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糖:娘您骂我一句吧。
糖妈:???缺心眼了吧这孩子。
糖:“良言一句寒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啊,你骂我一句,我就凉快多了。
糖妈:我想打你
啊啊啊啊,热死了啊!天气太热,导致码字效率数量直线下降,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摊手】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呦呦在回家的路上看到路边躺着一个人, 以为是个贫困潦倒要冻死的旅人, 就想着给他点零钱让他买点吃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也算是积累福报吧。
本想着给了钱就算拉倒了,那个年轻人却提出交换,用他袋子里的奶酪交换。
一听到奶酪两个字, 呦呦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她最近一直在寻找奶制品的替代品, 给家里人补补身子,可惜本地并没有奶牛或者奶羊,而下了崽的牛羊给自己孩子喝还不够呢, 哪里分的出卖给她?
现在好了,也算踏破铁鞋无觅处了。
年轻人扶着墙站起来,身体有些摇晃,随时要倒的样子。他后背靠在墙上, 弯下腰把脚下的袋子提起来打开给花易岩看,他本想介绍一下奶酪的好处的,不过看到这对父女俩的神情就知道是识货的, 也不废话了,“今年的奶酪, 本来是打算带到鸿都城去卖的,走到前头沈家庄的时候被偷了盘缠, 想着进县城来卖掉,栎阳县又没人认识,既然你们识货那就卖给你们。”
呦呦很是兴奋, 伸手就要把袋子接过来。没想到却被花易岩拦了一下,他把呦呦拉倒身后去做出一个保护的姿态,上下打量了一番年轻男子,“你说你从北境过来?你是番邦人?”
年轻人看到花易岩眼中的警惕和戒备,知道他误会了,立刻摆手,“不是,我是大鸿朝人。”他语气真诚地回答,“我家就住在京都,是做生意的。我家男子成年时都是会给一笔钱出来历练,我本想着打了胜仗,做南北贸易生意。”说着年轻人微赧地低下头,大概是对自己马失前蹄被偷了盘缠觉得不好意思吧。
花易岩点头不再多问,回身拿过呦呦手里的钱袋子,把里头的碎铜板倒出来,把荷包放回呦呦手里,又掏出自己的钱袋子,把碎铜板装进去,递给年轻人,“这些钱,买你的奶酪。”等年轻人接了钱,就提起地上的袋子,拉着呦呦往回走。
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呦呦好奇地抬头看他。花易岩停下来转身对年轻人说了两句话,“年轻人想法不错,坚持下去,以后定有很好的前途。”
那个年轻人似乎没想到花易岩会又回头跟他多说两句,愣愣的直到花易岩牵着呦呦又走远,才回过神来,对着他的背影鞠了一躬,“多谢指点。”
花易岩没理他的道谢,领着呦呦往前走,走到一半儿,还没到车子跟前的时候,突然开口,声音压的低低的,“女孩子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送人,万一他使坏怎么办?”这就是为什么他把钱倒出来,把荷包留下的原因。
呦呦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男女大防在她的心底还没形成。家里对这方面的约束并不厉害,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呦呦她对着花易岩吐了吐舌头,“知道了,您不要跟娘说啊。”
“我要是想让你娘知道,就不在这儿说了。”花易岩揉了揉呦呦的头发,又走了两步才到马车跟前,抱着她上了车,然后才挥动鞭子,催动车子往前走。
到了家下车后,呦呦在心底感叹,花易岩的警惕性真是太高了,离开那个年轻人后,他没有赶车按照原路返回,而是多走了两条街,绕了点儿鹿,确定没被跟踪后才回家的。果然是军人出身,想的周到啊!
那天果然吃的炖排骨。栎阳人说的排骨不是一小段一段的那种小肋排,而是那种大骨头,带着肉,剁成块往锅里一扔,先用水烧开了,把煮出来的血沫撇掉,然后往里加上盐、和装了姜、花椒、八角、茱萸等调料的调料包放进去,大火开煮,到最后连骨髓都煮出来,满锅里泛油花。连汤带肉带骨头一起盛出来,喝汤吃肉啃骨头,在这种寒冷的冬天,最畅快了。
晚上谭丽娘将买回来的东西整理了一遍放在东耳房里收好,至于为什么不是放在西边的耳房,那包还没到家就被吃完的蜜饯是不会说因为它的。
吃完了饭,呦呦把那袋子奶酪找了出来,她力气小妹提动,还是怀宇去帮的忙。呦呦道了谢,甩甩被勒疼的手,让怀宇把奶酪倒出一些来在桌子上的果盘里。
一家人六个人虽然都知道奶酪这个东西,可是都是从书上看到的,除了花易岩和呦呦。花易岩是因为当初在北境打仗的时候见过,北境居民家里经常可见这种东西,虽然味道怪怪的,但是并不难吃,而且饱腹感非常强烈,可以当饭吃。
而呦呦见过,则是因为她是穿越来的。前一世的呦呦十分喜欢吃奶酪,尤其是奶酪糖,经常会买好多放在家里,方便她随时取用,不过也因为奶酪热量高,而长胖了不少。
面前这盘子奶酪都是一段段的,大概拇指粗长,质地坚硬,香气甘美,耐人寻味。呦呦拿起一块用牙咬了一下,不出所料的没咬动。
“不如,搁锅里煮着试试?”陶陶提出建议。
呦呦想了想,觉得可行,就跑去厨房找了一个茶吊子回来座到火盆上,往里倒上一半地白开水,放进三块奶酪,想了想又从盘子里多拿了两块放进去,这才盖上盖子等着。
奶香味很快就从缝隙中跑出来,揭开盖子,奶酪已经全部融解在水里了。花易岩用帕子包住茶吊子的手柄,给家里人挨个倒了一碗,呦呦喝了一口,味道很香。不过好像加水加多了,奶酪不够浓。不过其他人都说不错,尤其谭丽娘,她觉得这东西味道不错又不膻,很好喝。怀瑾更是喝了三杯,要不是怕他喝太多晚上尿炕被谭丽娘制止了,还要接着喝呢。
呦呦看家人的接受度都不错,想着明天可以加些茶叶一起煮,制成奶茶喝。
接下来的几天,谭丽娘和陶陶并没有时间做什么绣活,一家人先是去了福佑寺上香拜佛,求了一堆的平安符回来,接着又去了天星观给一家人挨个算了一卦,得出除夕之夜怀宇和呦呦要躲星以及陶陶明年不能穿大红的卦象。
躲星就是躲避灾星,从太阳下山开始,就待在屋子里,窗户关的严丝合缝,不漏一点光亮,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上了三竿,呦呦知道这都是迷信,就算是大白天的,星星也是存在的,但是她没有办法同谭丽娘她们说。
“那我想上厕所怎么办?”呦呦故意发问。
“日落之前都解决干净,实在不行,我给你准备了马桶。”谭丽娘一边归置物品一边回答。
呦呦点头,哦了一声,“姐姐明年一年不能穿大红啊,这是什么忌讳?”
说到这个,谭丽娘就发愁起来,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叹气,“不能穿大红,那就不能定亲成亲,你姐过年都虚岁十五了,别人家的女孩十五岁早就定亲了。”
陶陶正在给怀瑾缝裤子,今天去道观的时候他在院子里跑着玩,被干枯的荆棘丛树枝刮破了裤子,她听到谭丽娘的话笑了起来,“干嘛急着定亲去别人家?我还想在娘身边多待两年呢!”
“就是!”呦呦立刻从旁边帮腔,“嫁到别人家去,就是别人的媳妇,得给人家烧火做饭,多可怜啊,还是在娘跟前好。”
“我倒是想让你们在我身边多待几年,可是哪有孩子大了不嫁人的?结婚生子人之常情。把你们留大了,我还怕你们怨我呢。没听说过‘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么!”谭丽娘把手里的东西收好,坐回椅子上,呦呦立刻殷勤地给倒茶喝。
“娘,你放心,我绝对不跟你成仇,我跟你过一辈子。”呦呦信誓旦旦地说,她是真心这么想的。
不过谭丽娘却只当她在哄自己,并不往心里去,“我想着呀,等回去了去看看祝婆婆,那些个年轻后生的根底,她最清楚不过了。”谭丽娘抚摸着呦呦的脑后,对陶陶说:“娘也不是一直活着,你弟弟们还好说,娶了媳妇呢?”
陶陶理解娘亲的一片语重心长,不再多说,一边点着头应着,一边叫过怀瑾来穿裤子。
小怀瑾一直在炕上坐着呢,棉裤被刮破了,只好穿一条中裤盖着被子窝在炕头上。虽然他已经进学读书,可毕竟才六岁还不到,因此娘几个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他。
此时怀瑾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他伸着腿由着陶陶帮他穿好裤子站起来,三两步就跑到谭丽娘身边,“娘,娘,不要姐姐嫁人,等我娶了媳妇,让她也喜欢姐姐。”
怀瑾人小鬼大,几句话说的煞是认真,将所有人都逗笑了,搞得才从外头进来的花易岩和怀宇莫名其妙。
“笑什么呢?来来来,吃烤地瓜,特别香。”花易岩把手里装着烤地瓜的盆放到桌子上,对屋里的娘几个招呼着。
“你们爷俩这么半天不进屋,就是去烤地瓜去了?”谭丽娘从盆里拿起一个烤地瓜,一边剥皮一边问。
“没有。”花易岩说。谭丽娘再往下问,他就不说了,只招呼着孩子们快来吃烤地瓜。谭丽娘想着大概是有什么不能让孩子们知道的,就不再多说,将剥好皮的地瓜递给呦呦。
今年新产的地瓜,被埋在灶灰底下,经过一顿饭的高温烫烤,瓜皮都脱离了地瓜瓤,轻轻一捏就剥下来了,金黄色散发着淀粉的香甜,入口即化绝对不是虚词,好吃的呦呦都想连舌头一起吞下去。
等地瓜吃完,就已经到了平时的休息时间,然而从养生的角度看,刚吃完东西是不适合立即入睡的,至少要再等半个时辰才能睡。
这半个时辰里,呦呦从西屋跑到东屋,又从东屋跑回西屋,一会儿又跑出了正房去了东厢房,没一会儿老实时候。最后还是花易岩抓住了她,“不要跑了,出来进去的把冷风都带进来了。坐下来喝口水一会儿好睡了。”
呦呦被他攥着手臂动弹不得,只好低下头就着他手里的杯子喝一口水。谭丽娘在一边看着,知道花易岩这是真心把呦呦几个当做了自己的孩子,才会有这样的态度――不止有宠溺、关爱,还有教导、教训。
等时间到了,孩子们各自去休息,花易岩才跟谭丽娘说起正事来。
“怀宇刚跟我说,入学后不在这里住,你知道吗?”
正在炕上铺被褥的谭丽娘一愣,抬起头看他,“不在这里住,那去哪儿住啊?”
“说是县学里头有学寮,考试前几名免费住,吃的可以交钱,也可以自己带粮食。”花易岩把怀宇跟他说的话都转述给谭丽娘,“他说他是来读书的不是来享受的,范仲淹以前还在破庙里吃过粥呢。我劝了他几句,没劝动,你要不明天再同他说说,住学寮哪成啊,墙说不定都是透风的。”
花易岩坐在地下的椅子上,目光灼灼地看向谭丽娘,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范仲淹那是家里贫困没办法,咱们家这不是好好的,何必去受苦……”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谭丽娘摆手打断了,“就听他的吧,先看看,不行到时候再住回来。”说着又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比我想的有主见。你也不用怕他受苦,读书本来就是一件很苦的事,这点儿哭都受不了的话,以后怎么成家立业。”
花易岩本想再劝说几句,谭丽娘却十分坚决,“就听怀宇的吧,他是家里最大的男孩子,应该有些担当。”
既然如此,花易呀就不再多说,吹了小几上的灯,爬上炕悉悉索索地脱了衣服在谭丽娘身旁躺下,过了一会儿又翻个身,“我记得,你月事昨天走了?”说着,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了。
第二天清早,呦呦顶着黑眼圈坐在餐桌边,一副没睡好的样子,“爹,娘,咱家是不是有老鼠啊,昨天晚上我听见有声音了。”
话才说完,就被陶陶用胳膊肘杵了一下,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谭丽娘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尤其眼角,像是哭过了似的,呦呦这才发现,她娘今早看起来格外慵懒妩媚。
她突然明白过来昨晚那些悉悉索索的声音时从哪里来的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笑。
花易岩也挺尴尬,不过这种时候说话的必须是他,“嗯,可能是,吃完饭我好好找一找。”
怀宇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并没有多想,附和着花易岩的话,“那天西院的邻居也说过,冬天会有老鼠,等吃过早饭我去同他要点老鼠药来。”
接着,话题就转到了附近邻居的身上,刚才的尴尬气氛慢慢消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来,有人注意内容提要吗?没人注意的话我给放到标题里?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花易岩那天亲自动手“捉老鼠”后, 呦呦表示“再也没听到任何的动静”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老鼠们”的动静变得小了, 总之这一页揭了过去。
后来的几天里,他们几乎每天都要去上街一趟, 为的是将过年要准备的东西购买齐全。因为这几天几个孩子零食吃了不少,除了又补充了些点心零食,还要买鞭炮买烟花买对联挂钱还有肉蛋菜, 总之好多好多。
时间一晃就到了腊月中旬, 今年的腊月是个小月,只有二十九天,腊月二十九就是除夕, 没有大年三十。在大年之前,还有个腊月二十三的小年,小年按习俗是要送灶王爷上天的,所以一家人必须在腊月二十之前回家。
腊月十五那天, 谭丽娘去县衙给知县夫人她的表姑姑送年礼,顺便辞行。临走之前,谭丽娘请二舅母帮忙找个人看房子, “不要壮劳力,退役军人或者残疾军人, 都行,要不就一家子。”
二舅母想了想, 叫丫鬟从外头叫进来一家子。这家人一共三口人,爷爷奶奶带着一个刚会走的孙子。听二舅母介绍说,这家人原本是二舅母的陪房, 儿子因为意外没了,留下老爹老娘和一个怀孕八个月的媳妇,等到足月后媳妇把孩子生下来就立刻改嫁了,就剩两老带着一个小孙子,过得十分艰难。
“是我的陪房,人品没得说,身契也在,主要是两老一小的,什么都干不了,山庄的农活不会做,留在县衙吧手脚又笨又慢,再说县衙里也不养闲人。可这一家子又挺可怜的,我要不管他们就得流落街头。我想着就给你们看个家,日常打扫个院子什么的,也挺好。”二舅母把这一家子的身契找出来,放在炕桌上往谭丽娘身边推了推。
二舅母是明白人,知道这身契不能自己留着,否则显得自己似乎想要借人看视他们似的,谭丽娘用人用的也不放心,于是干脆大方地送给谭丽娘,既能做顺水人情,又能把这一家子闲人送出去。还有一点她想的更明白,只要当今皇帝在一天,花易岩就是他的救命恩人,背靠着这样一棵大树,当然要好好乘凉。
自己的男人是指不上了,还有两个孩子呢。芷兰二舅母心想。
谭丽娘想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但是人我也不能白要。等回去我就让石头哥送银子给嫂子。”看二舅母想要推辞,立刻抬手制止她,“二嫂要是不收银子,这人我也不要了。”
芷兰二舅母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下来。
于是谭丽娘回家的时候就将这家人带走了。到了家,先安排他们住到一进院子的倒座房,又给了些半新色衣裳做打赏,再留下他们几个月的月钱和过年的打赏和备用银子一共十两多,第二天一早,就是腊月十六一早,一家人赶着车回家了。
一个月没有人住,房子又空又冷,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生火。西院的房子有地龙很快就热了上来,加上炭火可以烧很久,不用人特意看着。倒是东院里四个孩子的房子,没有地龙又不能生火盆,炉子的火力有限,谭丽娘干脆又在两个屋的锅里各加了半锅水,既能烧水喝又能烧炕,一举两得。
炕火加炉火的双重火力之下,炕很快就热了上来,呦呦脱了外头的大氅和厚衣服爬上炕,身子很快就暖和过来。终于可以住在自己的院子,晚上不用听“老鼠叫”了。呦呦心里偷偷想,同时又很是遗憾和惋惜,如果娘还能生,以他们俩人的勤奋劲儿,明年说不定又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之前一家人去庙里求平安符的时候,呦呦看到谭丽娘跪在送子娘娘的大殿里磕头,嘴里还念念叨叨的,十分虔诚的样子。呦呦知道她有心结,又不知道怎么劝解,只能装作看不见。
一家人休息整顿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谭丽娘和花易岩就又出门了。他们去附近的村子买黄豆去了,说是今年要自己家做豆腐吃。呦呦大为赞成。要知道,黄豆可是好东西,豆浆、豆花、豆腐,就连豆渣都是十分有营养的,不止营养美味,还能美白护肤,增强免疫力,简直是人人都能吃得起的好东西。
黄豆买回来之后,用温水泡上一天一夜,等到腊月十八一大早上,家里就开始做豆腐了。
做豆腐的工具是一台圆石磨,就在花家的西屋里。在花易岩清洗石磨的时候,呦呦曾经好好观察过石磨的构造,石磨直径大概一尺多,三寸那么厚,分上下两扇,下扇被固定在一个木凳上,还有一个石槽在底下接磨出来的豆浆。上扇有一个空槽,下扇有一个铁棍,用的时候两扇相互一套,推动上扇的木柄,就能转动了。两扇磨盘之间有齿轮,转动的时候齿轮咬合,将豆子磨成粉末,混着水,就成了豆浆。
谭丽娘把泡好的湿豆子用勺子舀了倒进石磨上扇的磨眼里,花易岩坐在她的对面开始转磨盘,两人一同用力,一开始磨盘磨出来的豆子比较粗,多磨了几遍才好。
谭丽娘和花易岩磨豆子的时候,呦呦就蹲在一边看着,看到豆子被磨成碎末混着清水变成豆浆顺着石槽往外流。呦呦看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跑出去了。
花易岩和谭丽娘对视一眼,不知道她又要捣什么鬼。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片刻后,呦呦拿了一只碗跑进来,弯下腰就要从桶里舀豆浆,“我要喝豆浆!”
不过她的碗还没碰到豆浆,就被谭丽娘一手给拦下来了,“还生着呢,煮完才能喝!”
呦呦眨眨眼,把碗收起来,一副等不得的样子,“那什么时候才能煮呀?”
花易岩被她逗笑了,这个孩子永远对吃的这么感兴趣。他低头看看桶里的豆浆,抬起头对谭丽娘说,“差不多一半儿了,要不你先煮着,煮出来豆浆给孩子们一人喝一碗。”然后看着呦呦打趣她,“要不然,咱们的小馋猫就要趴桶里直接喝了。”
呦呦丝毫不觉得害臊,还直点头,表示真的有这种可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