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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怎知春色如许 向阳葵 7075 2024-06-29 21:38

  姜杏之另一只空着的手激动地攀着陆修元的手臂,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这本绘本有这么好吗?”

  “瞧夫人是个识货的,夫人瞧瞧。”书肆道。

  陆修元感受着姜杏之兴奋的心情,眸色和润:“老板倒不曾虚言。”

  又深深地看了羞涩开心的姜杏之一眼,意味深长地道:“想必禾安先生也是个妙人。”

  书肆老板连声附和。

  不管他是为了买书哄他们,还是真情实意地夸这本绘本,姜杏之都是很高兴。

  远处一辆马车中,扬州知府夫人掀了车窗帘子盯着书肆门口看了半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推推知府:“老爷你瞧,那是?”

  知府最近很是心焦,原以为防汛之事过后,一切太平了,谁知盐场突然出了事,他现在是摸不着头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偏偏皇太孙手下的人嘴巴又紧,他根本撬不出什么话。

  心中可惜皇太孙既不住在驿站又不住在他府上,他递的帖子又都被退回来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哪里知道出个门竟然就碰到了皇太孙。

  知府忙整理了衣袍,催促马夫掉头去书肆。

  知府夫人拦住了他:“老爷现在去,说不准讨不了好。”

  知府仔细瞧了瞧书肆前的景象,略微思索,便想通了关窍:“还是夫人聪慧。”

  知府夫人谦虚地笑了笑,皇太孙今日显然是私人行程,他和太孙妃都是一身常服,四周都是着便衣的侍卫,想来也不想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认出他们。

  此刻过去,必定招了厌烦。

  知府夫人眼睛刁钻,瞬间捕捉到了,掩在皇太孙宽袖袍下两人牵着的手和亲近的动作,心中闪过一丝意外。

  姜杏之来扬州后,一直称身体不适拒绝了扬州各个官夫人的拜访请安,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太孙妃。

  知府夫人是汴京人,与母族来往密切,自然对京中风向消息了解得多,果然如母亲所说,这位太孙妃当真受宠。

  远远瞧着真是个绝色的,也难怪太孙立了这个家世不显的姑娘为太孙妃。

  “老爷别着急,过会儿再派人送些礼品去贺宅,就说街上偶遇,不忍打扰,明日再过去请安,想必如此再不会拒了我们的帖子。”

  知府点点头。

  “送给太孙妃的礼要再厚三分。”知府夫人轻声道。

  “全凭夫人安排。”

  见他如此信任,知府夫人心中满意,马车从书肆对面的河岸走过,知府夫人看见皇太孙揽着太孙妃的肩膀避开路人的动作,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羡慕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知府夫人不是奇葩,只有一点点的戏。

  杏杏和道长也要收拾收拾行李,回去坐皇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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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姜杏之和陆修元刚到家, 知府赵家的管事就上了门。

  陆修元从容地接过侍女奉上来的茶盅,悠然地抿了一口茶,让姜杏之把礼品收下来。

  姜杏之翻阅着令人咋舌的礼册, 听见他的话,捧着密密麻麻的礼册递到他眼下, 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这么多呢!”

  陆修元坦荡荡地点了点头,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姜杏之眼眸灵动地一转, 倾身, 手肘搁在他圈椅的扶手上,软软地下巴抵着厚厚的礼册:“赵家是不是有事情求道长啊?”

  陆修元手掌亲昵地碰碰她的面颊:“不过想打听些事情。”

  姜杏之净了手一边剥着生菱角, 一边听陆修元说话,菱角是那位阿婆的儿子清晨采摘的,新鲜嫩脆带着淡淡的甜味。

  要不是因为还想留着肚子吃煮熟了的菱角,她根本就吃得停不下来。

  阿渔把剩下的菱角收拾了,用清水煮了正好可以给姜杏之当夜宵。

  月明星稀, 姜杏之沐浴完,乌黑柔顺的长发擦得半干披散在背后, 坐在书案后头兴致勃勃地看着下午从书肆买回来的自己的绘本, 嘴巴一鼓一鼓的,手里还剥着煮熟了的菱角, 煮熟后的菱角又是另一种口感,糯糯面面的,待咽下嘴里的菱角,姜杏之又往嘴巴里塞了一颗。

  陆修元从净房出来, 没有瞧见姜杏之的身影,循着细碎地动静往外走,就看到姜杏之像小仓鼠进食似的,扬起嘴角径直走过去。

  绘本上撒下一片黑影,姜杏之抬头,眸色柔柔地望着他:“你洗好啦?”

  陆修元点头,伸手拿了她手里的菱角,温声:“不可贪吃,吃多了口干。”

  姜杏之咽咽喉咙,嘴里果然有些干涩了,咬着唇不说话了。

  陆修元无奈,指腹在一旁的茶杯杯壁上探了探,杯壁温凉,想必倒在这儿有一会儿了,托着杯壁递到她唇边。

  姜杏之喝了一大口清茶才解了渴。

  姜杏之往一旁挪了挪,给他腾位置:“道长也坐。”

  陆修元在她身旁坐下后,姜杏之就下意识地往他身上靠,陆修元弯唇两手握着她的腰,把她放到了自己大腿上。

  姜杏之自己调整了位置,笑盈盈的,小手又探到盘子里拿了一颗菱角:“我不吃,给道长剥。”

  陆修元目光落到她手上,姜杏之熟练地掰开棕黑色菱角壳,露出白嫩嫩的果肉,抬手往后举,递到陆修元唇边,盯着盘子挑选着下一颗。

  她有经验,她要给道长挑最甜的那一个!

  陆修元薄唇微启,轻轻地咬住果肉。

  姜杏之却以为他没有吃到,手腕往后怼了怼。

  陆修元眉梢微动,瞬间张唇含住她的手指。

  “呀!”姜杏之软软地呼了一声,回头,小脸有些懵。

  陆修元浅浅的瞳孔专注地看着她,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却添了几分昳丽。

  姜杏之像是被烫到了一下,猛地往回收手,陆修元轻易地放开她,姜杏之攥着酥酥麻麻的手指,声音闷闷的:“道长吃到我的手了。”

  陆修元嚼着菱角,挑眉,低声调侃:“不是杏之亲自送过来的?”

  陆修元唇间带笑,温柔的眸子强势地锁住她,嘴里吃的仿佛不是菱角而是她。

  姜杏之脸热,闪躲着目光。

  即使刚沐浴完,在家中,陆修元寝衣也穿得十分整齐,偏偏就是这样,才更显禁欲,直教人想剥开他的衣襟瞧瞧里头的风采。

  姜杏之面颊飘红,转过头去,小声说:“我不剥了,道长自己剥。”

  陆修元手掌拖着她的面庞,不让她逃离,看着她,手指挑逗地勾着她寝衣细带,语气轻佻:“菱角味美,但哪里比得上杏之三分,剥菱角,岂有剥杏之有趣。”

  姜杏之心跳漏了几拍,为这样不正经的道长失了魂。

  悠悠长夜,朦胧的夜色挡住了屋内的春光。

  次日知府夫人又递了拜帖,不同前几次,这次得了首肯,许她进去。

  赵夫人跟着香净的步伐,往内院走,院子布置得低调,处处透着一股书香气,与赵夫人想象中的样子差不了多少。

  到了正厅,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坐在正首慢慢饮着茶,虽只能看见她漂亮的眉眼,但已经与昨日书肆前的倩影相重叠。赵夫人飞快地看了一眼,便垂眸恭敬的上前:“妾身赵氏见过太孙妃。”

  只听到一道温软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香净扶赵夫人起来,赵夫人不必如此多礼,快坐吧!”

  赵夫人被香净扶起,待坐定之后,她才真真切切地看到这位太孙妃,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原以为拢得住皇太孙的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但她确实笑盈盈的,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就与她的相貌一样,美得没有攻击性。

  但尽管如此,赵夫人还是不敢放下警惕,反而越发的恭敬起来,先谨慎地拉起家常,想要说出口的话先在脑中转三圈,挑了话题从太孙妃自小待惯了的扬州说起。

  这两年的扬州发生了不少事情,姜杏之听得津津有味,气氛倒也融洽,赵夫人观她神色,道:“这些日子扬州城也不太平,先是遇见了多少年没见过的大雨,接着又是盐场出事儿,听我家老爷说太孙为此操劳忙碌,都憔悴了许多。”

  姜杏之脑中闪过昨夜陆修元勇猛的样子,怎么都和憔悴没关系,轻咳一声,扮做了一朵贴心可人的解语花:“太孙是为了黎明百姓,只要百姓们安居乐业,太孙便心满意足了。”

  “有如此仁德的太孙是扬州城百姓的幸事,”赵夫人惭愧地道,“都是我家老爷平庸,不能为太孙分担,还望太孙妃莫要怪罪。”

  如今的扬州知府和姜杏之记忆中的并不是同一人,前世这个时候的知府姓马,这人直至两个月后扬州大水之事平息,在朝廷秋后算账时被罢免。

  而现在的知府赵大人却是去年就调过来了。

  姜杏之想起昨日道长和她说的话,道长说如今的赵知府虽没有什么大才,但行事谨慎稳重,胜少出错,最适合守扬州城。

  “赵夫人谦虚了,殿下曾私下夸过赵大人办事妥当,虽共事时日短,但赵大人的尽心尽力都被他看在眼里,担得起一州之长的身份。”

  姜杏之嗓音虽软,但眼神和语气都是坚定的,赵夫人心中微定:“能得到殿下的夸赞,是我家老爷的大幸,不瞒太孙妃,我家老爷自上任以来,就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生当为扬州城的百姓们鞠躬尽瘁。”

  “说句不怕太孙妃发笑的话,我家老爷这几日为着防汛和盐场的事情,忧愁得睡不着,吃不好,生怕辜负了殿下的信任。”

  姜杏之瞧她神色难过,体贴地让香净为她添茶,道:“夫人喝口茶缓缓心情。”

  赵夫人道谢,捧着茶盅,欲言又止地道:“我这些话,惹太孙妃心烦了吧?”

  姜杏之摇头:“其实夫人也莫要太过担忧,只要赵大人心怀百姓,做好分内之事,遇事及时上报,不做隐瞒,便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这是一定的,我家老爷忠心耿耿,只是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牵扯到民生,那马泰更是瞒着老爷做出那样的混账事,我家老爷就怕日后陛下治他个御下不严之罪。”赵夫人面上似乎带着一丝轻愁,手指紧紧地攥着绢帕望着姜杏之。

  “赵大人的功劳,太孙都知道的,万不会让赵大人受委屈,夫人多劝赵大人放松心态,奏折如实程表便可,不必担心得罪人,陛下和殿下会为赵大人做主的。”姜杏之柔声说道,眼尾上扬,清澈无害的眸子看着她。

  赵夫人是个聪明人,轻声说:“和太孙妃说了这么些话,心情好了许多,太孙妃说的是,妾身定会好好地劝我家老爷。”

  当夜一份秘折自知府宅邸快马加鞭,日行千里地送了汴京皇城。

  东宫内

  陈氏脸色难堪地坐在殿内。

  “陈大相公让太子妃不用着急,一切有他安排。”一内侍低声道。

  “我能不担心?不着急吗?这事关系到兄长,兄长倒是不着急了。”陈氏显然有些焦躁,声音气急败坏。

  内侍道:“太子妃安心等着就是了,任凭扬州闹上了天,他们要能回来才算本事。”

  “这么说,兄长还留有后手?”陈氏沉声问。

  “大相公说,当年能让那人消失十年,这次易可再次做到,且永绝后患。”内侍道。

  陈氏心中不安,口气也重了许多:“兄长莫不是说这些话哄我?我这儿得到的消息可是陆修元毫发未损,那马泰也安安稳稳地活着,折了那么多人进去,再这样下去,我们可没人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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