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七章 安茗殉情
第一千七百零七章 安茗殉情
听着外面的枪声越变越小,琼恩・唐纳德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微笑:“我知道现在大家都在想什么,如果我能够成功登临王位的话,那么你们一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只要愿意投靠我唐纳德家。”
琼恩扬起了他那高傲的下巴,精致的下颌线条就算是在比较昏暗的大厅里也被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这份清晰的精致美貌却让所有人在此刻不寒而栗。
现在天色渐渐晚了,电闸被重新接通以后,也只剩下了舞台上的灯光,贵族们陷入神秘而又诡异的黑暗里,看着舞台上的琼恩唐纳德。
琼恩用枪顶着奥莉薇亚公主的腰。而奥莉薇亚公主则还是那样一副骄傲的表情,而舞台的另一头苏璃被安茗指着,坐在地上也是一脸淡然。
舞台上彩排的灯光落在他们的身上,好像是一出经过排练的精美戏剧,除了他们之外,舞台上所有无关紧要的人都被带到了后台。
只有琼恩在那里面带微笑的等待着属于王位的交接,安德烈国王在台下看着琼恩的脸,心里慢慢揣摩着。
他相信宫中总是有没有被控制的侍卫,而他的权杖一旦被拿出的话,整个皇宫里就会响起警报。一定会有人反应过来前去寻求增援或是过来救场的。
历代国王防唐纳德家防的很紧,就算不是唐纳德家,也有别人会过来企图这份权势。只不过y国承平日久,很久以来,他们都不认为真正的会有这种局势发生,所以说安德烈国王算是最近三任国王里第一次真正碰上逼宫的人。
他相信自己的准备工作做的已经足够的完善了,现在万事俱备只等侍卫们听到警报反应过来。
礼堂的门缓缓打开了,几个黑衣人要走了过来,领头的那个侍卫头很低,让琼恩看不清楚。
但是琼恩远远的就从一片黑暗之中看到了权杖上面发出的光。他的表情更加的满意了,等他真正的穿上了属于国王的披风,带上了王冠,再拿上权杖之后,他就是y国权势最高的国王。
而且和安德烈国王这种并不太拥有权势的人不一样,他将拥有滔天的权势和无尽的未来,就算杰里森・唐纳德也奈何不了他。他向那个拿着权杖的侍卫伸出了手,那个侍卫抬头的时候他却愣住了。
那人竟是皮诺,他一下子就抽出了。本来顶着奥莉薇亚公主身后的手枪。指着皮诺的眉心。
但是皮诺的表情变得奇怪了起来。并不是害怕,而是一种痛苦与释然交织的样子。
而琼恩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皮诺这个过于复杂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几个黑衣人之中就突然掠过了一个身影。
琼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明显不是他手下的面容。
他被一扇子拍到了地上,手枪脱手飞了出去。
原来是唐铭乔装藏在几个黑衣人之中,换了衣服,但是头上的辫子还是那么的明显。
只能说是琼恩・唐纳德因为太想要得到那些象征地位的装饰。所以说并没有注意去看。
虽然说琼恩倒在地上,但是他的腰间还有另一把枪,他抽了出了枪,正要对唐铭开火。
苏璃却感到眼前一闪,安茗・唐纳德从她的眼前扑了出去。
琼恩・唐纳德带有硝烟的枪口吞吐出枪焰,但是倒下的人却不是唐铭。
安茗・唐纳德的胸口血流如注,慢慢委顿了下去,深蓝色又经过拷打的女官制服被鲜血浸染,变得更加的破败。
唐铭说什么也没有想到安茗会这么的跳出来替他挡一枪,表情非常的复杂。
但是现在也不是去想这个的时候,趁着琼恩・唐纳德还没有开第二枪的时候。
唐铭就像疾风一样的掠去踢走了,琼恩手上拿的另一把枪,现在琼恩已经被彻底的缴械了。
局势一下反转。唐铭用脚狠狠的踩在了琼恩曾经不可一世的脸颊上。
甚至所有的黑衣人都没有反应的过来。礼堂的大门就涌入了,卢切斯家的人。
亚当和卢切斯大公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安德烈国王的身侧,保护着他,而在礼堂的周围则响起了激烈的枪战声,看来刚才枪战停下的原因,是因为卢切斯家的人胜利了。
琼恩带的那些控制夏宫周围的人,甚至来不及像礼堂中发出示警,就被他们完全拿下了。
苏璃挣脱了手上的绳索为奥莉薇亚公主松绑。奥莉薇亚公主美丽紫罗兰色的眸子再也没有看在地上的琼恩,她从舞台上跳下,跑向了她的父王。
而苏璃和唐铭则是看着躺倒在地上,就像是一朵被蹂 躏的破碎的花瓣的安茗。她的瞳孔已然散大,胸口流出的血染红了一片舞台上的地毯。
但是就算安茗伤的如此之重,也对着唐铭露出了一个有些难看的微笑。
唐铭没有看是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琼恩・唐纳德,他想伸手扶起安茗,但是想了想又收回了手。
安茗提起最后的精神,对着唐铭说了几个字,或许苏璃没有读懂她的唇语,但是唐铭却明白,她在说对不起。
唐铭心神巨震,因为安茗・唐纳德的悲剧的起因,无非就是被他送回了唐纳德家。
如果说安茗没有回到唐纳德家,是被他收留着跟在那个破败的旅行社中。虽然说不会有现在这样高的地位,但是也不会就因为替他挡枪死在夏宫的舞台之上。
是他亲手把安茗送了回来,一厢情愿的认为这是对她好。所以说才造成了她后半生的悲剧,在煎熬和痛苦之中活了十年。
唐铭垂下了眼睛,不再去看垂死挣扎的安茗。
胸口受了贯穿伤的话,安茗不可能再被救回来。自己十年之前付出了所有生命喜欢的女孩,就这么的死在他的面前,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残酷了。
唐铭垂下头听不到任何声音,就算是周围有人上来,从他的脚接过了琼恩・唐纳德他也再也没有去看一眼,好像天地之间只有他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