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声音清冽,语调上扬。
姜杏之眨了眨眼睛,掀开床幔,看着突然出现的陆修元,说了句傻话:“道长是被初一抱过来的吗?”
陆修元脚步一顿,莞尔笑:“不是。”
姜杏之眼睛又湿又亮,好奇地看着他。
陆修元拿过被她紧攥在手心里的床幔,挂到床柱的银勾上,坐到她身侧:“初一抱得动我?”
姜杏之摇摇头。
陆修元看她毫无血色的小脸,低声问:“难不难受?”
有人疼,自然娇些,姜杏之委屈巴巴地点点头:“肚子好疼的。”
陆修元面上沉静又温和,张开手臂,眉梢微挑。
姜杏之投入他怀里,竹夫人被她丢到一旁,姜杏之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道长比竹夫人还舒服。”
姜杏之大胆地想,要是晚上可以抱着道长睡觉就好了!
陆修元抱着她,修长的手指顺着她披散在脑后的长发。
无声,姜杏之却感觉得到他的疼惜。
陆修元另一只手掌贴着她轻薄的衣衫,覆上她的小腹,姜杏之看着纤细瘦弱,但她不爱动,身上的肉软绵绵的,摸着比上等的棉花还要舒服。
陆修元手掌微顿,眸色沉了沉,轻轻揉按。
姜杏之笑出声,肩膀缩了缩,眼睛水汪汪:“痒痒~”
陆修元勾唇:“那不揉了?”
姜杏之咬着唇,小声呢喃:“要揉的。”
陆修元把她拉入怀里,手掌贴着她的小腹。
姜杏之忍着笑,躲在他胸口的小脸红彤彤的一片,脚趾头下意识地蜷缩在一起,觉得羞耻极了。
不过……
好舒服哦!
陆修元低眸看着因她动作,发丝飘动而露出来光洁白皙的后颈,不动声色的用长发重新挡住。
姜杏之舍不得放开,贪恋地抱紧他,软声问:“道长,每次需要你的时候,你是不是都会像今日一样出现在我面前?”
陆修元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嗯。”
“道长需要我的时候,我也会如此。”姜杏之听着他的心跳,心里满足,十分充盈。
姜杏之侧脸靠着他,目光垂落在他小腹,姜杏之忍不住好奇地伸手戳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表哥好女表哦!是我写过的最白莲花的一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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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聂怜从卑怯懦弱的闺阁姑娘到母仪天下的皇后,一路风光,人人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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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梦回,聂怜只想护好自己的家族――皇后之位和狗男人她都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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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皇子姜云起鲜衣怒马少年郎,贵不可言,惊才绝艳,自出生便是万人之上。
可这样的人,却是个不近女色的。过了及冠也未曾见他肯娶妻纳妾。
就在京城流言蜚语升起之时――
最是玩世不恭的七皇子在私下暗戳戳写的那些随笔被无意暴露在众人眼前。
随笔上的一字一句皆情深意切,世人这才明白原来不是七皇子不近女色,而是早就心有所属却巴巴的爱而不得。
那些挥手写在随笔上的诗词
啧…
酸得掉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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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姜杏之瞧过他胸膛的上半部分, 腹部还没有看见过呢!
姜杏之睫毛飞快地颤动,像把小扇子一样,淡粉色的唇瓣微抿, 纤细白嫩的食指微动,忍不住作怪。
指头翘起在他腹部戳一戳, 硬邦邦的,和她的肚子不一样。
姜杏之对男子和女子差异之处很感兴趣, 这次又多伸出三根手指, 在他腹部按了按,有衣裳挡着, 除了硬,再也没有别的感受了。
她浑然不觉自己的动作让屋里的温情陡然变了味,陆修元逮住她作乱的小手。
姜杏之“呀”了一声。
陆修元声音暗沉:“杏之不许闹。”
“道长也在摸我肚子呢!”姜杏之小声狡辩,言下之意便是让他不能如此偏颇不公。
陆修元挑挑眉,以前倒不曾发现她伶牙俐齿的一面, 略带深意地说:“以后有你摸的时候,现下老实些。”
姜杏之仰头, 很是惊喜地说:“以后真的给摸摸吗?”
她自己率先默认了是不穿衣服的那种, 她十分好奇道长腹部的手感。
已经暗地里盘算着,日后见到了, 定要画下来。
陆修元看她盈盈水光的眼神,一本正经地说着撩人的话,喉咙微紧:“嗯。”
姜杏之满意地弯唇笑,调整了姿势, 放松地待在他怀里。
“肚子还疼不疼?”陆修元攥着她的手不放,指腹摩挲着她娇嫩的手背。
姜杏之摇摇头,说来也奇怪被他揉着,腹部的疼痛仿佛都消散了许多,虽还有些难受,但她还能受得住。
陆修元端坐着,单看他一人,只觉得矜贵斯文,不可侵犯,可偏偏他怀里趴着一个软哒哒的小姑娘,冲淡了他的疏离冷淡,让他看起来柔和许多。
“刚刚在闹什么?怎么不愿意用晚膳了?”陆修元眉眼温和。
姜杏之才不好意思说,说出来,该遭人笑话了,哼哼唧唧的想躲过这个问题。
陆修元乐意纵着她,只一样是不肯的。
“不管为着什么,都不可以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陆修元摸着她的脑袋,动作缓慢优雅,语气和润,但姜杏之就是从中感觉到一丝严厉。
姜杏之莫名不敢为自己反驳,乖巧地点头,但侥幸的在脑中想着道长不会日日都过来,到时候她做什么也都随着她自己。
小姑娘心里有几分任性倔强和阳奉阴违,陆修元多少有数。
那边动作需得加紧,早些把她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才能安心,陆修元眼底闪过一丝精明。
有道长作陪,姜杏之自然要摆出一副听话懂事的模样,让香净她们上晚膳。
香净忙不迭地将晚膳都摆上桌案,深怕她反悔:“姑娘过来用膳吧!”
姜杏之倚着陆修元的臂膀,没有动身。
身体虚弱的小姑娘怎么可以自己走路呢!
陆修元多懂姜杏之的小心思,横抱着把她送过去,坐在她身边看着。
夏天府里的膳食也清淡了许多,多以时蔬小炒为主,香净夹带私货,将炉子上温着的红枣乌鸡汤都呈上来摆在菜碟中间,姜杏之便是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姜杏之悄悄地嗔了香净一眼。
香净端着笑,心里却是有些得意的,她如今可算是捏住她们姑娘的命门了。
陆修元先帮姜杏之盛了一小碗鸡汤。
香净瞧着姜杏之乖巧地接过碗,谢过元蕴道长之后,小口小口的喝着,温顺极了。哪里还能看出不久前喝一口鸡汤就能难受一整天的样子。
香净暗搓搓的酸了,她算是明白当时阿渔酸初一十五的心情了。
好在这位元蕴道长是对姑娘好的。
香净没有打扰他们,退到屋外,看着阿渔给蒲月喂食。
蒲月这会儿也奇怪地安分下来,叫唤吵闹,安安静静地蹲在廊下吃小鱼干。
阿渔摸不着头脑,指着猫猫说:“她这么听话,我都不习惯了。”
香净笑着没有说话,这猫和姑娘一样。
姜杏之全然不知她身上已经被香净在心底贴上双标二字了,只温声细语地同陆修元说话。
有陆修元在,姜杏之胃口瞬间好了,香净帮她盛的一碗饭都被她吃光了。
“吃好了?我抱你回去?”陆修元见她漱完口,递上绢帕让她擦拭。
姜杏之捏着绢帕,犹豫地看着他:“那道长是不是要回去了?”
眼中的不舍都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