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呢?”赵长琳眨巴着自己的眼睛道。
“三婶不会问你的。”赵长歌笃定地说道。
“好,我对谁也不说。”赵长琳乖巧的点头道。
“你们也一样。”赵长歌对着赵长玉与赵长敏继续道。
“嗯。”两人看着赵长歌谨慎的样子,也随之点了点头。
随后,赵长歌在赵长琳的面前画了多张画,最后确定了所谓的黄菊花。
“就是这样的。”赵长琳点头道。
一会儿后,送走赵长琳一行人后,赵长歌看着自己所画出来的画,忍不住思索起来。
为何,她觉得这黄菊花看起来很熟悉呢?
隐隐约约的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是这辈子,是上辈子吗??
这样的疑惑,即使到睡觉的时候,赵长歌依旧在回想着。
一点一点的回想着过去,赵长歌只觉得过去发生的事情范儿开始在脑海里越发的清晰起来。
就在赵长歌想着的时候,不知不觉地竟然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
赵长歌的梦中,看到一个身影,她的袖子上正画着一个黄菊花,心中一跳,开始努力地想要看清这人的真面目。
眼见自己就要看到的时候,突然之间,对方像是发现了一般迅速地跑掉了。
赵长歌当然前去追逐。
可是追着追着,突然之间,一脚踩空了。
猛地一下,赵长歌惊醒了过来。
起身,揉捏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可偏偏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了一个颀长的黑影。
心猛地跳了一下,是谁?
第80章
下意识的, 赵长歌问出了口。
问出来后, 赵长歌恨不得摔自己一个嘴巴, 这不是引起对方注意了吗?
顿时警惕地看着这道身影, 目光忍不住看向外面的门, 不是有丫鬟在外面守夜吗?等会自己尖叫的话,外面会不会注意到?
想着的时候,再看看这身影,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熟悉,到底在哪里见过?
“师妹的胆子倒是不小。”随后,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屋内响了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 赵长歌的心中再次跳了跳, 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师兄?”
听到赵长歌的这句轻唤, 裴宴慢慢地朝前走了几步, 微弱的月光正好让赵长歌看清了裴宴的脸。
真的是他!
莫名的, 赵长歌觉得自己心里悬着的大石头一下子放了下来, 只要不是杀手什么的就好了。
看着赵长歌放松下来的样子, 裴宴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稍纵即逝。
而赵长歌在轻松下来之后, 很快就想到了裴宴三更半夜来自己的房间到底有什么目的, 下一刻,连忙道:“师兄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听着赵长歌文邹邹的话, 裴宴的眉头微挑,随后拿着一把椅子就坐在了赵长歌的床边。
赵长歌看着裴宴离自己这么近,想到自己此时还穿着寝衣, 顿时将身上的被子拉拉拉,虽然之前也看不到什么,但是这样还是比较有安全感一点。
看着赵长歌的动作,裴宴的神色带着异样,在赵长歌没注意到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而等赵长歌看过来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已经收起。
“今日太后是不是要求你作画?”裴宴目光凝视着赵长歌,慢悠悠地开口道。
“嗯。”赵长歌点点头,心里却不由地咯噔一下,难不成裴宴打算让自己在送给太后的话中动手脚?
那可不行,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她不会答应的!
赵长歌在心里再次肯定了一下。
看着赵长歌又带上了警惕的眼神,裴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面无表情。
“有什么问题吗?”赵长歌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样的裴宴看起来有点危险,还是她主动开口问对方有什么打算吧!
不过还是那句话,她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某些原则的。
“在帮太后画完画后,再画一份一模一样的给我。”看着赵长歌,裴宴似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你要做什么?”赵长歌下意识的问道,她可不认为裴宴让她画两幅一样的画就只是为了多一副画。
相同的画,最容易做文章了。
裴宴到底有什么目的?
闻言,裴宴掩去了眼底的波澜,幽幽道:“你真的想要知道我的目的?”
听着这微沉中带着磁性的声音,赵长歌心中顿时一寒,连忙道:“不告诉我也没事,师兄做事情必然有自己的盘算。”
看着赵长歌这“趋利避害”的小模样,裴宴微微挑眉,“师妹若真的想知道的,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不入第三个人的耳就行。”
“不用了,我管不住嘴的。”赵长歌连忙摇晃着自己的脑袋道。
“其实我觉得依着师妹的聪明,或许能够猜出来也不一定,你认为,我要你跟太后一样的话用来做什么呢?”裴宴低声道,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蛊惑之意。
听着裴宴的声音,赵长歌虽然不想想,但是脑袋却是自己运转了起来。
裴宴拿另外一幅一模一样的画做什么?
通常做这样事的就是调包。
可是两幅画都是一个人画的为什么要调包?
一幅在太后手里,一幅在裴宴手里。
不由自主地,赵长歌想到了上辈子看到的场景。
难道,裴宴要跟对付皇帝一样对付太后吗?
想到这里,赵长歌觉得自己是不是揣测出了所谓的真相。
太后跟裴宴也有什么深仇大怨吗?
看着赵长歌因为思考而露出的纠结的表情,裴宴清俊的眉毛微微上扬,“看来师妹是想到了,说出来听听。”
“没有想到,我有些笨,不知道师兄有什么打算。”赵长歌当即摇头道,她跟太后之间并没有特别亲密的关系。
而且太后能一路坐上这个宝座也不是省油的灯,用不着她瞎操心,她不会为了太后而去犯裴宴的忌惮。
看赵长歌甩锅甩的飞快,裴宴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随后道:“师妹就不怕太后的话到时候出问题怪罪到你身上吗?”
“出问题的一定不会是我画的。”
“那师妹的意思是出问题的画是我画的对吗?”裴宴慢条斯理道,目光看着赵长歌,眼底带着似笑非笑的玩味之意。
这个赵长歌,该说她聪明的还是笨呢?
赵长歌闻言,小心脏顿时紧缩了一下,然后有些紧张道,“我……我没这样认为。”
这个裴宴的感觉为何就是要这么的敏锐呢?
还是她在他的面前太过紧张泄了底,可是她现在面对裴宴的时候已经足够正常了。
果然,还是因为对方太聪明吧!
看着裴宴那似是洞悉一切的表情,赵长歌幽幽地开口道:“师兄到时候临摹完后,可以给我看看,我也许能给点意见。”
没法撇开关系的话,只能将两个人绑在同一张船上了。
最好是永远不要让人看出两者的区别。
“看来,我一直还看低了师妹你。”裴宴听到赵长歌的话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我就是有点小聪明。”赵长歌无奈的回道,跟眼前的这个老狐狸一比,她就是一个渣。
“挺好的。”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裴宴站起了身子,然后对着赵长歌道:“深夜来临,还是打扰了师妹你休息,桌上放了我的赔礼,另外,日后临摹的时候可能需要师妹协助一下,不知道师妹届时有空吗?”
闻言,赵长歌看了看桌上那个明显很高档的精致盒子,心里暗忖,这是先礼后兵?
不过,她能够说到时候没空吗?
当然不能!
想着,赵长歌点了点头,“师兄有什么需要的,师妹一定帮忙。”
她算是明了了今晚裴宴的态度,就是来“威胁”自己一起帮他做坏事的。
不过……
想到自家的师傅在太后身边坐了好几年的女官,赵长歌小心翼翼地开口了,“宁先生在太后身边那么多年,太后会不会知道看出两种画的差别?”
听到赵长歌说起这个话题,裴宴朝着赵长歌看了一眼,淡定自若道:“这就得看师妹的本事了!”
她的本事?她的什么本事?
赵长歌的神色有些迷惑。
“这件事师妹你暂时不用操心,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裴宴慢悠悠的说道,一副不着急的样子。
可是赵长歌听着却着急,这做什么事她都不知道,而且,涉及到的人还是当今太后。
可是面对裴宴,赵长歌的嘴角随后露出一抹干巴巴的微笑,然后道:“哦。”
看着赵长歌着急的样子,裴宴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等看够了赵长歌纠结的表情,裴宴才不紧不慢道:“虽然是师妹参与其中,但是不会牵扯到师妹身上,师妹倒是可以放心。”
赵长歌听着,直勾勾地看着裴宴,你刚刚不直说。
白废了她担心这么久。
这是裴宴的恶趣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