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你弟弟傻
洛珈轻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关了灯躺在她身边。
顾念磨蹭着躺下,抬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我今天都帮你说话了,你不能太过分了。”
洛珈轻笑一声,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说:“嗯,那我就不去上班了,在家陪你。”
“嗯?!”顾念错愕的抬头看他,满眼的不敢置信。
他说什么?
不去上班了?
顾念毫不怀疑洛珈的话,不管是让她和他一起去上班,还是他不上班在家陪她,只要他说,就一定会做到。
洛珈在她额前印下一个吻,低笑着说:“你不想去盛世,那我就在家陪你。”
“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得了绝症,你至于……”
顾念这话还没说完,洛珈就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乱说什么呢?”
“……你竟然打我。”
“……”
沉默了好一会儿,洛珈清了清嗓子说:“宝儿,你上次怀孕我就没陪着你,这次补回来,嗯?”
洛珈察觉到,在他说起上一次怀孕的时候,顾念的身子明显瑟缩了一下。
她沉默着伸手搂住洛珈的腰,蜷着身子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洛珈轻拍着她的背,低声说:“宝儿,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别怕。”
顾念缓缓地点了点头,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轻声说:“好,那你陪我。”
“嗯。”洛珈轻拍着她的背,把她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哄孩子似的哄她睡觉。
靠着最能给她安全感的胸膛,顾念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声,洛珈轻叹了口气,低头吻了下她的头顶。
过去让你受苦了,以后……再不会了。
相信我。
次日一大早,洛珈五点半准时睁开眼睛,还没坐起身就隐约听到了外边有车声传来。
他微微皱起眉毛,直觉告诉他……来的人一定是卢薇。
果不其然,洛珈悄声离开卧室,披着睡袍下楼就看到了卢薇正走进客厅,看到他一脸嫌弃的说:“你怎么才醒啊?我女儿呢?!”
“你女儿还睡着呢,你孙子孙女也都还睡着呢。”洛珈揉了揉自己那有些凌乱的头发,一指墙上的时钟,“妈,现在才五点半,您觉着他们能醒?!”
“没醒就好、没醒就好!”卢薇却一点儿失落的模样都没有,点着头让跟她一起来的佣人把手里的东西拿去厨房,一边和洛珈说着,“我让厨房给念念熬了母鸡汤,等会儿念念起了正好能喝!”
“妈,念念今天要去检查,不能吃早饭。”洛珈抬手揉了揉眉心,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您看谁一大早起来就喝鸡汤的?不嫌腻?”
卢薇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洛珈的肩上:“喝不喝都得备着!万一念念想喝呢?”
“……”
洛珈很无奈,心想着我还不了解她的胃口?
别说是早上了,晚上她都不爱喝汤!
洛珈打了个哈欠,看着卢薇问她:“妈,您不会一宿没睡吧?”
卢薇连连摇头:“睡了睡了,不睡我今天就没精神照顾念念了!”
“……”
嗯……洛珈依稀记得,洛寒初中的时候阑尾炎手术,自家母亲大人例行问候了一句后就……出差去了。
洛珈想了想,看着卢薇说:“妈,念念最近情绪不大好,我想在家陪她。”
“那还不是应该的?”卢薇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洛珈,“你当然得陪着她了!”
“所以公司的事情……要不您老出个山?管上一年半载的?”洛珈就等着卢薇这句话呢,听她说完立即说出了下一句话。
卢薇坐在沙发上轻笑出声,朝他摆了摆手:“别闹了洛珈,你得陪念念,我还得替念念带孩子呢!你不是有个弟弟嘛,他既没有女朋友又没有孩子,一丁点儿贡献都没有……他不工作谁工作?”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洛珈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微微扬起。
卢薇白了他一眼:“你小子就是想让洛寒替你管理公司吧?至于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不过我可得把话说在前边,洛寒傻,你可不能全撒手不管。”
洛珈点了点头:“我知道,日常琐事给他处理。”
“嗯。”卢薇点着头,看着时钟一秒秒挪过,她有些期待的看着洛珈问,“念念一般几点睡醒啊?”
洛珈喝了口咖啡,看了眼时间说:“七点半左右。”
卢薇连连点头:“那快了,还有一个半小时。”
“……”
快?
您是打哪儿感觉出来快的?
“啊――”
突然,楼上传来了一声尖叫。
洛珈差点儿把手里的咖啡杯给扔出去。
卢薇还没反应过来,洛珈就已经搁下杯子撑着沙发靠背翻过去,直冲上了楼梯。
卢薇回过神来赶紧跟着他往楼上跑,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念园,转个眼的工夫洛珈的影子就不见了,她看着这长长的走廊,有些发懵这卧室到底在哪儿。
洛珈冲进卧室,看到顾念坐在床上,额角满是汗水,发丝有些凌乱的黏腻在她的小脸儿上。
顾念的脸色格外苍白,甚至就连嘴唇都是微微泛白的,她的胸口急剧起伏着,小嘴轻嘟着喘粗气。
洛珈快步走过去,把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哄着:“没事儿了,宝儿,做噩梦了是不是?”
顾念回过神,伸手抱着洛珈的脖子“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大……骗子……你不是说……说陪着我……吗……”
她的确是做噩梦了,尖叫着醒来又没见洛珈的影子,一瞬间的呆愣吓得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六年前那段和克丽丝一起在海上漂泊的日子。
那时候,船上是热闹的,但再怎么热闹也无法打开她封闭的内心。
在那样的环境下,她又得知自己怀孕了……
对前路的恐惧和要留下孩子的坚决撕扯着她的心神,那段日子……真的很可怕。
洛珈的大手轻拍着她的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冰凉的身体。
“我在、我在……别怕,我一直都在。”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