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六章 卤煮火烧
第一千四百八十六章 卤煮火烧
吃过这顿饭,里米回去以后就专注的研制新菜,给他的客人们带来了全然不同的耳目一新的体验。
而巴洛是在他的美食专栏上投稿了一篇关于z国菜的讨论,虽然说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东坡肉的确是苏璃餐厅才会有的特殊食谱。他虽然没有褒一贬一,但是安茗的听荷轩在他的文章里只字未提,这也能让绝大多数关注节目的观众知道了,他对安茗的餐厅体验并不算太好。
苏璃的餐厅因为这篇美食探店的文章客流量又达到了一次小高 潮。
苏璃这边热火朝天地忙碌的时候,安茗也是有关注这些美食家对听荷轩的评价的。看到巴洛对自己的餐厅只字未提,她气得扭曲了他本来细腻如同白瓷的面容。
现在帕尔默和她属于站在同一战线的。所以安茗和他这么一抱怨,帕尔默就和安茗能够一起对苏璃的餐品表示不屑,但是虽然他们在不屑也没有用。他们自身的厨艺不佳也不能因为他们对苏璃的羡慕嫉妒而得到提升。
杨良平虽然漂泊异乡,但是还是会关注在这边的z国菜的动向的。
他也看到了美食杂志对于苏璃的评价,让他越来越对于这位厨师产生了一些好奇。
当杨良平提出要用安茗唐纳德的名义订一个苏璃餐厅的位置时,安茗并没有答应,她也是害怕杨良平虽然说是被她暂且笼络过来,但是他的厨艺的确非常高超。或许等到他去了苏璃那里吃过一次饭之后,自己可能会失去这个几乎一力担起听荷轩的主厨。
虽然杨良平遭到了,安茗阴阳怪气的拒绝,但是他也还是想要去苏璃那里尝尝他的菜品,于是自己偷偷的定了一个位置。
没有想到的是,听到他的定位要求之后,就算他没有报上自己是听荷轩大厨的名号,苏璃那边的接线员还是很乐意的接下来了他的预定。
“虽然您并不是贵族身份,但是您的思乡之情,我们是可以想到的,我们这里不仅对贵族开放,也对有思乡情结的每一个普通人开放。”那个声音好听的接线员这么说到。
杨良平突然感觉到了十分的感动。自己的乡愁好像得到了极大的慰藉。
当他踏入苏璃的餐厅的时候感觉有些惊讶,因为这里看起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外国王公贵族随意会去的私人会所一样隐蔽。
餐厅里面的装潢也非常华贵,但是一点也看不到他所怀念的故乡风情。只是菜品里面有一些z国的元素。
他的确是京城菜的大厨,但是这不表明他不会评价别的菜系。
按照一般惯例来说,主厨菜才会是苏璃亲手烹制的,于是他也点了一份主厨菜单。
今天的主厨菜也仍然由苏璃推荐。
当苏璃看到这个已经两鬓华发的z国老人时,心里有一些隐隐的触动。
她有些刻意地走上去问道:“请问您想吃什么呢?我会做的菜我一定会给您呈现,不一定非要拘泥于菜单。”
“那真是太好了。”杨良平有些感动。他的确可以从这个年轻的女人眼中看到他对菜品的热爱和对一个孤独漂泊的老人的同情,“我之前是首都人,想从你这里回忆起一些首都风味,不知道是不是太过麻烦您了。”
“没关系的,”苏璃点了点头,“只是如果我做的,让您不是很满意的话,希望您不要因此而太过失落。我会尽力去做的。”
“那怎么会呢?本来也是我的要求比较无理。”杨良平对苏璃的印象又好了两分。
但是看到最终被莉莉端到他面前的那一碗卤煮时,他几乎要热泪盈眶。
说到京城菜。更多的人想到的还是关于烤鸭之类的菜,再不是也是炸酱面。
真正到了卤煮或者豆汁焦圈之类的东西。反而是真正在京城生活过的人才能会感觉到的家常美食
就像杨良平,虽然作为之前经常非常有名的大厨,但是他也是会在下班之后。深夜在家附近的小巷子里面去买一碗卤煮。那份被卤汁蒸腾而出的蒜香味的是他。在无数个寒冷冬夜里最温暖的回忆。
这份卤煮火烧散发着多年前巷口的熟悉味道。
卤煮火烧是将火烧和炖好的猪肠和猪肺放在一起煮,辅之以炸豆腐片、卤汁,加蒜汁、酱豆腐汁、香菜等辅料,使火烧透而不黏,肉烂而不糟。
苏璃说自己不会做京城菜,实在是属于非常自谦。
这份卤煮火烧非常正宗,正宗的让梁杨良平几乎在把第一块卤煮放到嘴里的时候就要流下泪来。
或许在y国这样的一份由内脏和大蒜做成的菜实在是不能登上大雅之堂,但是对于他这个老京城人来说,这的确是一份可以妥帖他心里最深最重乡愁的一道菜品。
看来苏璃不仅是厨艺高超,而且心思也非常细腻,这是一个厨师非常应该具有的品格。
就算这份卤煮火烧只是普通的料理,而并不是那些别的z国主厨在招待他会做的高级料理,杨良平也觉得苏璃会是一个特别好的厨师。
如果苏璃由他教导而不是安茗――
他不敢起这个想法。毕竟安茗在他在街头上差点儿被几个小混混围殴致死的时候。帮他交上了一份保护费并赶走了那些小混混,还让他重新拿起了自己之前一直心中有愧不敢拿起的菜刀,这份恩情是他必须要报的。
只不过安茗本身的品格也并不是特别高尚,让他始终觉得心里难受。
“您吃的还满意吗?”在他不知不觉了吃完这份卤煮放下汤勺的时候,餐厅里的客人都散尽了,只有苏璃娉娉婷婷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这个女子。她的五官温和秀雅,但是气质却雍容大气,仿佛一个上位者。而她目光中微微的审视则不是她这个地位该有的,也不会属于后厨的某一个厨师。
“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杨良平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贴近过自己在远隔重洋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