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全程高速,这是为了减少路上的时间,奥克兰隔着落日镇着实有段距离。
众人都是第一次出国,周浩杰看着窗外道:“新西兰的公路上车可真少,不是说这个国家的人拥有车辆很多吗?”
那青阳笑道:“你得考虑到这个国家一共四百万人,他们拥有的车子再多,又能有多少?”
“大洋洲这些国家的资源真是丰沛,我没记错的话,新西兰的国土面积和日本差不多吧?人口方面,估计日本一个大点的城市都不止400万人。”赵晓慧惊叹道。
“你们镇子多少人?”樊冬好奇问道。
那青阳骄傲的昂起头:“咱们落日镇可是大镇子,现在长住人口接近两千人啦!”
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宋家树震惊道:“两千人?我外婆在乡下,他们的村子好像都不止两千人吧?”
那青阳:“……”
风驰电掣一路奔行,穿过奥城之后,那青阳叫醒睡着的同学,道:“马上进入落日镇的地盘了。”
八号公路离开奥城一段,进入落日镇后立马风景大变,先是一棵高大的杏仁桉。
这是伊娃送王博的礼物,两年多的时间,杏仁桉生长迅猛,已经快有十米高了。它的树干笔挺,直插苍穹,如同卫兵。
“这棵树真高。”宋家树的女朋友姚冉冉惊叹道。
樊冬笑了起来,道:“这是杏仁桉,特别能长,是世界上最高大的树种了,我没记错的话能长到一百四五十米呢,这还是棵小树。”
“这还是小树?”又有人惊叹起来。
那青阳诧异的看了樊冬一眼,道:“哟,领导,你还认识这树?”
樊冬得意的一哼,道:“那必须,我们那边现在在动员老百姓种这种树出产木材,不过大家不愿意种,说这树吸水,会把地下水吸光。”
那青阳点头道:“真的,这树吸水能力很强。”
再往前走,诞生花之路出现了!
首先出现的是一大片绣球花,这种花非常适合做迎宾花,它们色泽粉红,看起来格外娇嫩,花朵如球,充满喜庆的感觉。
“哇塞,新西兰的花园真多呀,这是什么花?咦,怎么花变了?”
车子开的很快,只有五十米长的绣球花花圃立马变成了开放灿烂的野滥缕菊。
随后,波斯鸢尾花又出现了,这种花的花色多姿多彩,有白色、黄色、绿色、蓝色,互相交织,极为华丽。
那青阳对司机喊道:“速度降下来,这里慢点开。”
车速降下,诞生花之路的绚丽灿烂更加清晰起来。
路边停留着一些车子,几乎每个花圃跟前都有人在拍照,还有人在写生画画,甚至有新人穿着婚纱在摄制婚纱照。
很快众人就发现了规律:“花园长度都一样呀,这有什么讲究?不会往前全是花圃吧?”
侯海波带着望远镜,他掏出来往前一看,惊愕道:“我天,樊大团说对了,前面全是花圃,全是!这得多少花?浩浩荡荡,全是鲜花啊!”
那青阳微笑道:“欢迎来到落日镇,绅士们女士们,首先请你们欣赏的是,落日镇迎宾路,诞生花之路!”
随行的姑娘不少,变化多样的鲜花让她们越来越兴奋,尖叫声接连响起,众人的相机都不够用了,车里各种噼里啪啦的快门声。
车子到达奥城的时候,那青阳给王博打了电话,老王开着老爷车来镇子上等待老同学的到来。
结果他等了一个小时,车子还没到,让他非常担心,打了几次电话,结果没人接。
“卧槽,不会是出车祸了吧?”老王担心起来,他给阿土鲁打去电话:“公路畅通吗?”
毛利大汉翘腿喝着咖啡吃着炸鸡,很舒服:“是的头儿,很畅通。”
王博犹豫了一下:“有没有人报警,说出现了车匪路霸之类?”
阿土鲁立马吼道:“什么?车匪路霸?再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敢在毛利人的地盘上搞事?”
“去尼玛的!”老王郁闷的挂上电话。
他正要开车往前去瞧瞧,一辆大巴车慢慢悠悠的开了过来,看看车牌号,正是那青阳订的那辆车。
车上一群人在挥手:“老王!”
看到这帮熟悉的面容,王博心里的郁闷之情顿时一扫而空,他欣喜的挥手:“卧槽,兄弟姐妹们,我想死你们了!”
车子转进路上停下,司机回头道:“先生,这里不允许停车。”
王博一把拉开车门,亮出警徽道:“我说的算,在这里停车!”
“卧槽,老王你真威风啊!”
“英语说的挺溜啊,我说的算!”
“快快快,车上可憋死我了,我要下去呼吸金矿的空气!”
樊冬跳下车,笑着拉开拳头要给老王来一下,旁边的壮丁看到后顿时不愿意了,狗脸一拉,凶狠的扑了上来。
老王赶紧拉住他,樊冬吓了一跳:“老王你这还养着个狗熊?”
王博哈哈大笑:“狗熊个屁,这是我的狗啊,壮丁,来,跟各位大哥去打个招呼。”
明白这些不是敌人,壮丁老实下来,很热情的扑到了樊冬身上,汪汪汪叫了两声。
樊冬差点没吓得尿裤子,哇哇叫道:“你这狗不是打算吃了我吧?”
壮丁的卖相着实彪悍,先前要不是王博拉住他,大巴车的司机都打算关车门了。
“跟大哥哥们握握手就行了,不用去拥抱。”王博笑着说道。
“汪汪汪。”壮丁张开嘴叫了起来,蹲坐在地对着后面的宋家树伸出一只爪子。
宋家树一脸懵逼:“这什么情况?什么大哥哥?老王你占我们便宜占的有点狠吧!”
王博威胁道:“壮丁可是对你示好了,你最好快点回应,要不然让它不高兴了,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壮丁瞪瞪眼睛,宋家树立马老老实实的伸出手和它握手,还是双手去握它的爪子。
那青阳嬉笑道:“哟,家畜还真有礼貌,这是看到同胞了?”
宋家树回头想踹他,其他人也这么调侃他,他只能无奈解释:“这狗的爪子跟个海碗似的,我一只手没法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