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和华为民同时一愣,华为民当先起身,冲着来人说道,“你们又来干什么!我没钱交保护费!”
叶凡眉头一皱,暗道这不管到了哪里,总有些泼皮混混欺负老实人,今天既然碰上了,叶凡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但就在叶凡准备起身之时,为首的混混却笑着说道,“华老头儿你说什么呢,就你这破诊所一天能挣几个钱,还保护费,你当哥几个是来要饭的吗?”
“那你们这是?”
华为民一愣,这不收保护费那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来看病的?但面前几个人这气势,怎么也不像有病的样子。
“我们老板要见你。”
说着,几个混混让开了道儿,之后便有一个人走了进来,而这个人一进来,叶凡眼神便是一凝,拳头也不自觉的握紧了。
“你们几个干嘛呢,怎么跟华医生说话呢?我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文明人,是要讲道理的,别一天到晚整得别人以为我们是流氓似的。
呵呵,华医生别见怪,我这几个小弟新招的不懂事,敝人陈大发,这是我的名片,您收着。”
“陈大发?没听过,如果是来看病的话今天有些晚了,请明天再来吧。”
华为民接过陈大发递过来的名片,看了一眼,确认这是第一次见面。
陈大发却说道,“华医生别误会,我呢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跟你谈生意的。”
说着,陈大发自顾自的找了椅子,坐了下来。
“谈什么生意,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医,不懂什么生意,陈老板找错人了吧。”
华为民有些莫名其妙,这找上门来的老板他也见过一些,但找他来谈生意,这绝对是头一遭。
“呵呵,那我换个方式来说,这下河镇上所有的诊所里,高风亮节看病不为挣钱,从事的又是中医的,恐怕就属华医生独此一家吧?”
陈大发说道,只是这嘴角的笑意开始变得有些生冷起来。
此话一出,华为民一愣,不是他清高,看病不为挣钱的,在下河镇上也的确只有他百草堂一家,但因为这个理由找上门儿,华为民更加想不明白为什么。
“陈老板有些夸张了,我不过是看那些病号生病掏不起钱怪可怜的,暂时免了他们的医药费而已,谈不上什么高风亮节。”
华为民说道。
陈大发则一拍大腿,站起了身,说道,“好,华医生这么有慈悲心,不如也可怜可怜我怎么样?”
“这,我不明白陈老板的意思。”
“不明白我就告诉你,从明天起,你这百草堂关门停业,你华医生也回去养老去吧。”
陈大发冷声说道。
华为民心头一怔,面露不解,“这是为何?我没有什么地方得罪陈老板吧,再说了我给人看病也从来都是让病号看着给诊费的,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啊?”
“哼!你是做得没错,但你想过没有,你一个诊所给人看病不收钱,你让其他诊所的生意怎么做?
你愿意装清高我管不着,但你挡了我的财路,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也不跟你啰嗦,明天开始,如果让我再看见你的百草堂开门,那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我们走!”
陈大发说道,只不过此时的他,跟刚进门时的惺惺作态相比,面目可憎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但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陈少等等!”
正是叶凡听不下去,终于开了口。
陈大发一愣,这才注意到屋里居然还坐着一个人,“你特么又是哪根葱,敢管,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陈大发泄愤的话只说了一半儿便神色一紧,他万没想到叶凡居然也在这里。
叶凡看了一眼陈大发,说道,“这话应该是我来问陈少吧?上次北山仓库后,陈少恢复得倒是挺好,这么快就有闲功夫来这乡下小地方溜达了。”
“你!上次的事是老资技不如人,我认栽!但今天的事,你少特么多管闲事!”
陈大发说道,三天前的北山拍卖会,陈大发截杀叶凡未果,之后自己又被黑袍人吓昏过去,醒来时发现无影草没抢着,小黄丹还丢了,这让陈大发大为恼怒。
不过后来听说那晚的现场还死了人,陈大发从小道消息打听到说是另有高人出现,为了避免惹祸上身,陈大发也没有声张。
但现在又见到叶凡,陈大发还是本能的怒从心起。
叶凡嘴角一翘,“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今天换成别人,我倒未必一定要管,但既然是你陈少亲自来了,这趟闲事我还就管定了。”
“小伙子,你们认识?”
华为民开始还以为叶凡跟陈大发有什么交情,但这三句话不到,火药味儿都出来了,这让华为民有些替叶凡担忧起来。
陈大发几个手下眼见叶凡针锋相对,也不等陈大发招呼,当即一个个径直围了上来,其中一个还伸手把百草堂的门给关上了,显然一副关门打狗的架势。
“卧槽,这小子比咱们还横啊,陈老板,要不要哥几个修理修理他?”
“马的,我认识这小子,这小子就是白天跟陈明老板拼酒的,也不知道背地里耍的什么阴招儿,把陈老板喝得现在还没醒过来,今天必须弄他!”
“是你把陈明喝倒的?我说这家伙怎么发了短信找我来帮忙,等我到了他自己却不醒人事,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
陈大发又是一愣,说起来陈大发本来并不在下河镇,可下午时候却接到了陈明的消息,让他帮忙摆平个人。
结果等他到的时候,陈明自己却醉得不醒人事,陈大发琢磨着先把百草堂的事情处理了,之后再找陈明问清楚要摆平谁。
眼下来看,根本不用问,这个人不是叶凡还能是谁。
“陈明自不量力非要跟我拼酒,怪不得我,倒是你,堂堂一个陈大少爷,半夜三更跑来欺负一个老人家,你是真好意思!”
叶凡说道,从陈大发的反应里,他也大概听出了缘由。
陈大发缓了缓神儿,说道,“叶凡,这里是下河镇不是清河,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这百草堂跟我只是生意上的冲突,他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不会为难一个老人,但你要是插手,这事儿可就是私人恩怨了,我陈大发跟你的仇结定了。”
“是吗?从你伙同李主任图谋我济世堂开始,咱们的仇已然结下了,之后陈少又三番五次的找机会想让我济世堂关门歇业,陈少现在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该不会是敢做不敢认吧?”
叶凡冷声说道。
伙同李主任利用叶远的病来诈叶凡卖门面只是其一,之后黄毛上门找茬儿,断了肠子的兄弟上门挑刺儿,以及地下拍卖会后截杀叶凡,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发生在短短不到十日之内,叶凡他就是想忘也不可能。
陈大发现在威胁说要结仇,无疑是在惘顾叶凡的忍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