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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情 第138节

含情 印灼 5402 2024-06-29 11:14

  她这一声喊得很轻,还混着花洒的声音,薄诏没有听清,只听到“哥哥”两个字。

  “什么?”薄诏另一只手上没停,试探后陷了进去。

  身心跟着同时紧绷,蒋意歌清醒了几分,随口找了个解释:“不要哥哥。”

  薄诏忽然想到之夜,她喝多了,睡着的时候喃喃自语,也在叫着什么哥哥,不知道是她以前的哪位蓝颜知己。

  他没好气地问:“这么喜欢管男人叫哥哥?”

  蒋意歌被问得一懵,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她来得及多想,薄诏的手上重了几分,她的思绪就涣散了。

  过了一会儿,蒋意歌的脑袋靠在薄诏的肩头,被他抱了出去。

  她被放在了他的床上。

  都是他的气息。

  这让她的心跳变得更快。

  蒋意歌半睁着眼睛看着薄诏。他的肩膀很宽,把她的视线完全遮挡,肩头还带着被她刚才抓出的痕迹。

  他是薄诏,是她迫不及待满怀爱意接纳的人。

  薄诏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的指关节轻轻刮着蒋意歌的脸。

  蒋意歌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了下来,都这样了。

  薄诏的手来到靠近她下颌的位置,虎口卡着她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她的脸,说:“叫阿诏哥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劲。

  就是想到了很膈应。

  恍然间,蒋意歌怀疑他是不是听到了,但又不像。

  薄诏把这一刻的安静当成了她不愿意,微微皱眉,“到我这里就不愿意了。”

  小时候不是这样叫他的?

  他居高临下,强势地捏着她的脸,犹如主宰她的神。

  什么叫到他这里就不愿意了。还有哪里。

  蒋意歌根本听不懂他的话。他是真的喝太多了。

  她怎么可能不愿意。

  蒋意歌闭上眼睛,用手臂压在了眼睛上,犹豫两下,叫了声:“阿诏哥哥。”

  她终于可以借这个机会当着他的面叫出口了。

  第一声她还有点不敢,就像当贼的第一次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紧张、心虚,害怕被发现。

  因为带着克制,蒋意歌的声音又带上了几分清冷。但在薄诏听来,这是靡靡之音。

  不满的情绪顷刻消散,清醒也跟着消散了,只剩下本能,想要占有。

  渐渐地,沉沦的蒋意歌忘了什么是克制,变得肆无忌惮:“阿诏哥哥。”

  “阿诏哥哥。”

  “阿诏哥哥……”

  ……

  声音到后面变了调,伴着急促的呼吸。

  今晚蒋意歌带着一堆男爱豆遇上薄诏带着他的新欢,两人吵了一架不欢而散的消息在这个夜里传得很快。

  吃瓜、看戏、凑热闹,什么样的人都有。

  而八卦中心的两人正在一张床上,做着最亲密的事。

  按季节来说,现在已经是初秋了,但是北城仍然很热。

  房间里的空调开到很低,还是汗流不止。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蒋意歌就醒了。

  房间里一片凌乱,床边的地上好几个包装。

  他们闹到很晚才结束,她虽然很累,但后来也没有熟睡。

  她抬头看了眼身边的薄诏。

  他还在睡,下颌的线条冷硬。

  蒋意歌知道这一晚是酒后/乱/性。就算再醉,第二天也该酒醒了。

  醒了就该面对了。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主要是怕。明知道是喝醉了酒放纵,她还是怕从薄诏的嘴里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她也怕自己演不好。

  她已经做出了最佳的判断,那就是提前离开。

  蒋意歌轻手轻脚地起身下了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后拿了手机离开。

  这个点路上车和人都很少。她直接打车回了家。

  回到家,蒋意歌去浴室洗澡。

  衣服脱下,她的身上都是痕迹,可见昨晚是什么样。重灾区在她的胸前,薄诏的鼻梁、下颌就那么一遍遍地蹭过,陷在里面。

  不能再想。

  蒋意歌红着脸洗了个澡,然后给艾琳留言把上午的工作推迟,睡了个回笼觉。

  她一觉睡到十点多,醒来后浑身发酸的感觉比之前更明显。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信上有几条留言。

  有艾琳的,有她朋友的,还有她母亲的。

  就是没有薄诏的。

  她不该有期待的。

  蒋母发消息来是因为听到了昨晚的事。现在已经传开了。

  蒋意歌没有回。

  她回了几条艾琳的消息,然后回复她的朋友。

  她的朋友是担心她昨晚和薄诏“吵架”。

  蒋意歌回复:没事。

  她想过把和薄诏的计划告诉朋友,但是人多就容易传开,还是不能有差错。而且她和薄诏实际上也没多好。

  薄诏这边一个上午心情都不怎么好。

  他早上醒来,见身边是空的,一丝余温都没有,起来找了一圈才确定蒋意歌是跑了。

  她居然跑了,一副发现酒后/乱/性,不想负责的样子。

  是她会做的事,薄诏快气死了。

  他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下。

  算了,随她吧。

  就这样,薄诏和蒋意歌没有联系。

  但这不妨碍他们的合作。

  合作还在继续,他们一个有空就和朋友玩到很晚,一个去一些酒局就带着他的“新欢”。

  那晚“吵完架”基本大家都信了,蒋意歌点男人的次数变少了。

  天天那么多男人围着献殷勤、争风吃醋也很烦。

  唱跳变魔术她都看腻了,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油。

  那晚之后,薄诏再次带着那个小演员出去的时候,注意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

  他想到了蒋意歌一脸嫌弃地说不好闻的样子。她喝醉酒的样子比平时可爱多了,话也多。

  接着,他又想到她大清早跑了。

  旁边的女人感受到薄诏周身忽然冷了下来。

  薄诏:“以后不要用这个香水了。”

  “薄先生不喜欢这个味道?那我换一个。”

  薄诏:“都别用了。”

  “好的薄先生。”

  **

  薄诏和蒋意歌这么演了几场,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都在看热闹,两家的长辈各自找了他们。

  蒋意歌的哥哥姐姐没少幸灾乐祸,冷嘲热讽,不过蒋意歌一句都没听进去,蒋父蒋母拿她也没办法。

  薄松倒是没说薄诏什么,只说和蒋家的关系不能闹僵。

  薄诏说:“我有数。”

  他知道在他们父亲的眼里,这种关系是婚姻的正常状态,就像他和他们的母亲当年那样。

  这些看热闹的人差不多都相信薄诏和蒋意歌闹翻了,但是他们真正的目标观众却是不一定相信的。

  关系归关系,利益归利益。

  生意场上利益至上。他们那个圈子夫妻两人关系不合,两家关系紧密的也多的是。

  所以光是这样还不够。

  他们还有后招。

  薄诏截了蒋意歌的一个项目。

  “蒋总,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下次有机会在合作。”对方的负责人陪着笑。

  蒋意歌看了眼闲适地坐在一旁的薄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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