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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用仙君修炼了怎么办 第78节

  茶鸢用手揉了揉腿,小心翼翼的往前迈了一步:“能走。”

  今天的伙食不错,是白菜包子,只是小了一圈,茶鸢两口就吃完了。

  池暝照例将包子递给她:“你多吃点。”

  这次茶鸢没要:“我带了的。”

  她走在学堂后面,将糕点拿出,果然碎了,她含恨将碎成渣的糕点倒入嘴中。

  这样的日子不知还要持续多久,等练气入体后,她才能服用辟谷丹了,不用再偷偷藏东西吃。

  池暝在给她望风,他听见脚步声,将茶鸢拉至草丛后面,两人蹲在草丛里戒备着。

  来人是两个男子,两人站在屋檐下,鬼鬼祟祟的撩起来长袍。池暝以为他们要小解,连忙将茶鸢的眼睛捂住,生怕她被污了眼。

  茶鸢没蹲稳,直接倒入他怀中,慌乱之中紧紧抱住他。

  池暝软香在怀,他身体一僵,放下遮住她眼的手,将她从怀中扶正,耳尖微红。

  茶鸢不解看着他,又看向来的那两人,他们在啃鸡腿,嘴上冒着油光,一脸满足。

  茶鸢咽了下口水,难怪池暝不让她看,简直要馋死她了。

  两人吃完,将鸡骨头埋进土里才走,茶鸢思虑了一会,得出结论:“我明日也藏在腰间,这样才安全。”

  池暝见她脸上毫无变化,和之前一样,觉得她实在太单纯了,毫无防人之心。

  “时间不早,我们也该走了。”

  “好。”茶鸢攀着他的手,站起身,拍了怕身上的草屑,跟着他回到院子。

  第82章 不要笑

  下午依然是蹲马步, 齐临在旁边打坐,没人敢偷懒,就算是哭, 也是扎着马步哭, 连眼泪都不敢腾出手擦。

  下课后,茶鸢倒地不起,两条腿仿佛不是她的, 重得像灌了铅。

  她缓了很久,才勉强能站立, 在池暝的帮助下骑上仙鹤,回到龙脊殿。

  龙脊殿四处静悄悄的,完全没有人生活的气息,她只在来的第一日见过叶景酌,其他时候仿若没这个人一样。

  他似乎真的不准备管她了。

  茶鸢捶胸顿足,曾经有一个不去学堂的好机会摆在她眼前, 但是她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她才追悔莫及。

  她垂头丧气的扶着墙, 走进卧室, 倒在床上不想动弹, 饿了就从包袱里摸出几块糕点扔进嘴里。

  第二日,她以为不会像昨日那么累,没想到, 齐临只教了她们四个剑术的几本功法击、刺、格、洗,每节课只重复一个动作,并要求所有弟子动作整齐划一,没跟上节奏的人,还要被罚手上挂沙包在练习一节课。

  单独一个动作很简单, 但是要重复一个时辰,就是一件很枯燥、很痛苦、甚至可以说是折磨。

  一天下来手都要废了,像得了帕金森,手抖得连杯子都端不稳。

  晚上,茶鸢瘫在床上,想念在魔界的日子,和傀儡贴贴就能涨修为,幸福得令人怀念。

  次日,学堂里的人都议论纷纷,茶鸢凑了一耳朵,听见他们在谈论,有几个人已经成功引气入体。

  茶鸢一脸震惊,她每天回去都累得像一条死狗,根本不想修炼,没想到还有狼人在这么累的情况下,偷偷努力。

  她顺着他们指点方向看去,一共有三人,其中就有池暝,她心中危机感油然而生。

  茶鸢向他走近,一脸艳羡的说:“恭喜你。”她这才仔细打量他,他身上笼罩了一层若有若无的气息,很微妙,和其他没引气入体的人截然不同。

  她伸手,在他周围触了触:“这就是所谓的仙气吗。”

  还未等池暝开口,齐临来了,众人赶紧站好,茶鸢也回到位置。

  上午依然是剑术课,只不过是由昨日所教的击、刺、格、洗延伸出来的简单招式。

  下午换了新课程,阵法,是位仙风道骨的女仙师,韶容道人,她先教了一些基础的阵法结构,让大家背诵,并在纸上默写。

  阵法书足足有两指厚,茶鸢大概翻了一下,后面的阵法图如天书一般。就像将数只蚂蚁沾墨水,让它在白纸上乱爬一样,毫无章法。

  背阵法图比机械的练剑要轻松些,茶鸢背完后,难得轻松下来,望着窗外等待下课。

  临近下课,周围突然出现一个光圈,将她包裹其中,她向四周望去,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光圈,颜色各不同。

  韶容道人言:“你们周围的结界,是由之前所教的阵法基础所造,解开便可回去休息。切记,不可给他人提示,也不可帮他人解阵,违者两人皆受罚。”

  茶鸢周围的光圈是紫色,她触了一下,手被电得往后弹,指尖冒青烟,空气中一股烤肉糊了的味道,手指火辣辣的疼。

  不光是她,还有好多人作死,被电击、被火烧、被刺、被冰冻......

  顿时,学堂里像杀猪现场,充满了各种嚎叫声,简直惨不堪言。

  甚至有些猎奇者,明知道有陷阱还故意去摸,知道不会死,只想感受下到底有多痛。

  韶容道人教的那些阵法基础图,茶鸢倒背如流,但是结合在一起,她就看不出是什么名堂了。

  她只能一个去试,试的过程难免会被电到,她五根手指头全都电黑,才找到一点窍门。

  她望向窗外,天色已晚,离开的人很少,有的人放弃治疗,趴在桌子上睡觉。

  结果刚一睡着,就被阵法攻击,不得不起来继续解阵法。

  池暝早就走了,这种程度的阵法对他来说是小意思,他为了不被怀疑,等走了两三个人才开始解阵。

  这更让茶鸢感到害怕,她对池暝的能力一无所知,万一他以后认出她,她又打不过他怎么办。

  茶鸢心下急切,却激发了她的斗志,在她不懈努力下,终于解开阵法。这时学堂内还有一大半人,她还不算太差。

  回去后,她久违的没有倒头就睡,盘腿在床上打坐,她不能再荒废下去。

  她不断练习、摸索,将不受控制的灵气,聚在一起,变着方的往体内引。散了,她又重新聚集,不断的重复,像是要和池暝较劲一样,不遗余力的练习。

  直到天微微亮,一团光亮进入她体中,化作一股精纯的灵气,沿着经脉流向她内府。

  身体像是被重铸一般,由内到外感到舒畅,灵台也清清爽爽的富含通透感,整个人像是升华一般。

  她欢喜得不行,从床上挑起,甚至想出去跑几圈,感受被风的洗礼。

  但是,她没时间得准备去上课,她正准备去外面打水洗漱,脚步顿了顿,她用内府那点灵力,勉强给自己施了一个除尘咒。

  施法后,内府一下子就空了,还有一点时间,她重新盘腿坐下,吸收天地之灵气。

  有了灵气,能做的事情很多,她首先将灵墟宗发的储物袋认主,将包袱里的东西都装进去,贴身放在衣服里面。

  她骑上仙鹤,边吃早饭,边往学堂赶,昨晚的课程不累,和她一样在晚上修炼的人很多。

  引气入体的弟子新增五六个,学堂里一夜都未解开阵法的人还有一小半,全都面容憔悴,疲惫不堪。

  外面人都十分同情的看着他们,却不能帮忙,因为昨日韶容道人走后,有人偷偷帮忙过,却被一只千纸鹤发现,两人皆受了罚。

  临近上课,阵法才消失,里面的人都喜极而泣,阵法实在太难学了。

  上午是符咒课,大家见到文柏道人,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文柏道人照例讲了半节课,关于符咒术的起源和符咒在实战上的作用,简直将咒术吹成世界第一功法。

  台下弟子很捧场,认真听他讲,文柏道人讲了半节课,才开始进入正题。

  他让弟子分发符咒书、黄符、朱砂还有笔等,先给大家讲了几种简单符咒,爆破符、加速符、五行符等。

  文柏道人在身后起了一张很大的黄符,将这几种符都画了一遍,边画边讲下笔的诀窍和注意事项。

  第二节 课,他让大家先照着符咒书画,逐渐记住,再默着画,多加练习增加成功率。

  茶鸢见文柏道人示范,觉得画符很简单,当她拿起毛笔,却发现并不简单。

  最要命的是,她连毛笔都不会拿,天知道她只在上小学学过,早就忘了。

  她笨拙的拿起笔,沾上一点朱砂,按着符咒书上画,线条却像蚯蚓一样,歪七八糟。

  明明文柏道人画着就很丝滑,几乎一笔呵成,丝毫不费劲,怎么到了她手上就成这个样子了。

  她废掉十几张黄纸,手才逐渐不抖,又废了几十张才将线条画利索。

  文柏道人在台上道:“每根线的粗细不同,代表的含义不同,千万不要画错,仔细一些。引气入体的弟子,在画符的过程中将灵气注入其中,符咒的威力会增强。初学者的失败率很高,不要气馁,继续画便是。”

  茶鸢觉得要一步步来,她没有注入灵气,先画了个最简单的加速符,落下最后一笔,符纸的颜色突然变成灰色。

  她默默的又拿出一章符纸,继续画,连续废了三张,她才完成一张加速符。

  她不由得感叹,真是不容易啊。

  原主在魔界也上过符咒课,只不过,她躲在后排在符纸上画大乌龟,根本没画成功过一张符。

  下午也是符咒课,文柏道人让她们继续画符,画成一张符需要的时间就很多,更别说注入灵气,还有大能还在上面加上阵法之类。

  越高级的符,失败率也越高,有时候花上几个月时间,制成一张符,最后却变成灰色。这种打击很致命,所以符咒师的心理承受能力要好,不然很容易放弃。

  茶鸢学会加速符后,又开始画爆破符,爆破符比加速符要难一些,更需要加集中精力。

  大半节课她才成功画成一张,画第二张她注入了一些灵气,爆破符有一定攻击性,加上灵气威力更大。

  茶鸢画得格外认真,希望能一次成功,落下最后一笔,“砰”的一声巨响,一股带火花的热浪袭来。

  她吓得往后倒下,池暝眼明手快的接住她,才避免她撞到后面的桌子。

  她头发被炸得飞起,脸上一块黑一块白,活像个小疯子。

  所有人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她顿时羞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地下。

  文柏道人将她当成典型例子:“这就是注入灵气,落笔失误的后果,很危险,希望大家谨记于心,共勉之。”

  一室哄笑。

  茶鸢臊得慌,蹲下身去捡地上掉落的符纸,尴尬得像只鸵鸟一样,不敢抬头。

  池暝也帮她捡,脸上缺笑得贼欢乐,一点掩饰也没有,极其恶劣。

  茶鸢愤恨的捏上他笑得不怀好意的脸,将手中的黑灰蹭在他脸上,恶狠狠道:“不要笑。”

  池暝看着她龇牙咧嘴的表情,像一只虚张声势的炸毛小猫,笑得更欢了:“不服气,你咬我呀。”

  这样溅的要求,茶鸢当然要满足他,她扑上去,直接咬在他干净的那半边脸上。

  她咬得很重,在他脸上留下牙印,让他也感受下被人嘲笑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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