并不傻,经过这段时间,如何猜不出展白的“良苦用心”。
“不错。”展白倒也没有否认,“毕竟我不是大善人,更不是雷锋。没有好处的事情,我可没兴趣。”
柳嫣立时陷入了沉默,看得出她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生命还是自由,对于现在社会的人而言,无疑是个不小的难题。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两天之后,给我答复。”展白倒也没有过分逼迫,说话间便从床头站了起来,“哦,对了,你体内的那股奇异的力量,我现在只是暂时的压制,能够拖延三天的时间。”
说完这话,展白便徐徐走下了那张大床,准备留给柳嫣安静考虑的时间。
“你跟我出来。”展白轻瞥了眼那被自己放过一马的年轻女子,轻声道。
一段时间后,那名女子依然慢慢的接受了眼前所见的事实,听到展白的话,自是不敢有丝毫违背,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乖乖的跟在了身后。
“嗯?”临出门前,展白瞥到房间内还有一个晕死过去的家伙,额头不由的微微一皱。
那人虽然没有太多的威胁,但留下来,总归有些麻烦。
想到这,展白左手一探,真元微吐,便形成一股极大的吸力,将那昏迷男子从墙脚吸了过来。
顺势一把揪住那人的领口,如同死狗一般,拖出了房间。
走过并不长的甬道后,便进入了游艇内的袖珍酒吧内。
这酒吧虽小,但却布置的格外精巧,尤其是那吧台后面,更是存放了不少的酒水。
展白随手将昏迷的男子掷在地上,然后大喇喇的坐在了吧台前的高脚圆椅上。
“会调酒么?”展白对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女人温声问道。
女人满是忐忑的摇了摇头。
“那就随便给我倒一杯吧。”展白也不介意。
“哦。”在过去不长的时间里,虽只是惊鸿一瞥,但也已经见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神奇之处后,曾梦哪敢反对,急忙小跑进了吧台之内,然后并不熟练的去处一瓶最高档的洋酒,然后寻个杯子,倒了起来。
因为过分紧张的缘故,那凭价值不菲的洋酒可是撒出去了不少。
“不要紧张,我又不会吃人。”展白望着满满一杯洋酒,不无安抚道。
你不会吃人,但会杀人啊。
曾梦心中悱恻道。
再她想来,现在整个游艇上还活着的人,或许就只有眼前四个了,至于之前在甲板上参加派对的,不用想,肯定已经被灭口了。
“你叫什么名字?”展白轻啜了一口洋酒,额头不禁微微的一皱,对那颇有些怪异的味道,虽有些缅怀,但更多的还是不习惯。
“我……我叫曾梦。”
“曾梦?拆开来说,姓好,名也好,不过,合在一起,却有些泯然众人了。”展白细细咀嚼了年轻女子的名字。
不得不说,面前这个女人,虽然因为惊吓过度的缘故,此时神情显得有些狼狈,不过脸蛋却是极为不错,即便是放在九州世界,这份姿色足以入主万花苑或者花满楼的了,更何况,她那傲人的身材,比之脸蛋还要更胜了一筹。
“你是模特?”展白不无猜测道。
“嗯。”
“这艘船上都是些什么人,你简单跟我说说呗。”展白看出女人的忐忑,便开始主动的寻找话题。
好在,这番作为还是很有效的,在两人一问一答间,曾梦果然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最后甚至还会被逗得哈哈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曾梦笑起来,很有感染力。没有贤良淑女的那股矫揉造作,却多了花季少女本该有的爽朗大方。
询问之下,展白才知道,原来这个曾梦竟然还是个刚刚跨入大学校园的学生。
而在展白的循循善诱下,曾梦也渐渐的放开心扉,将游艇上各人的身份以及自己的过往都说了出来。
对于前者,展白倒并不在意,那王天成靠着父亲虽算得上是个人物,但在展白眼里,却跟蝼蚁并无二致。反倒是曾梦的事情,让他颇感兴趣,甚至找到了些许的共鸣。
需知,展白的前世,在没有进入剑狱游戏之前,也不过是刚刚跨出大学校园不到两年的普通人而已。年龄、家世的相仿,让展白很容易陷入对青春的缅怀。
虽然曾梦对自己的介绍有所保留,但以展白现在的阅历智慧,如何看不出这些。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外貌出色又多才多艺的女孩子,当然,生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耳濡目染下,沾染了一些爱慕虚荣的小毛病也就无可厚非了。
毕竟,无论是哪个世界,都没有完人,谁还没有缺点呢。
当然,相比之下,曾梦也算是瑕不掩瑜了。这是一个心怀明星梦想并不乏努力的女人。当然,为此,她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比如因为经纪公司的规定,她面对众多追求者,其中不乏心仪的男子,却不得不忍心拒绝,还有这一次,更是不得不被公司安排着参加派对,甚至做好了被潜的准备。
展白无法评判,曾艳如此选择是对是错,毕竟每一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既然如此,那就要做好付出相应代价的准备。
“很抱歉。因为我的缘故,你的明星梦,怕是要破碎了。”最后,展白不无歉意的说道。
不管是何原因,事情都已经发生,再也无可挽回。不能否认,因为展白的出现,不仅破坏了曾梦的计划,事后甚至会产生某些不可预测的灾难。
因为时间尚短,这艘游艇上所发生的事,还没有引起外人的关注。可这艘游艇实在太不平常了,能够被邀请参加派对的,不是各种二代便是名媛,一旦长时间失去联系,势必会引起极大的关注。对此,展白倒是无所谓,大不了一走了之,再大的烂摊子都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可对曾梦来说就完全不同了。
说句好听的,曾梦大小也算得上是个小明星。可说句不好听的,在真正大人物的眼中,不过就是个玩物而已。
若是因为此事而受到某些人物的针对,别说演艺事业了,就连生命安全都未必能够保证。
经过展白的提醒后,曾梦显然也想到了后果,刚刚好起来的神色立即就暗淡了下来,紧咬着红唇,委屈之中我见犹怜。
“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活法?”良久的沉默之后,展白突然流出一抹诡笑。
“另一种活法?”曾梦先是一愣,深深的望了展白一眼,突然醒悟过来,想起了身前这人那犹如武侠小说中神奇的本领,虽然极力掩饰,那美眸之中还是闪过一抹亮光。
“比如说……穿越。”若是有面镜子的话,展白就不难发现,自己此时的样子,活脱脱是个邪恶的神棍。
“穿越?!”不出所料,听到这两个字,曾梦那红润诱人的嘴唇大张着几乎能够放下一颗鸡蛋,又或者是……
咳咳,展白急忙掩饰过自己的失神,强行将脑海中不堪入目的遐想删除掉。
“嘿嘿,既然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多一个婢女倒也不失个好主意。”展白暗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你难道不奇怪,我是什么人么?”展白一脸玩味的笑道。
刚才两人聊得虽多,但大部分都是关于曾梦的,对于展白自己,可丝毫没有自我介绍的觉悟。
另外一边,展白既然不说,曾梦自然也就不敢多问了。
现在见展白主动问起来,如何会不引起曾梦极大的好奇呢?
想想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些原本只应该存在于武侠电视剧中的情节,那份好奇之心也越发的浓烈了。
“你是……大侠么?”曾梦的回答,差点让展白刚刚喝下的一口酒喷出来。
这丫头的想象力还真的是……弱爆了啊。
大侠?武侠么?
自己有那么不堪么?
展白很是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倒也没有出言怪责,毕竟对方并没有见识到自己真正的本领。
再想想,之前不论是自己为柳嫣压制体内的奇异力量,还是虚空纳物,将那王天成吸入自己的手中,还真的更像是电影中的绝世武功。
“你再猜猜看。”
展白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虽隔着一张吧台,可那温热的气息却是吹的曾梦娇嫩的耳朵麻麻痒痒的。
曾梦条件翻身的偏了偏头,目光也随之发生了偏移。
嗯?
“啊!!!”嘹亮的尖叫之声,陡然从曾梦的口中传出,剧烈的转头间,一副见了鬼的惊恐模样,循着目光望去,却不知展白何时已经到了她的身后。
不对,在吧台的外侧,展白不正安安稳稳的坐在原地么?
曾梦一会看看对面又转头瞧了瞧身后,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已经停止运转了。
两个人?
这怎么可能?
“你还觉得我只是个武侠人物么?”展白的声音再次传来,却见吧台外侧,又多出了一个站着的展白,一脸的狭促笑容。
“你、你是人还是鬼?”可怜的姑娘,被三个展白包围吓得早已面无人色,就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了。
“不过是个分身之法而已,收!”话音刚落,之前接连出现的两个展白便凭空消失,只剩下最开始的一个,惬意的坐在高脚圆椅上。
“你是神仙?”好久才勉强平复了心境的曾梦拍了拍自己饱满而的胸脯,惊恐之色已经尽去,被满眼的憧憬取而代之。
“我不是神仙,只是来自一个不同的世界而已。”展白把玩着手中已经空掉的酒杯笑道。
曾梦先是一愣,很快就释然了。
怪不得刚才,他问自己要不要换个活法,比如穿越,原来是这个原因。
“当然,丑话说在前面,这同样要付出代价。之前,我在里面跟柳嫣说过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你也一样,如果要跟我走的话,就必须答应同样的条件。当然,为了公平起见,你同样有两天的时间考虑。”展白说话间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展白再也没有理会曾梦,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趟在地上昏迷的王天成。
因为柳嫣还有曾梦的缘故,计划不得不有所改变。未来的两到三天甚至更长的时间里,这艘游艇不失为一个暂时栖息之地。
为了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说不得还要借助这个王天成一番。
“醒来。”展白走到王天成的身边,一脚狠狠的踢了过去,正中对方的腰眼。
“啊……呕!!!”
剧痛中,王天成立时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因为腰部受创,整个人如同虾米一般弓了起来,趴在地上一阵干呕。
“你……你到底是谁?知不知道我是谁?”等到疼痛稍缓,王天成这才看到身旁的展白,脸色一片铁青,因为门牙被打掉的缘故,说出的话都有些含混不清。
“色厉内荏。”展白不屑一顾的摇了摇头。
“是你!”很快,王天成的目光就看到了吧台后的曾梦,一番脑补后,立即编织出了个里应外合绑架勒索的戏份来,咬牙切齿中,那叫一个又怕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